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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小钥匙,将藏着的盒子找了出来,仔细的检查,银票,屋契,地契,铺子契约,各式合同,全部都在。 她紧接着又将自己的私人东西找了出来,首饰什么的,一应都在,没有少什么东西。 若论富贵,只怕整个王家,最富贵的便是她这个屋了,可如今,她屋里什么东西都没少,那么? 王元儿沉下脸来,重新锁了盒子等物,走出屋去。 王婆子也阴着脸从正屋走出来,和王元儿对视一眼,都摇摇头。 “两个屋里都没少东西,就你那个屋里丢东西,贼子还专门认准你屋不成?”王婆子没好气地道,想了想,又黑着一张脸,瞪着她:“莫不是你又去那赌局里打马吊输了银子,把首饰典了,贼喊捉贼吧?” 这老二媳妇是个什么德性,她可清楚的很。 为了还那输掉的银子,她还做过拿做腊肉的肉去卖钱的丑事呢,那么丢人的事都做得出来,典当几样首饰还赌债,算得了啥? 王婆子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极大,脸色不禁越来越不好看。 张氏只差没冤出一口热血来,哭着道:“娘,我都老久没去那地方了,我哪有赌,确实是招贼子了呀!” “那你说,这贼子哪来,咋就专盯着你屋?我们两个屋都没丢啥,家里也是一天到晚都有人在,哪来的贼?”王婆子没好气地道。 张氏一噎,是啊,这一天到晚可都有人在,贼子也不敢大白天来偷东西吧,至于晚上,她也没听到什么异样的声响啊! 哪,首饰还会真自己跑不成? 张氏一阵肉痛,眼角扫到拉着宝来的手在看热闹的丹儿,眼睛一亮,一指她道:“咱们家是有人,可也有外人在啊。” 王元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大怒。 赖谁不成,赖到一个四岁的孩子身上,亏她说得出! “她又不是咱家的人,要拿点什么走不能?”张氏气呼呼的道。 王春儿从惊怒中反应过来,冲到丹儿跟前挡着,怒声道:“二婶,丹儿只有四岁,还是个孩子,哪知道什么首饰?” 真真是气煞她也,素来知道二婶性子乖张,却从没想到她还会卑鄙到这程度。 “这却难说,小时偷金,大时偷针,谁知道她会做什么来,春儿,我劝你也别偏袒她,一个便宜女……”张氏气得口不择言。 “二婶,你太过分了!”王春儿气得眼圈发红,一把拉过侯丹的手:“我们走!” “瞧,心虚吧!” “你给我住口!”王婆子也是气得身子发颤,指着她的手都是哆嗦着的:“你好啊,你,什么不好赖,赖到一个四岁的孩子身上,丹儿天天带着宝儿跟着我,她何曾进过你屋子?你是不是失心疯了你,这都想得出来!你不如说我偷了呢!” “阿奶,不用说了,定是二婶自导自演贼喊捉贼呢!”王清儿冷笑着,看向张氏的眼神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 “你……” “二婶。”王元儿好容易劝住王春儿,一双眼凌厉地看着张氏:“用脚趾头都知道,不会是丹儿,你心里头也明白,莫要冤枉了好人,栽到一个孩子身上,折的可是你的寿!” 张氏大怒。 “二婶还是想想,最后一次见到首饰是什么时候吧,不会无缘无故的不见,至于是谁拿了,总会断得出来!”王元儿冷着脸道,她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想法,突然问:“福全呢?他如今在哪?” 张氏一愣,这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起福全来了? ... 第二百五十七章 笼里鸡反 乍听到王元儿问起福全,张氏愣了半晌,她们不是在说贼子吗?突然扯到福全身上做什么? 也不知是王元儿的脸色太阴沉,还是因为别的,张氏的心突然慌起来。 “福全,他自然是在铺子里呀!”张氏皱着眉道:“好好儿的,扯他做什么?” “二婶,咱家里统共就这么几号人,丹儿肯定是不会去你屋里乱翻东西的,你就别污蔑人了。大姐都说了,我们屋里也没丢东西,阿奶屋里也是,就你自己屋里丢了东西,这说明什么?”王清儿冷冷地笑:“只怕是笼里鸡作反,你们那屋出了家贼了!” “我没有拿二姥婆的东西,呜哇。”丹儿总算是明白过来,这向来就对她没好脸色的二姥婆说自己拿了她的什么首饰了。 小孩子的心是敏感的,看着大人的脸色就知道话里不好,她四岁了,也知道点事了,这是说自己偷东西了,可她没有偷啊! 丹儿自小没有娘,但侯彪带着也教得还行,王春儿过门后待她如亲生,该教的也都有教,自然也知道没问过别人,不能随便拿别人的的东西,别人给,也要大人颌首了才能拿。 她断没有偷偷拿过二姥婆的什么东西。 侯丹心里十分委屈,看着王春儿大哭着叫:“我没有拿,我没有,娘,呜哇!” 这一哭,哭得王春儿心都痛了,她连忙搂着她哄:“娘知道呢,我们丹儿是好孩子,不是小偷儿,乖,不哭不哭啊!” 她又看向二婶,这是继母亲因她而死后,第二次对她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被王清儿那么一讥,张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笼里鸡作反?你这是说我们自个儿监守自盗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