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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商粲的双眼被白布遮住看不见,但挽韶莫名确信这人刚刚在白布下翻了个白眼,面上倒是堪堪忍住了,道:“第一次就是在云城,但那次我其实……也不算是与妖潮有正面冲突,只是在最后看到了一点余威罢了。” “第二次就不一样了。”她稍顿了顿,声音中蕴上了些悠远的怅然,“那是云端首次下山游历的事,我放心不下她,故而偷偷跟在了她那队人后面,怕她出什么意外。” 心道这人明明从那时开始就已经那么着紧云中君了,怎么偏偏到现在还不肯直面心意,干着急的挽韶默不作声,也不去管商粲这席话与之前的话题有什么干系,只老实地等她继续说下去,随即听商粲低声道:“结果还真就出了意外,她们遇到了妖潮。” 挽韶实在是个很称职的听众,十分配合地惊呼一声:“哎呀,那云中君的运气也不太好,别是跟你一块儿待的时间太长了被传染了吧?” 好好一个略显沉重的氛围被她搅得连渣都不剩,商粲实在绷不住一张脸,笑骂道:“没错,我这人可危险的很,跟我走得近的一个也别想跑,你可得先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挽韶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得意洋洋地一挺胸膛,“我可不怕这个!老树妖给我算过命,夸我命数里别的都平平无奇,只有运气特别好呢!” “这也不太像是在夸你。” 为挽韶的乐观所惊叹,商粲把那段惊险连连的故事言简意赅地总结道:“总之,那次我是真切地在妖潮里走了一遭,差点儿要了我的命。但好歹最后还是让我活了下来,云端也没受什么伤。” “噢噢,真不错,这英雄救美的路子真是让你走出名堂来了。” 挽韶适时地鼓起掌来,鼓了几下之后才后知后觉地疑惑道:“所以?这跟你对秦意动了杀心有什么关系?” 对面人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呼出口浊气,开口道:“我知道鬼族擅用幻境,但我没想到幻境是那么方便的东西——秦意在与我争斗时使了幻境,把这段过往重现了一遍。” “连带着我都完全不记得的细节也复现的事无巨细,”商粲反感地拧起眉,“我不知道是所有鬼族都像她那么有能耐还是怎么样,但秦意表现出来的、与其说是在展示幻境,不如说是在拨弄人的记忆,去翻一些血淋淋的疤。” “那实在是非常、非常……”商粲说着,声音幽幽地沉下去,情绪不明道,“非常让人不快的感觉。” 她说的含糊,挽韶其实并不很清楚秦意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但却能从好友面色上看出她对秦意毫不遮掩的厌恶。她迟疑着要不要开口追问,就听到商粲重新恢复了明朗的语气,随意道:“我那时很快意识到,秦意似乎能看穿我的记忆——这个念头一起我就坐不住了,出手也就没了分寸。” “毕竟我脑子里……”商粲顿了顿,笑道,“好像还有挺多不能说出来的东西。” 即使是无忧无虑的挽韶也在个人角度上同意商粲的意见,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单是想到会被一个能看穿内心的鬼族针对就让挽韶感到一阵恶寒,深以为然地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好像可以理解。” “是吧。虽然还是没能除掉她,但至少这个月她都不会再出来搞事情了。” 大约是觉得把沉重的话题说完了,商粲又恢复了原本吊儿郎当的样子,懒懒敲了敲桌子,严正声明道:“刚才这些话还是别告诉云端了,注意着点儿。” 挽韶云里雾里,没想明白刚才的话里有什么不能说的,干脆直接问道:“为什么?这妖潮云中君也经历过,这听起来只是秦意不做人而已,云中君又不会找你麻烦。” “我又不是怕她找我麻烦。”商粲好笑地摇了摇头,道,“没事儿同她提起妖潮做什么,两次妖潮可都没给她留下什么好记忆,她那次妖潮之后还同我生气了呢。” 挽韶惊,没想到云中君竟然也会生气,好奇道:“因为什么?你受伤太重了?” 商粲摆摆手,严肃道:“因为我把和人打架的理由瞒着她。” “……” ……那不是和现在你正在做的事一模一样吗? 心中冒出这么个疑问,挽韶觉得眼前这人肯定是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好循循善诱地劝道:“……我觉得你还是坦白从宽吧,没准人家云中君特别想听呢。” 见商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着起急来的挽韶正准备再苦口婆心地念她几句,就忽的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慌忙闭了嘴向商粲看去。对方显然也听到了,下意识抬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领。 门扉被轻轻敲响了,云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找到了些成药,可以进去吗?” 没等挽韶回应,商粲就抢先站了起来,走过去拉开了门,轻笑道:“这不是你自己家吗,怎么来的这么拘谨?” 门口抱着些瓶瓶罐罐的云端眨了眨眼,向来平静的面色在见到商粲的时候都显得柔和了几分,说道:“怕挽韶正在给你看伤,惊扰到你们。” 她说着跟商粲走进屋来,将怀中药瓶放到桌上,温声道:“不必特意来给我开门的,你眼睛还看不到,还是少活动些比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