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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会有的。” “我如今的身体,只是一具愿力做的空壳,不能与你一□□炼了。” 魏珣也感到一阵疲惫,原来以为白祭属于活泼少年,现在发现情况有些复杂……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好。 不知道怎么攻略就先养熟他的胃,继续用这个老办法。 魏珣之前换着花样给白祭做饭,现在白祭一顿不吃会饿得慌,会不停催魏珣做点好吃的东西。这方面没什么要改进的,到如今也一起和谐美好的住了几年,山洞里添制了陶碗、陶盆、烤架、木炭之类的东西,生活气息浓厚。 攻略什么的放一放,顺其自然就好。 魏珣修炼的时候偶尔也给那只狼一丝魂力,半年不到,它已经肥了一圈,灵活矫健。 知道了魂力的好处,它每天白天在森林捕猎,晚上带着要孝敬的猎物趴在魏珣门口,等魏珣心情好了,给它一丝魂力。 “它最近胖了好多啊,不知道肉还柴不柴!”阿猎摸了摸狼腿,十分满意。 狼要翻身咬人,魏珣瞥了它一眼,它又乖乖趴好任阿猎揉捏,一会儿捏腿一会儿捏屁股。 “不柴了,给它取了个名字,青崖。”魏珣微微露出些笑意。 “祭司大人要举行祭典,大家都要去找最好的猎物,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让青崖跟着你们吧。”魏珣摸了摸蹭过来的狼头,感觉自己可能养了一只大狗。 “它不会带狼来围攻我们吧?” “不会的,它血统不正,现在还得不到狼群承认。”魏珣看着青崖额头上半月型的一撮白毛,最近生活水平好,它越长越像哈士奇,除了毛是青色的,拖着尾巴,大上两圈之外,形体上还真没什么区别。 “带着他们俩活着回来,遇到危险就跑。那样的猛虎,一方林子里只有一只,你们注意安全,不要丢了小命。” “知道了知道了!”阿猎单手扛起青崖,一边挥手,一边冲远方的知微喊,“我来了!” 魏珣回去听老祭司唠叨,要记住各种祭典的步骤,和族中一些事情的解决办法,完全是一股脑儿全塞给魏珣,遗言一样。 他身体还十分有活力,魏珣也给他把过脉,很健康,神色却总有种垂垂老矣的腐朽之感。 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身体健康却大限将至,魏珣依然很认真的听完了老祭司说的话。 “最重要的东西,祭典上告诉你。”老祭司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祭坛在白祭的神殿外,像是由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砌成的整体,细看能发现上面精致的纹路,庄严的壁画,讲述着神灵如何拯救族人,如何带领他们建立部落,如何制出陶器,如何用硝制兽皮…… 祭坛绝对无法用人力完成,魏珣站在老祭司后面,俯视下面带着各种猎物的族人。 老祭司一声令下,族人纷纷割断猎物的喉咙,鲜血放进祭坛下伸出的九个兽头小鼎里。那小鼎不过巴掌大小,却怎么也装不满,祭坛上方的神秘纹路里渐渐有血液流动,汇聚向祭坛最中央的黑色莲花印。 老祭司让魏珣坐在莲花印上,声情并茂的讲了一遍白帝的光辉事迹,跟着魏珣来凑热闹的白祭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躺在一棵树上,脚丫子晃来晃去。 族人们情感都被老祭司带动了,就连知微也眼含热泪,十分激动。 老祭司跳起祭祀的舞蹈,一身白袍在光下闪光,渐渐染上血迹,不知道是祭坛上流满凹槽的兽血,还是他自身的血,每一步都踩在祭坛上的节点上,勾起一抹金光,他吟唱着不知名的歌谣,似乎在赞颂神灵功绩,又像是悲悯众生。 他已经不像是以前那个和善慈祥的老长者,像被阵法操控一样,染上了神性。 魏珣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那黑色莲花真的从祭坛上长出来,莲蕊像钢针一样扎进身体,血液顺着莲蕊流进莲花,黑色的莲瓣上染上妖异的红,身体里修炼多年的内力也随之流逝。 “魏珣!”白祭发现不对,想冲上祭坛,被上面笼罩的血色结界弹开。被他招来的金色灵力不但没打破结界,反而被它吸收,血光更赤,如烈火般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魏珣就被这股火焰包裹着,灵魂像被丢进油锅里煎了一样,痛的厉害,记忆都开始混沌。 也不知道那座下莲花是什么东西,不但没有被点燃,反而长得更加艳丽饱满,黑得发紫。 老祭司也被烧着了,反而无比兴奋,眼睛里光彩夺目,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狂热地要命。 “等待了千年,我族中大兴的机会终于要到了吗……”魏珣被莲蕊扎透牢牢捆在莲花里,听见老祭司狂热的话,什么都说不出来,感觉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只能被焚烧殆尽。 老祭司一指点在魏珣眉心,整个人被突然蹿起的红火烧成灰烬,魏珣的身体也被红火笼罩,离得近的族人甚至头发被烤得卷曲。 他们看不到之前玄幻的画面,只看见老祭司跳完祭祀舞蹈突然消失,而祭坛上突然盛开的红火,包裹了新的祭司。 在族中传说里,红火是继位时,新祭司得到的神灵赐福,而老祭司则被神灵接引,去了神国。 “帝阳…帝阳…若是魏珣有事,我白祭必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寻你,剥皮抽筋,蚀骨碎魂……”白祭看见魏珣的身体被红火烧得焦黑,眼睛发红,挥袖砸倒一大片树,狠狠盯着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