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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假主人好像比他这个正主还上心。 刚到院门外,就听见腓腓咿呜呜的叫声,声音没有之前听到的那么活泼热情,而是蔫耷耷的,似被抽干了活力。 将夜一着急,气得牙牙痒,一脚踹开院门。 就见院子边的榕树下放了一只铁笼子,一团蜷缩的毛茸茸一下子扎入眼中。 将夜眼眶都热了,迫不及待冲过去。 腓腓,腓腓,你怎么了? 腓腓似乎被人声吓了一跳,蓦地从梦魇中惊醒,瞬间炸毛,口吐火焰:我烧死你个喵的,我烧死你个缺德的,喵喵喵! 那喵喵声应该是骂人的,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暴躁小猫儿一瞧见眼前人是将夜,蓦地收了火焰,生怕伤到他。 啪嗒啪嗒 圆滚滚的泪珠子跟不要钱的珍珠似的,一颗颗圆润地往地上滚。 看着被困在笼子里的小猫儿,将夜也难受。 原本雪白的绒毛被漆黑的铁笼子蹭脏,猫儿两颊挂着道道炭灰,眼皮都哭肿了。 将夜的视线挪到猫儿的背部时,才猛然发现那数道被鞭子抽出来的红痕。 将夜:!! 咿呜呜主人,我好想你,这里好可怕好危险。 让腓腓涉险的将夜蓦地心口一抽,眼眶更红了。 仙尊?小师叔?你们怎么来了? 姗姗赶来的钟离泽一推开自家院门,便看到两人,目光逡巡扫过笼中神兽,便了然,斯文摆在脸上,温润笑道:小师叔喜欢这神兽? 见将夜仇视一般狠狠瞪着自己,钟离泽也拿不稳他是在记恨哪件事。 只好继续温润笑道:这神兽前几日擅闯我云缈山,被我拿下后便带回来驯养,小师叔见笑了。 小师叔笑不起来。 他恨不得撕碎了钟离泽的假面,让所有人都看看这斯文败类伪装的面具下是怎样一个恶毒的嘴脸。 云谏脸色微沉,但依旧看不出喜怒,他淡淡道:一只有主的神兽,你要拿来驯养成自己的灵兽,问过主人意见吗? 钟离泽客气道:仙尊说的是,但我检查过了,这只神兽身上并未烙印主仆契。 腓腓听他这鬼话,更气了! 喵喵喵了一连串脏话后口吐人言:我主人心疼我,不想让我被契约束缚,但并不代表我没有主人!你个偷猫贼!喵喵喵!! 尽管钟离泽依旧努力摆出君子如玉的谦逊模样,还是扛不住被一只猫骂得颜面尽失,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 师尊只淡淡道:开锁。 身份和辈分压在那儿,钟离泽不好同云谏狡辩,只能凑上前去开锁。 腓腓一钻出笼子就往将夜身上扑,顺道在钟离泽脸上甩了一爪子无敌猫猫拳。 钟离泽脸颊顿时像被刨花的木屑,皮肉下是渗血的深痕。 好家伙,这得毁容了吧? 将夜安抚着怀里的猫,阴阳怪气道:抱歉啊,首席师兄,我家猫儿胆子小,吓坏了,慌乱之下才出爪,你见谅。 钟离泽又气又委屈,他当首席多年,还没遇到过这种待遇,却只能闷声吃亏。 云谏如玉砌般立在院中,对将夜道:你先带他回去,找步凌尘治伤。 又将桃眸瞥向钟离泽,浑身骤冷,目中似开始凝霜,嗓音微沉。 我还有点事要找这位掌门的首席弟子聊聊。 第23章 绝不觊觎 什么轻点?什么别停?什么继续? 千年来,云谏独居神隐峰,别说去人间,就连云缈山的其他地方都很少涉足。 钟离泽对云谏算不得了解,不过只是趁着几次仙尊不得不出席的重要活动时,见过几面。 仙尊只是坐在高位上垂睫抿茶,与生俱来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那时候只觉得仙尊清冷孤傲如立于高岭,从不知他浑身泛霜是何等的冰寒刺骨。 钟离泽不得不把此前的情绪藏了藏,将儒雅君子的作派挂在面上,温和笑笑,刚要凑上前开口说话,就倏然觉得腿上缠了什么千斤重石一般。 他脸色一变,紧接着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袭来。 膝盖一软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饶是君子模样维持惯了,他也不免因慌乱变了脸色。 仙尊这是何意? 云谏并未回答他,转身在院落的一树杨柳前折了一支柳条,颀长的指尖慢条斯理地一片片摘掉多余的柳叶。 就见一道泛着纯白灵流的光闪过,啪地一声,柳条甩在钟离泽后背,顿时衣裳皲裂,皮开肉绽。 啊 钟离泽来不及反应,一道借着一道的鞭笞毫不留情地甩在他的后背上,火辣辣的疼。 钟离泽因忍痛而面目狰狞的样子,哪儿还像那个人前人后都维持着君子如玉的斯文首席? 云谏施在他身上的威压,他反抗不得,反而将他越压越趴,屈辱地匍匐在地,任由化鞭的柳枝抽打在后背。 伴随着柳枝落在皮肉上的声音,隔壁院落原本期期艾艾的琴声也变得激昂起来,像是给这场惩处助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