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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拼命地起身,想要站起来,远离他一会。 可楚瑜如找到最爱的玩具般,不玩坏是绝对不撒手,不肯她离自己片刻。 虞浓不知道自己刚才飘飘然的瞬间,她有没有吸个什么东西,或回应什么。 但是她突然这么一挣扎,他反而欢喜极了,竟在她口里低低地笑。 笑?笑什么? 就在他不肯松口,还在戏拨且一扯虞浓,要将她再抱起时。 东厢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楚少爷,少爷,出事了,刚传来的消息,威远镖局的陈总镖头,死在了镖局,老爷让你现在去正房……” 波的一声,楚瑜终于停下来, 他搂着虞浓,微蹙眉头,片刻声音沉稳道:“我马上过去。” 说完,顿了片刻,他低头看向满脸红晕也同样竖起耳朵在听的怀中娇人。 语气转而轻轻道:“我先过去看一下,你在床上休息一会,乖……”说完,他温柔地顺着她腿弯,一下子将她抱起,虞浓的体重对他来说,大概不比一把剑重。 轻轻地将她放到床榻上。 虞浓怎么可能按他心意躺着,立即气喘嘘嘘地用手支着床,半坐起来。 楚瑜看着她的脸上还有浓浓的不舍,用手指留恋地抹了抹虞浓的樱桃唇,声音无比温柔道:“乖浓儿,在这里睡一会……” 乖浓儿?虞浓本来脸就有火烧,听到这三个字,耳朵都红了。 楚瑜说完,却挥掌放下了床帐,快步抽身而去。 虞浓听到脚步声离开了,强忍着心里的羞愤,再度运转着蕴气术,咬咬牙,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阳气不能浪费。 毕竟她进这个梦,就是为了阳气。 她抿了抿嘴,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在擦掉和阳气之间,她选择吸了,全部吸掉。 她涨红着一张脸,待气息完全平稳,才冷静下来。 强迫自己去遗忘刚才令她失心失神的事,专注地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陈总镖头? 就是那个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前几天刚过完六十岁大寿的那个陈威远? 虞浓虽然不太关心,但也有所耳闻,毕竟虞浚前两日还跟着楚瑜去陈家吃了席。 陈威远死了?刚才来的人说,他死在了镖局里? 刚过完寿就死了,这似乎很蹊跷。 如果是正常死亡,来人不会这么紧张。 那么,死得原因,让人意外? 不知为什么,虽然这件事跟她没关系,但她仍然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 但没想多久,就身子一软,倒在了床铺上,先将存到的阳气全部炼了再说。 … 楚瑜进了父亲内室,没过多久,威远镖局陈威远二子陈充,就红着眼晴匆匆赶来,要面见楚馆主。 虞浓将阳气吸得差不多,就掀了帘子,睡什么午觉?她只觉得心神不宁,肯定出事了。 穿了鞋子,她出了东厢,内院的弟子没在练功,而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厨房的三个厨娘也慌慌张张,陈威远出事,为什么武馆的人这么紧张。 她走动间,听到有人声议论。 “……咱们楚馆主与陈总镖是多年至交好友,我们武馆很多弟子都在镖局做事,陈总镖都被人杀了,那我们馆主……”很多人来武馆,都是图武馆楚雄势力的庇护,但现在,楚雄的关系环中,最重要的陈总镖被人杀了,那代表着,楚雄也将不安全。 楚雄若出事,武馆就完了。 但好在还能稳住,毕竟楚雄的儿子楚瑜也在,虽然无人见他出过手,但青城山的名头还是能唬人的,应该无人轻易敢对他动手。 院里小厮在武馆里走动。 有的小厮路过正房,还能听到里面陈允的说话声。 “……楚叔,我爹已死,他是为了离开风云城一事才被人杀死,父亲之前找了楚叔,聚德酒楼的掌柜,还有一直保持中立的南海派,驭风帮,禅院,以及真清观各大小势力,已经商量好,近期一同离开风云城,谁知就在回来的时候,被人追杀,回镖局时已经不行了……” “楚叔,风云城已经不安全了,有人知道我们要走,这才动手杀了我爹,想要阻止我等离开风云城,我爹生前说过,这次城中内乱,定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不过当时只是猜测罢了,直到这次我爹身死,他说的灭城之祸,近在眼前,我们留在这里恐有杀身之锅。” “……若是灭城,先灭的定然是城内楚家武馆,陈家镖局这样的本土势力,这些人,好狠!” “终有一日,我要为我父报仇,可当下,我等先要逃离风云城这场灭城之祸,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小侄打算今晚子时,趁其不备,带人离城,他们绝想不到,我会今晚离开,我这一走,对方已有防备,以后楚叔你若再想走,恐怕难如登天……” “……楚叔,你与父亲是至交好友,临行前我特来告知楚叔,若楚叔也有意,今夜,子时城外……” 陈允来去匆匆。 离开武馆后。 内室,楚雄对儿子道:“陈充的话,未可全信,但他说的对,今晚是离开这里最好的机会,错过今晚,日后想离开,更难如登天。”因为没人会想到他会在陈总镖头还没下葬时,选择离开风云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