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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急了,大叫:“我真的是狗蛋的表姨母,我们家住在北山凹,赵牛死的时候也没人朝我们去送丧闻,这才不知道。要不是我惦记着这侄儿,差人来探了几回,才知道他出事儿了。” “这可难说了,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呢?”王元儿故作怀疑地看着她:“听说朝廷还在抓什么叛党的,你们该不是叛党吧?天啦,要是这样,我们长乐镇岂不是危乎?窝藏叛党,那可是死罪。” 这话可真是如一颗炸弹掉进水里炸响,人群里更涌动了,有人叫:“报官吧!来历不明的人,一定要报官。” “对,报官!” 听到嚷着要报官,胡氏一家子的脸色更难看,有人吓得哭了起来,胡氏急得不轻,瞧见王元儿好整以暇的样子,真真是咬碎了银牙,眼珠子一转,大喊道:“我们是狗蛋正儿八经的亲戚,你们里正就知道,不信就去请里正来。” 众人顿了一下,只见胡氏又一拍大腿道:“是了,我家狗蛋不见了人,你这死丫头在这怂恿挑事,又说这屋子是你王家的,是了,定然是你王家谋财害命,把我家狗蛋给害了,天啦噜,我那可怜的侄儿哎,你到底是死死活哟?” 胡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哭,众人看看她又看王元儿,这,你说我是叛党,我说你谋财害命,端看谁更胜一筹了。 “谁谋财害命?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两家烂屋,不是狗蛋坚持要卖给我们,我王家会稀罕吗?”王婆子带着王清儿一路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倒打一耙 王婆子一脸气急败坏的钻进人群中来,先是狠瞪了自家大孙女一眼,才看向那瘫坐在地上装疯撒泼的妇人。 乍听到自家孙女被人欺负了,她可就坐不住了,再不待见大房的人,可也只剩几个孤女孤儿了,她这个当阿奶的都不管,那可真就被人骑在头上欺死了。 所以,一听到来人报信,她就风风火火的来了,恰好在路上又遇着王清儿,两方一合计,也知道王元儿心中有了主意,才半松口气的,可这泼妇是咋的,她王家人谋财害命? 简直含血喷人! 她王家世代在这长乐镇过活,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中规中矩的,这还是头一回被人冠上这么大的罪名,谋财害命?这可是要杀头掉脖子的大罪啊! “当初我就劝你,就两间破屋子,也不值什么钱,你偏要买了来,现在倒好,不知哪钻出来的阿猫阿狗你谋财害命,你看如今咋收场?”王婆子只瞧了胡氏一眼,就对王元儿劈头盖脸的好骂。 她这骂人的话,听在别人的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王婆子,这话又是咋的?赵狗蛋这屋子,是你们家买的?”有人惊讶地问:“不是,是你家孙女帮着保管?” “呔,这话可不能瞎,我家孙女还要嫁人呢。我元儿和那狗蛋无亲无故的,凭啥帮他保管这屋子呀?”王婆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当初赵牛死了后,他那儿子就拿着屋契来了,硬是把这两间破屋子卖给她了,你自己,是不是?”这最后那句话,自然是看着王元儿的。 当初张氏过,王元儿塞了钱袋子给那狗蛋,现在又有这屋契,王婆子想也不想的就认为是买来的,但事实不管如何,现在都只能是真金白金买来的,不然,这哪里得清? “我阿奶的都是事实。”王元儿站出来,看着胡氏冷笑道:“我确实给了银子狗蛋,而他确实给了这屋契与我。”她言词含糊,也没是卖,但听在人耳里就都是那么回事。 她这话一落,王清儿就将一张破旧的屋契在胡氏跟前打开来:“你可看清楚了。” 早在王婆子这屋子是她们买的,胡氏心里就暗叫不妙,难道真的是那子把这屋卖了?现在乍一看这屋契,脸都绿了,想也不想的就伸手去抓,只要这屋契撕了,也就没证没据了。 她快,王清儿的手也不慢,飞快一收,就揣回怀里。 胡氏气结,眼珠子转了转,辩道:“谁知道这屋契是不是真的,再了,便是真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害了我侄儿抢来的,现在我侄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们咋都成。” 什么叫倒打一耙,王元儿等人现在算是见识了。 “你是二师兄托世么,倒打一耙!”王清儿气不过,直接跳了起来指着她骂。 “哼!被中了呢,这不就恼羞成怒了。”胡氏有些得意。 “你……” 王元儿拦住她,冷冷地看了那胡氏一眼,瞧着围观的大家伙道:“我们王家世代在这长乐镇生活居住,是什么人大家心中有数,会干那谋财害命的大奸大恶之事吗?现在,这外头的人倒欺上头来了,我看不如还是上公堂辩个一二吧,只是……”她话音一转,眯着眼道:“诬蔑的罪名,不知道你和这一大家子受不受得住?对了,还有这强闯民宅之罪,现在屋契在我这,这屋子就是我的,你们就是强闯!” ... 第一百一十七章 风波平息 正所谓,一契在手,万事无忧,王元儿手里持着这赵家的屋契,她就不怕闹上公堂,怎么着,这官司她都能赢。 至于胡氏所的什么谋财害命,那简直就是荒谬,就凭你是就是了吗,得要有人证物证呀,啥都没你就我谋财害命,即使告上皇帝老爷跟前去,也是不通的,不准还会被冠上这诬蔑之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