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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霖觉得自己又行了。 转念又突然emo起来。 楚安霖彻底喝醉了,在地上又哭又闹,估计是想起了悲伤的事情。 白桐把手机放到一边,开始看各种资料和课题。 白桐隐约听到楚二傻子大哭大闹。 “啊呜呜呜!!!可是他整容的事情,是我捅出去的啊!!!” 啊这。 你现在才发现吗? 别的渣攻追妻:吃不好、吃不饱,老婆呜呜! 楚二傻子的追妻:吃好喝好,老婆一路走好! 是个人才。 楚安霖再次发出灵魂怒吼:“白老师、白老师!我该怎么办啊!!!拿什么拯救你——嗷呜——” 完了。 孩子终于彻底疯了。 谈感情多伤人! 好好的智商二百五,真的变成了智商二百五! 夜深人静。 白桐替某人点了一首《南无阿弥陀佛》。 恋爱与他无关,一心只想发财。 思及此处,白桐下笔如有神。 另一边,被迫听着《南无阿弥陀佛》的楚安霖,化身狂拽暴龙兽,但诡异的是,他心情居然平静下来,还哭着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对方一整晚没有挂,情深义重令人感动。 楚安霖凑近了电话,听着那边浅浅的呼吸声,一时间竟然觉得很安定。 心情诡异,走得很安详。 楚安霖日常翻出手机,往论坛里看。 距离他退赛已经有一段时间,几乎已经没有人想得起他。虽然他也曾单人杀进水晶,也曾被鲜花簇拥,但那些时光好像被盒子关了起来,连同他自己。 论坛里没什么好看的。 手机从头到尾划拉到底,也没有特别亲密关系的人。 世界像波涛,很宁静,也很空寂。 空空荡荡的,一点回音也没有。 原来很安静。 哥哥发消息,让他回家继承家业。 毕竟家里几个亿大公司,他一个人两只手,管不过来。 哥哥跟楚安霖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总该为未来做做打算。 楚安霖掰着手指,算着年龄。 懵懂无知18、9岁。 电竞黄金20来岁。 那……25、6岁呢? 同龄人这个时间,娶妻生子。 去年一趟回祖宅上香,楚安霖本来想约儿时好友一起去炸牛粪,等了好久,才发现牛粪居然成了稀罕玩意儿,找不到了。 他就像是被遗落在时光岔路的迷途者。 人像一列列标记好抬头的列车,沿着父母辈的铁轨轰轰驶去,等到了楚安霖的时候,他轰隆轰隆,声势浩大——脱轨了。 楚安霖找了很久的牛粪。 找着找着,那些儿时经常见面的人,都以不一样的面孔,成熟或者逝去。 连牛都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里面的四脚两角兽。牛粪更是个奢侈玩意儿,更奢侈的是一起炸牛粪的人。 当看着他们拿笤帚揍孩子的时候,楚安霖就明白了——轰隆轰隆,他是注定脱轨的列车,如果不清楚自己的终点,那他就注定了漂泊的宿命。 “轰隆轰隆。” 楚安霖抓着红色的小汽车,在自己面前驶过。 早饭、午饭、晚饭,5km的外卖3.5,10km跑腿15块。 不是习惯了一个人,而是很难与人缔结亲密关系。 不近不远却亲密是最好的。 楚安霖跟自己说:以上都是骗人的。 他在酒罐子里蜷缩着,目光在没有一个红点提示的屏幕上流转。 好不容易听到电话响起,他欣喜若狂,抬头一看——【您的手机已欠费,请及时去交话费。】 “他妈的!!!” 骂完以后,他冷静下来。 他满脑子都想着白桐,白桐削蔷薇桩子的时候低头又专注;他说话表情冷淡又可爱;逗趣儿骂人时候特别好听……就连那张和谢付雪相似的脸,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看着他的时候,楚安霖其实很少想起谢付雪。 不会真的有人觉得,一张相似的脸就能完美顶替另一个人了吧? 只会有爱得不够深的人,才会时时错觉以为。 说他蠢笨如猪,其实是夸赞,因为猪猪很聪明。 楚安霖给电话交了钱。 这回看到了消息。 以前战队发来的。 【哥,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 · 白桐醒来的时候,手机正好在做黄历推算,他无意看了一眼。 【吉。】 【大凶伴大吉,故而称其为吉。】 白桐:……………… 去掉一个大凶,去掉一个大吉,可不就是吉? 他立刻翻出《马原》,认真道:“妖魔鬼怪快离开。” 做完这个,白桐开始工作。 他的工作主要分为室内、室外。 室内作业一般是论文、构造育种方向。 室外工作一般是人工授粉、选取优良母本。 春天是月季开得最为标准的时候,亲本性状很明显,也是选取母本得好时机。 白桐几乎是每天都在院子里逛,一旦选好了亲本,就会用一根带颜色的竹棍插在它面前,留作观察。 今天他也是一样,打算按时上班。 刚拉开门,就看到门口蹲着个人,白桐吓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