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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王元儿还不知这些小姑娘的事,听了后一愣。 王兰儿便将那口没遮拦的陈五说的话给说了。 王元儿沉下了脸,这姜郡王府,竟这么坏兰儿的名声,真真是可恨又恶心。 “你别担心,大姐会替你做主的,那什么姜郡王府的表兄是谁,大姐都不晓得,怎么会糊里糊涂把你许过去?”王元儿柔声安抚她。 王兰儿低着头,咬着唇半晌才道:“我宁愿嫁给表哥也不嫁给什么姜郡王府的。” 王元儿挑眉一笑,拍着她的手道:“好好好,大姐都依你。” 却说张氏这头,一脸惶惶不安的追上陈夫人的马车,满面讨好的站在车边。 “陈夫人您放心,回头我肯定会说服我们大姑奶奶,这周公子是多好的郎君啊,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亲,她就是还没听到周公子的好呢!”张氏谄笑着道。 那是姜郡王府啊,比长兴候还要尊贵的地儿,若把这亲说成了,那等于是两边都攀上了啊! 陈夫人冷笑,道:“不必了,崔二奶奶既都说了,四小姐的亲事是由庆贵嫔娘娘亲自主持的,我们可高攀不上。你倒是仔细想想,怎么跟长兴候夫人回了这话吧,回府。” 车板敲了敲,马车轱辘着向前行,张氏追了两步,只得恨恨的跺了跺脚。 都怪王元儿那死丫头不知好歹,这多好的一门亲,竟然就这么当场就拒了? 张氏气哼哼的回了八里胡同,晚上连饭都没吃,就先倒在床上苦想要怎么说服王元儿。 她打算着第二天再去崔府一趟,可这一大早的,就被人挖了起来,说是王元儿来了。 张氏连忙叫来媳妇伺候她梳洗,急急忙忙的赶到花厅,没等她笑脸堆起,王元儿的目光就先凌厉的射了过来。 张氏的笑脸一僵。 “元儿这么早就过来了。”她呵呵地满面堆笑。 “我听说阿爷阿奶回了长乐镇,以后也不打算再去蓟县了。这也对,老人的心总想着落叶归根,阿爷阿奶他们念着长乐镇也是道理。我就是想问,二婶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伺候着?”王元儿看着她淡淡地问。 张氏正准备坐下,听了这话怔在半空,看过去,道:“他们回去的时候,都安排了丫头婆子一同回去伺候的,哪用我……” “二婶这是打算把做媳妇的本份推给丫头婆子吗?”王元儿重重地撂下茶杯,眼神锋利的看着她:“这服侍翁姑舅是做媳妇应有的本份,阿爷阿奶既随着你们这一房住,我爹娘又是早逝,二叔和你伺候着两老终老是应该。哪有丢下两个年迈的老人在家,你和二叔却在任上单过的道理?你们这是想不孝吗?” 张氏料想不到王元儿会突然发难,而且还把不孝这么一大顶帽子扣在她头上,这可是要死人的,无论如何她也戴不得! “这,也并非是我不愿意回去,只是你二叔一个人在任上,我哪里放心得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照顾你二叔都二十年了,他哪里离得开我?”张氏强辩道。 王元儿笑了出来,可那笑意根本不达眼底,道:“二婶你放心不下二叔,你要是担心二叔的身子没人照顾,不是有郁姨娘吗?她一个姨娘,照顾老爷也是在情在理的事,你还怕她照顾不好吗?” 张氏最不愿意的就是听到郁姨娘的名字,沉下脸道:“她一个贱婢,知道什么?不就以色侍人?你还要抬举她不成?” “你既然知道她一个贱婢,你这做主母的,是要和一个贱婢争宠而弃翁姑舅不理吗?传出去也不嫌丢人。”王元儿话锋一利。 “我,我……” “抑或是,二婶你是舍不得在蓟县敛财的好机会?”王玉儿冷笑问。 张氏愣了愣,眼神躲闪着:“什么敛财,我不懂你说啥?” “你还给我装蒜!”王元儿怒极,把茶杯砸在地上:“你顶着知县夫人的便利,借机揽财,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还有那长兴侯家的公子,作出那起子淫人妻女的混帐事,你收了人家银子还想帮他反咬人家一口?如此颠倒是非黑白,你那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张氏脸色微白,心中暗道这事怎么叫她知道了? “要想见知县大人,想要断案,先交了银子才能。好,你可真行啊,这样的发财之路你也想得出,你这知县夫人当得可真是威风八面啊!我倒是想知道,你拿着人家的冤银子,夜晚可睡得着?可有冤死的人来勾了你的魂去?”王元儿冷冷地笑。 张氏这下是真的有些惊惶,她和许多人都害怕神鬼,乍听王元儿这么一说,顿时尖叫出声。 “住口,你住口。”她白着脸,大声道。 “长兴侯家那周公子,这样的人渣,你竟然还想把他说给我们兰儿?你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失心疯了?谁给你的狗胆子,敢这么算计我们兰儿,啊?”王元儿怒斥道。 “人家长兴侯府有什么不好的?这人谁无过,那周公子,生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那是打着灯笼都寻不着的好亲。”张氏吞了一口口水,辩道:“我这不是心疼兰儿,想她寻个好人家,富贵荣华享之不尽?好心着雷劈,你不愿就不愿,哼,当我瞎忙活一场,我也不碍了你的眼,这就走。以后你请我都不来。” 张氏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她到底聪明了一会,知道这时不能和王元儿硬碰硬,而且她也怕王元儿抓着她让她回去侍候两个老家伙的事,还是走为上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