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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浓说完,竟然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楚瑜。 等待他的回答。 她心里早就算过了,一天一个馒头,那她就有理由跟楚瑜要一个亲亲。 一个亲亲不但能支撑一天的基础消耗,还能修炼一个晚上,而且亲亲用不了多长时间,性价比非常高。 如果一个馒头不行,她还可以改价,一个窝窝头也行,她有看到过康瑗蒸的窝窝头,是早上剩下的,足有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听说农场那边吃不饱睡不好,多一个窝头也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她自己想得很美! 但没想到,楚瑜单臂抱怀,站在窗外,看着她,一开始听到虞浓的保证,他还怔了怔,等听她说到后面的时候,他眉毛立即高高地扬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等她一说完,他就冷笑了一声。 “呵,你这算盘打得挺响啊,你以为农场是你家里开的,想进就进,想出就出?那是军区农场,里面全是劳动改造人员,戒备森严,连亲属探亲,每个月都只有一天假!其它时间全封闭状态,你要我往里捎东西,你知道这里离农场有多远吗?知道我要找多少人?欠多少人情?托多少关系,冒多大险?” 他低头看着虞浓:“你觉得你值吗?” “我……” 虞浓被他的话给噎着了。 现实阳气买不起,梦里居然也买不起? 她还不值一个馒头钱? 他一顿输出,虞浓的脸都红了,羞恼红的。 尤其听到最后一句话,她牙恨得痒痒的。 却还得一脸无辜,企图扳回颜面,嘴硬道:“哦……那算了,就当我没说,我也不是非要麻烦你,我再问问别人好了!给个窝窝头也行……” 说完,她一下放开了楚瑜的拇指,樱红的嘴巴嘟了起来,把身子一扭,背对着楚瑜。 摆出了送客的姿态。 她没看到,站在窗口的楚瑜,脸色霎时沉了下来。 食堂的人吃完饭,有人陆续走出来。 十几个知青,吃饭跟比赛似的,风卷残云,谁也不想落后面。 虞浓也不知道楚瑜什么时候走的。 她听到有人进了宿舍。 “……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干啥啥不行,啧,拾大粪的都瞧不上她那滩黄鸡屎……” 好巧不巧,进来的三人里面,有一个就是食堂里说她脸皮厚,还分肉的那个瓜子脸女知青。 真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虞浓本来就气不顺,这时目光瞪着她,说谁黄鸡屎? 她也看着虞浓。 两人目光好像在空中撞在了一起,刀兵相见,都能剌出火星沫子。 康瑗一见两人要打起来了,赶紧岔开话,问向旁边的知青: “书慧,你换了宿舍,住着行吗,能住惯吗?” “能,我觉得挺好的。”叫郁书慧的女知青,说话斯斯文文。 “我在隔壁宿舍住得也行,就是曹忻忻和边菁都谈恋爱了,我在那边住,也不方便……” 两人都跟男知青好上了,平时敲门敲窗,递个东西什么的,她一个单身的在屋子里,有点碍眼,正好这间宿舍的王静美嫁人了,倒出床位,她干脆卷了行李卷就搬了过来。 不打扰人家谈恋爱二人组。 虞浓收回了和关荭斗鸡眼的视线,呼出口气,忘掉刚才的尴尬,她稳住心神。 坐在床边,随便拿了本书,装作翻着看的样子,开始听着他们说话。 当听到王静美,搬出宿舍嫁人,她疑惑了下。 原来这个宿舍还有一个人,因为结婚搬走了。 虞浓问康瑗:“……王静美什么时候搬出去的?” 康瑗在整理自己的床铺还有上铺的东西,随口回道:“就前两天啊,是了,那时候你病了,我们也没叫你,不过你知道的啊,王静美前几天过来拿行李的时候,村长的媳妇郑敏过来帮忙,当时还跟你聊天了,你忘了?” “啊。”虞浓装作好像才想起来的样子:“我都病糊涂了。” 另一边的关荭,抖了下被单,冷哼了声:“也不知道真病还是假病,我看啊,气色好得很!” 虞浓忍着没翻白眼。 康瑗在一旁道:“虞浓那是真病了,昨晚吐了两次,还发烧了,早上我们叫她,都起不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关荭撇了撇嘴。 虞浓没理她,在想自己气流消失的事。 其实她有怀疑过自己这状态,是不是被人下了诅咒。 或者降头? 可是诅咒和降头应该是东南亚那边的…… 虞浓突然想到个事。 若是要找这些古怪东西的源头,是不是可以从知青的家乡找起呢。 知青来自五湖四海。 赶尸的相西,四钏苗僵的蛊术,还有东南亚地区降头类巫术…… 她忍不住问了句:“咱知青点,有没有来自湘淅,四钏和苗僵那边的知青啊。 康瑗收拾好床铺,中午打算午睡一会,太阳太毒,下午上工可以晚一些。 “你想去这三个地方玩啊?”康敏笑了,坐在床上,想了想:“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咱知青点有这三个地方的人吗?” 已经脱了鞋子的郁书慧,躺在床上说:“没有吧,刚来的时候,我们新来的知青每个人自我介绍时,都有说从哪来的,我没听说有这三个地方,老知青就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