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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泪迹未干,哭得脸都有点花了,那点粉底掉了个一干二净。 好在他们不是戏中人,入戏再深,他们也还都是谢潭西和邢修弋,也只是邢修弋和谢潭西。 谢潭西缓过劲儿来,又开始担心邢修弋的脚踝。 他刚刚有一个猛然起身的动作,还快速走了两步路,不知道有没有痛。 邢修弋知道他想什么似的,宽慰地拍拍他的背:“没事儿,不疼,就走了两步而已。” 邢修弋的伤口已经不需要上药裹纱布了,那道疤也在慢慢长好,痂落了之后只余一层肉粉色的口子,挺明显的。 谢潭西把他的裤子从靴子里拽出来,弯腰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确实没什么事。 黄郢建看他俩腻歪够了,嘱咐谢潭西赶紧去洗脸。 整部戏最后一个完整的镜头已经拍完了,只剩下邢修弋的几个单人镜头和长镜头,都是之前因为脚伤没办法拍的。 邢修弋的伤养了一个多月,走路已经完全没问题,也可以见水了,所以跟黄郢建商量着,明天就直接一拍了结。 第二天刚好下了雨,可以补拍黄郢建之前说的在雨里撑伞的长镜头。 这场戏谢潭西也得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完结,也是头一次在连载过程中收藏破百,感谢大家。 因为权谋题材没有接触过,怕写崩,所以只把《沾衣》的一些些带感情线的戏份写出来了,你们想当成bl看也OK啦! 还有就是明天完结之后我会在微博抽奖,有兴趣去看一看嘛,大不了抽完再取关,都可以哈,我不介意。ID: 呜哩哇啦怪兽窝点 是口红! 第83章 景琢刚从御史台回来,不巧下了雨,他穿着官服,藏青色的袍子,同色系的腰封,外面套了一件暗红色的纱披,看上去英姿卓然又带着沉稳气质。 他撑着一把油纸伞回了府,小厮跟在后面说陛下来了,他脚步一顿,示意小厮下去。 梁闲偶尔会来他府上,景琢知道他喜欢待在哪儿,小时候先帝准他出宫,他十有八九都是来景府,找他喝茶闲谈,找他骑马,找他出去踏青。 景琢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撑伞,在府里绕过几圈之后,来到后院的一处水榭。 风吹动水榭里绑着的帘子,一层纱落下来,梁闲的身影若隐若现。 此时正是夏秋之交,院里的花落了满地,给脆弱的水面铺了一层凌乱的毯子,却又被雨珠打得七零八落,像经不起推敲和打磨的情愫。 一阵风起,纱帘被掀起来,景琢看清了梁闲的身影,他穿着常服,如墨的长发放了一半下来,被风吹得打卷,又落回他肩头。 景琢在外面看了很久。 这场戏拍完,谢潭西就没事儿了,在剧组又待了两天,等邢修弋补完了所有镜头跟他一起杀青了。 杀青当天剧组又放了一组剧照,还有一个十五秒的迷你版预告片,没有台词只有几个短镜头,然后《沾衣》上了热搜。 次日剧组的人一起吃了杀青宴,吃完之后各自打道回府。 那天晚上回到上海已经是半夜两点了,谢潭西和邢修弋连澡都没洗,直接滚进了被窝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俩人在家过了两天浑浑噩噩的,吃了睡睡了吃的闲散日子。 “你明天来公司一趟。”莫海生在电话里说:“工作的事儿要商量,你过来看看。” 谢潭西应了。 他要去公司,邢修弋就趁着机会回家了一趟,他好久没见Cola了,打算带回家养一阵儿,都不用他说,邢修弋晚上临走时金毛狗就一直跟着他,撵都撵不走,气的席美媛骂了好几句没良心,Cola也听不懂,只是回头又看了那夫妻俩一眼,依旧跟着邢修弋。 开车回去的路上,余欢给他打了电话。 “《真相是真》第三季下月开始录制,节目组给我打电话了,我知道你肯定去,直接替你应下了。” 邢修弋一笑:“行,辛苦。” “我估计那边也得联系谢潭西,他这一季还去么?” “去啊。”邢修弋理所当然道:“为什么不去,他挺喜欢这个节目的。” 余欢笑了:“你听听你这语气,好像人是为了你才去的一样。” “那至少也得占一半原因吧。”邢修弋十分嘚瑟,说罢他又顿了顿:“不过今天他去公司了,不知道会不会安排别的工作。但是如果要他选的话,他肯定选《真相是真》。” 他猜的不错,莫海生确实有好几项工作跟他商量,有一个还不错的剧本,谢潭西看着也挺喜欢,但如果他要进组去拍戏,《真相是真》肯定就录不成了。 “你考虑清楚。”莫海生也不过给他多做指引:“这两个里面只能选一个。” 谢潭西合上剧本:“这还用选?我肯定去录《真相是真》啊,这可是我和弋哥的牵线节目。” 莫海生失笑:“就知道得这样,接个综艺也好,起码一直到过年都可以保证你的出镜率和话题度,进组又得销声匿迹小半年,到时候粉丝都把你忘了。” “那倒也不至于。”谢潭西道:“我就是一年不出来也不至于让大家把我忘了。” “你跟邢修弋在一起久了吧?怎么也开始这么狂了?”莫海生啼笑皆非。 谢潭西笑了两声:“你是熟人,跟你狂两下就行了。”他摇了摇头,问:“对了,小肖进组也有一个月了吧?你问情况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