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精在年代文里当后妈 第5节
本以为就秦晚那个闷葫芦,看到自己发火了,准得立马低头认错。 没想到今天锯嘴葫芦开了光,秦晚非但没退让,反而扬着头笑看她。 “你这话说得对,确实是有意见。” 姜玉珍...这让我怎么往下接? 秦晚晚往前走了两步,坐到了两个孩子和姜玉珍的中间,堪堪挡住了姜玉珍扫射两个孩子的视线。 她笑吟吟地看着有些蒙圈的姜玉珍, “为什么他俩不能喝大米粥?喝点大米粥就是白眼狼了?” 姜玉珍心说这不废话吗?他俩又不姓聂,给口吃的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还敢挑肥拣瘦?不是白眼狼是啥? 她话没明说,秦晚晚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我记得他们是有生活费的呀!他们住在家里,他们叔叔每个月生活费多给十块钱,十块钱还不够他们喝白米粥?“ 姜玉珍瞪大眼睛,转头和聂婆子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这事是结婚前,聂锋跟聂婆子承诺的,当时身边没别人,按理老二媳妇是不可能知道的! 聂婆子只对姜玉珍说了,两人只当没这回事,根本没按聂锋说的办。 拉扯两个小崽子,还用得着一个月十块钱?给口吃的得了! 秦晚晚看透了这婆媳俩的眉眼官司,柔着声加了一句,声音甜甜的,跟裹了蜜一样。 “这可是我老公告诉我的,我老公是绝对不会骗我哒!“ 聂婆子连着姜玉珍... 你啥? 老啥? 啥公? 秦晚晚蒲扇着大眼睛,兴味十足地看着这婆媳俩。 她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啊,她现在就是秦晚,聂锋的法定妻子,叫声老公有错吗? 聂铁的脸有些红,他使劲抹了把脸,站起身躲了出去。 女人家说这些话,他本来就不该掺合,避着点才好。 弟妹和二弟感情好,他这个当哥的也高兴。 还...有点羡慕。 聂婆子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秦晚晚,这是她那一天也没一句话的二儿媳妇? 别是让哪个妖精上身了吧? 瞧她张嘴老公,闭嘴老公的,还用那种软绵绵的动静说,也不知道害臊! 姜玉珍看到聂铁躲了出去,心里极不是滋味儿。 秦晚这个不要脸的,自己爷们不在家,跟这发什么骚呢?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十块钱的事还没解决呢。 她干干巴巴地说:“二弟就是一说,空口无凭的...” “先不提那个了,弟妹你今早为啥不起来做饭?要是就因为这个,那嫂子可得说说你,你这心也太窄了!” 她给聂婆子使了个眼色,聂婆子立马福至心灵,顺着话摺过去, “对!为啥不做饭?你瞧瞧都什么时候了,都赶上吃晌午饭了!” 秦晚晚由着他们扯东扯西,举起手,伸出用布缠着的、仿若棒槌一般的右手食指,委委屈屈的快要哭出来, “早上我刚一拿菜刀就割了手,可疼了!哪还能做饭呀!“ “我老公要是知道我割了这么大的口子,他得多心疼呀!” 聂婆子并姜玉珍... 你老公心不心疼我们不知道,我们现在心口窝挺疼的... “就划了下手你就不做饭了?” 聂婆子眉毛倒竖,老二媳妇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上次发烧,人都烧糊涂了,不还起来给她做饭呢吗? “你是炕头坐热乎了,开始整景儿了?人说蔫坏蔫坏,我看你是要憋坏了!“ 聂婆子牙尖嘴利,厉害着呢,吵架就没输过阵。 她觉得是时候给老二媳妇紧紧皮子了。 老大媳妇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更何况老二媳妇这个闷葫芦呢? 聂婆子伸着手指头,隔空点啊点,秦晚晚要是坐的近些,她能直戳她脸皮。 可秦晚晚既不跟她对骂,也不怕她撒泼,而是眨巴着大眼睛娇滴滴道, “您要是这么说,我可不乐意了,该找人来评评理。” “人说妇联是我们军属的娘家人,妇联的同志要是知道我老公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我在家累的刀都拿不住了,我娘家人能坐视不理?” “我手受伤了还得伺候全家人,还有那百十头牲畜,我娘家人还能忍住不管?” “我听说虐待军属可是犯法的!回头妇联同志来了,谁犯了法、谁该受罚一清二楚!” “往小了说,这是虐待军属。往大了说,这是动摇军心!搞不好还得挨抢子儿呢!” 秦晚晚噼里啪啦一顿,给聂婆子说的一愣一愣的。 啥?啥玩意儿? 挨抢子儿? 我不就让你做一顿饭吗,你不做就不做呗,用得着动抢吗? 第4章 私房钱 聂婆子老脸惨白,她是经过动荡的人,那是真见过挨抢子儿的。 她可小的时候,就被抱着去看过除汉-奸。 那汉-奸被挂在县里的高墙上,砰砰两声,腿儿就丢当了。 把人放下来后,墙上都溅上了血,黑乎乎的直遭苍蝇。 围观人鼓掌叫好,她也跟着哇哇叫。 小时候什么也不懂,越大想起这事就直胆颤。 再进城时,她都梗着脑瓜子,绝不往那高墙上看一眼。 姜玉珍比聂婆子见识稍微多点,可没那么容易被糊弄。 她拽着都快瘫下去的婆婆,冲着秦晚晚直伸脑瓜子, “咋地?弟妹这是想把我们都崩了啊?来崩我啊,第一个崩我!” 秦晚晚作势思考了一会儿, “嫂子又没直接虐待军属,想来罪名不会那么大。” 姜玉珍嗤了一声,她就知道秦晚是吓唬人的。就听秦晚晚继续道, “但帮凶的罪名也不小,当着全村人作检讨、挨批是少不了的。” “要是认错态度不端正,可能还得去公社、去县里做检讨,到时候嫂子就在全县出名啦!” 姜玉珍... 她是见过那些人做检讨的,做完检讨被捆着满街走,身上挂着牌牌,人人看了都要吐口水、扔石头块子。 她年轻时候不懂事,跟着去看热闹,看到被砸得头破血流,还继续拖着走的样子,回来做了好几晚上的噩梦呢! 姜玉珍和聂婆子白着脸互相依偎,秦晚晚举着自己的棒槌手指头,垂着眼低声说: “既然你们非要我带着伤干活,那我就干吧。回头我去趟县里,听说妇联就在县政府旁边...” “我现在就去刷碗!” 她站起身,裹成棒槌似的手伸到桌子上,还没碰到碗边儿,就听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别动!” “等会儿!” 姜玉珍扯着颤动的嘴角,干笑着说: “我和妈还没吃饭呢,不着急刷碗。” 聂婆子连连点头, “就是就是,就这么几个碗,吃完饭你嫂子就顺手刷了!” 姜玉珍...咬着牙陪笑,“妈说得对,吃完饭我刷!” 秦晚晚有些失望地缩回手,“那好吧,你们慢慢吃,需要我干什么一定要叫我哦!” 婆媳俩...谁还敢叫你啊,又是挨抢子儿又是做检查的... “那明早的饭...” “明早也不用你做,你嫂子得便就给做了!” 聂婆子连忙应声,对她来说,谁做饭有什么打紧的,反正总有人做,别挨抢子儿就行。 姜玉珍想的是,等秦晚手好了再干活总不算虐待军属了吧,就这么几天,她能凑合着做! “那太好了,嫂子的饭做的真好吃,我可爱吃嫂子做的饭了!” 秦晚晚笑得眯眯眼,对着姜玉珍甜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