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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裕。” “嗯?” “你想改行当牛郎就直说。” “行。” 卓裕满口答应,目光早已在她锁骨上流连不已,长腿一勾,翻身就把人压住。他的眼神炽热露骨,不不想当斯文绅士,不见自控力,只有填不满的索取和对她的渴望。 “就今晚。”他哑声,“做只属于你的玩物。” 卓裕躬身往下,肩、颈、头发,通通被羊绒毯掩盖。姜宛繁只觉得锁骨一凉,是他手腕上没有摘下的白金表,他故意用表盘冰她,所有毛孔舒张开来,轰然成势,在他耐心的折磨里,彼此都未有过的悦感亦无限放大。 这只白金表顺着锁骨游离而下,与卓裕的呼吸同频同步。 冰与火,这两座山不停挤兑姜宛繁的五官六感。 直至抵达目的地。 手表被卓裕一把扔去地上,唇上似有熔浆翻滚,姜宛繁只觉生死无门。 凌晨夜,窗帘一角被风席卷,外面的冷空气与室内的暖气交融,吹散了卧室里的暧昧余味。卓裕披着浴袍,里面不着一物,正叠着腿,坐在窗台边抽了一根事后烟。 卧室门虚掩,姜宛繁已彻底沉睡,卓裕仍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次。 身体累极,灵魂却清醒。这是他无法形容的一夜,从少年到青年,人生二十余载,有过壮丽心志,也有过少年心动,甚至,甚至卓钦典因酒驾导致整个卓家翻天覆地变化时,都不曾像这一夜,不是被动接受,不是被迫选择,而是,完完全全只属于他的存在感。 以及,他内心暌违很久的一种冲动――想要更好地活着。 只有他好,才能给姜宛繁更好的生活。 一根烟的时间,卓裕掐熄烟蒂,漱了口之后才重新回去卧室。 姜宛繁侧躺,右手枕着脸,她怕冷,把自己裹得像一只小菜狗。卓裕躺到自己该躺的位置,把人重新捞进怀里。 向简丹曾说过,姜宛繁从小抢被子第一名,睡觉习惯狗都嫌。 卓裕心想,明天就给岳母大人报备一下。 别的狗不清楚。 但从今晚起,我这条狗,不嫌。 ― 周五,谢宥笛下午过来了“简胭”一趟。 “啥?你们老板也两天没来了?我靠,卓裕也两天没在公司!” 吕旅眼睛放光,“是不是去拍婚纱照了?现在好流行旅拍!” 谢宥笛笑眯眯的,“小姑娘,单纯。” 吕旅不服气了,也笑眯眯地回答:“我这个有男朋友的小姑娘,应该没单身的人单纯。” “吕旅。”谢宥笛正色:“你什么时候拜卓裕为师了,忒会扎我的心。” 吕旅吐了吐舌头,“你说我师傅他们也不拍婚纱照,也没听她提过度蜜月计划。” “急什么,孩子生了再蜜月的也多了去。”谢宥笛不承认自己心里酸,卓裕这边出双入对的,真是够够的了。 “这都几点了,连亲妹妹的鸽子都要放。” 卓怡晓上个月随系里去云南写生,她没想到这一个月已经换了天地,多了个嫂子。卓裕电话里跟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尖叫到第二天嗓子发炎。终于结束任务回来,从高铁站第一时间就往这儿奔。 正说着,三个人就一块儿进来了。 卓裕单手插袋走前面,姜宛繁和卓怡晓手挽手在后边聊天。 这画面,谢宥笛又醋了。 “你能不能提升一下表情管理能力?什么臭脸。”卓裕睨他一眼,春风得意地坐去沙发。 谢宥笛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看起来很垮?” “但愿你只是单纯地熬夜熬多了,没有做别的。” 谢宥笛已经四处找镜子,从小学徒那扒拉来一块,一照,“靠”的一声,人跟着往沙发晕倒,“太帅了吧!” 店里有那么几秒全员暂停。 谢宥笛权当他们是被美色吸引。 卓裕习以为常,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这个教授很厉害,也难约,你可以找他去调理一下。” “男科?” “挂个名而已,你可以理解成,最擅长调理男性的健康。” 谢宥笛深信不疑,“行,谢谢了。” “客气。”卓裕微微颔首,“总不能让你觉得我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谢宥笛作死地问:“我和你媳妇掉水里,你救谁?” “我不会让她掉水里。” 店那边,笑声阵阵。 两人齐齐望过去,卓怡晓和姜宛繁不知道聊些什么,起劲极了。 “你有没有觉得,”谢宥笛抬了抬下巴,“我们怡晓好久没这么笑过了。她以前总压着心事一样,循规蹈矩永不出错,看起来也没个特别高兴的时候。现在才对了味,小姑娘嘛,就是要这样没心没肺才好。” 卓裕似没听见,只注意到卓怡晓过于激动,时不时地挽着姜宛繁的手摇晃。 “怡晓。”卓裕叫住妹妹。 “啊?”卓怡晓转过头。 “别老晃她。”卓裕翘着二郎腿,这气质跟店里东家似的,风轻云淡地提醒:“你嫂子这两天腰不好。” 卓怡晓不明所以,紧张关心:“怎么啦?受伤了?” 姜宛繁一瞬沉默,卓裕好似风流小爷,事不关己地挑了挑眉。 “嗯,腰疼。”姜宛繁硬着头皮强装镇定,“……被小破车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