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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丫头 第84节

    一个手捧了水要再泼,一个要拉她的手不叫她泼,结果拉扯之间,浴桶倒了,随安被褚翌拉着出溜着从浴桶里头像条鱼一样滑出来,扑到他身上。

    两个人,女上男下,浴桶的水还在不断的往外涌,青砖地上快成了池塘,亏得这俩人没穿绿衣裳,否则非成了两只形象逼真的蛤蟆。

    褚翌正要说话,忽然外头一阵急促的响声,然后门被撞开,卫甲提着剑冲了进来。

    卫甲今夜首次排班当值,本来按武英的说法是内院没大事的,偏听到屋里动静老大,又有尖叫,分明是遇到刺客,他一惊,身体先大脑一步破门而入:“大胆刺客看……”说到此处,方才算是看见屋里情境。

    随安跟褚翌齐齐看着卫甲,随安脑子都空了,直到褚翌低咳出声,她才反应过来,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她浑身湿透,骑在褚翌腰上,手还按着他的胸,这话说出来就是明晃晃的掩耳盗铃、此地无银,卫甲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匆匆丢下一句:“属下去领罚!”就转身跑了。

    随安几乎在他跑的瞬间就明白眼下的处境,连忙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

    刚一动弹就被褚翌低笑着按了回去,翻身去扯她的衣裳,咳嗽着笑道:“既然已经误会了,如果不坐实了,我岂不是吃了大亏?”

    随安刚要挣扎,就听他咬着她的耳朵继续道:“你尽管挣扎好了,我特别喜欢与你搏斗,反而你要是乖乖的顺从,我才没了兴致……”

    随安脑子犯抽,结合往日经验,竟觉得他说的好似是实情,等他大笑着将她剥了,才反应过来,去踢他:“流氓,无耻!”却被他扯住脚又落在他怀里。

    褚翌索性也去了衣裳,半抓半抱的将她弄回床上。

    栗州一战,很是发泄了不少精力,但休养了这么久,褚翌早就恢复过来,这会儿精力充沛,又与她“小别胜新”,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随安只好拼命的从他嘴下找话:“我头发湿着,你的头发也淌水!”

    气得褚翌咬她肩膀。

    这蠢货有时候说话实在是太能降火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飞蛾

    褚翌决定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一点训。

    他扯了单,一撕两半,胡乱擦了擦自己,然后就去压她。

    随安哇哇大叫:“我还没擦!”

    “你当这是酒点菜呢!”

    他略用力扭了她子往后,两个人如同两条鱼在一起。

    帐子里响起她的尖叫:“痛!我不要!”

    然后是他的闷哼:“闭嘴,再说话还晕你!”

    之后她果然依言闭上嘴了,可体就是不配合,褚翌气急败坏,又无可发,恨的抠着她的肩膀生气:“信不信我……”

    声音突然停了,因为她吻了上来。

    她的吻轻柔,他却急躁又迫切,难得她主动一回,自然要好好抓住机会……

    随安说不清自己的心,明明她应该决绝的抽退步离开,毕竟这才是保全自己最好的一条道,可她的心却任的说不,对了褚翌的脸,对了他的急切,拒绝的话说不出来,反而心痛他的受挫,令她不受控制的,带着飞蛾扑火的倔迎了上去。

    褚翌力充沛,年轻火旺,随安即便子不弱也不由的苦不堪言。

    起她疼,他也疼,但褚翌受的伤多了,这点痛自然忍得,后来得了趣,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把随安拾掇的哀哀讨饶。

    褚翌则将她从肩膀到腰,从腰到细,从细到玉足,总而言之,从头到脚,细细收拾,比起头一二次的急切,第三次往后就显出风化雨的能力,可惜,不管是疾风骤雨,还是温润细雨,随安都只有浑发烫,嗓子发干的份儿,褚翌给的那份儿温润愣是让她烧了起来。

    他材高,手也修长,她的脚竟比不得他的手长,五只足趾,像五颗粉的珍珠,又像五只乖萌可爱的小兔子,褚翌恨不能捂住搂在怀里细细。

    虽然他没多少实z经验,但前期也研究过,所以这个过程虽然略崎岖了些,倒也叫他心意足的很。无,到了寅时起来,仍旧生龙活虎。

    随安却痛的不行,他一碰她就瑟瑟,褚翌犹豫了一下问道:“我找人来伺候你?”

    屋子里头高跳的烛火照得她眼睛难受,随安拉了枕头盖在头上,急促的嘟囔:“不要!”深觉自己之前发了疯。

    还有,这是褚翌的,她总不能躺到天亮。否则到时候被人看见可就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就是现在,她也不过是做着掩耳盗铃的事而已。

    越想越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吃力不讨好的蠢事!一点都没有舒服!

    她忍不住抓开枕头怒瞪了褚翌一眼。

    正撞上他含笑看过来的目光。

    她瞬间一滞,脑子胡乱想到:“他许是很舒服的。”心里就像在油面上涂了一层蜂蜜。

    褚翌神清气的穿好裳,俯亲了亲她的唇角,手却不老实的又钻到被窝里去撩她,一面道:“我叫卫甲给你守门,你在这里好好睡一觉,等我晚上回来……”

    “不要,我去书那边子睡去。”她拉开他的手,吃力的坐起来,就有东西往外涌,她一下子脸大红。

    褚翌明白过来,笑声更为畅快得意,作势要去掀开被子:“我瞧瞧。”

    被她嗔着骂了句“混蛋”都没有生气,反而咬着她的耳朵说:“宫里当值有够无聊,还不如与你在屋里好……真想……”余下的低喃尽皆淹没在吻中。

    两个人依依不舍,直到外头传来武英的催促。

    褚翌知道她谨慎胆小,也不硬要她非要背上通的名分,只说道:“的东西扔桶里头,我找两个口严实的婆子,以后叫她们伺候……,既然不想在这里睡,我送你过去书那边……”十分的体贴。

    体贴的叫随安心生软弱,拉着他的手问:“你晚上在宫里留宿还是回家?我有事想跟你说。”

    褚翌一笑:“自然是回来。”

    随安这才点了点头,忍着体的不适收拾了自己,同他一起出了锦竹。

    褚翌看了看书正,道:“你那边阴冷,不如睡这屋。我叫人守着,若是有人来了,叫你就好。”

    那跟睡在锦竹又有什么分别?随安不想同他争执这些,推着他道:“你快进宫吧,晚了不好。”

    褚翌见她脸发白,摇摇坠,伸手抱了抱她,低声道:“你放心吧,我自然会安排好。”在他,这一句承诺,便是对她终生的一个承诺。

    随安心底动容,眼眶一酸,垂着头继续推他:“快走呀!”

    等褚翌走了,却仍旧回了自己先头住的耳去睡。

    褚翌言而有信,当真找了两个嘴严的婆子去收拾锦竹的正,趁着用早膳的功夫,他嘱咐了她们几句,许了一等管事的月例,要求她们守口如,这两个人一个姓严,一个姓方,都是行事木讷,只知道干活的,当即跪下谢了恩,又各自下了保证。褚翌略意,赏了找人的武英一豆子。能在他开口之后迅速的将人找来,还能找到他觉得意的,褚翌觉得武英比卫甲可靠,许了他道:“若是以后有机会,你可以跟我去军中。”

    喜得武英合不拢嘴,连得了一豆子的喜都盖了过去。

    伺候了这么多年,九老爷这么高兴还是头一次!这比什么都!

    联想到近日九老爷的一些事,他高兴之余又喜滋滋的:“都是随安的好。”

    说完见褚翌虽然没有说话,形容却又温和了三分,便知道九老爷这是对随安上了心,越发的小心谨慎了起来。

    既是九老爷的意瞒着,他们自然要好好的瞒着,若是叫人察觉,那可就是他们当奴才的不是了。

    褚翌进宫当值已经有十来日,宫里各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这日依旧是查看完了就回了值。

    平常都是他与那些轮班下来的侍卫聊天说话,今儿他却不愿意,和躺在值的硬板翘着二郎发呆。

    外头有喧哗声传来。

    卫乙过来禀报:“三皇子的马鞭坏了,演武场离这边近,就发人来借一条。”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三皇子

    金吾卫的指挥使是不进宫当差的,此时褚翌这个副指挥使便是金吾卫宫中的老大,三皇子毕竟是皇子,他能打发人来借马鞭,可褚翌若是也打发旁人去送马鞭,便有拿大的嫌疑,是以少不得要跑这一趟。

    卫甲跟卫乙是褚翌的亲兵,能进金吾卫,也全是因了褚翌的缘故,是以这俩人都是褚翌嫡系中的嫡系,算得上是心腹爱将,只是卫甲因为昨夜莽撞撞破了将军的好事,自觉没脸,这才让卫乙来禀报。

    褚翌听了卫乙的禀报,心里却也有想法。

    这三皇子由贤妃教导,勉强也算当得一个贤字,只是皇子中他被太子压制,贤妃在后宫又被皇后跟刘贵妃压制,所以性子明面上看是温和大方,可叫褚翌说来,分明就是憋屈。

    不过褚翌自忖,只要是皇子,见过了皇权高高在上,就没有不盯着那位子的。

    三皇子借马鞭,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总要他走一趟才能晓得几分。

    也得亏褚翌今日心情好,想了想起身,正了正衣冠对卫乙道:“取条好鞭子来,随我给三皇子送去。”

    褚翌由老夫人教导,礼仪要是认真起来,还是挺看的过去的。

    他此番与三皇子碰面,三皇子亦是礼仪周到,不仅问候了一直告病在家的褚太尉,还透露了好几桩消息。

    这头一件事,便是皇上很为刘家跟太子的关系涨愁。褚翌便知道皇上是决计不肯为了太子就惩处了刘家,让刘贵妃没了依靠的。

    这第二件事与第一件事有关,刘家的大奶奶林颂鸾很得皇后娘娘青眼,隐隐有被收为义女的架势,整日里头流连宫廷,太子,三皇子,四皇子都与其“邂逅”过!

    褚翌毫不怀疑,就是对了皇子们,林姑娘也绝对存了挑剔之心。林姑娘心之大,绝对是放眼天下,展望未来的。

    第三件事么,就是三皇子的愁事了。他“淡淡而忧伤”的说了几句:“听说褚将军在家时最惧怕功课?四弟有你做借口,倒是少被父皇问询,可就苦了小王,每每被父皇召去荣华宫……”

    这一条绝对不能只当做表面上三皇子发愁学业来看待。褚翌跟三皇子告辞后,回了值房叫了卫甲跟卫乙过来,稍加交待,很快就打听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皇帝经常去刘贵妃宫里,从前他是不大在刘贵妃的荣华宫中召见几个皇子的,想也知道,是不想给无子的刘贵妃添堵,可近来,三皇子跟四皇子却频频被皇帝召见,且都是在荣华宫里与刘贵妃一起,这就很不妙了。其中,以三皇子被召见的次数居多,并且,他还独自得了皇上跟刘贵妃的赏赐,也是四皇子没有的了。

    褚翌就琢磨刘贵妃的意思,不外是想扶持一个皇子上位。

    皇上呢,绝对对刘贵妃是真爱,还得是冲昏头脑的那种。眼下皇上肯定没有废太子的心思,但他有哄刘贵妃开心的心思。

    可听三皇子的话里话外,倒是觉得这种意外的“宠爱”有些吃不消了。

    想到这里,褚翌嗤笑,虽说吃不消,可还得继续吃着,因为三皇子即便再吃不消,也绝对不会希望让给四皇子来吃。

    三皇子这是既担心自己担了谄媚帝王宠妃的名声,又怕不去谄媚被旁人得了好处。

    褚翌又使人打听四皇子,四皇子竟然对人说与褚翌是师兄弟!

    褚翌自觉实在担不起这师兄弟的名头。

    看来四皇子也不是全没有争权的意思。

    当然,这种口头上的占便宜拉拢,褚翌完全不放在心上,别说不是师兄弟,就是亲兄弟,因为给了他一壶春日一醉,害他出了洋相,他照旧在承诺过的事上故意装作忘记,使得一心盼着媳妇的褚越至今为止还没有摸到媳妇的一根头发。

    褚将军的心眼真不大。一般来说,有仇的话当场就报了。他还没与四皇子接触过,便先将怒火烧到林先生头上,勾了手指叫卫甲过来戴罪立功。

    “……办不好,你就进宫当公公吧!瞧着你打听事儿倒是好使。”

    卫甲一身冷汗,唯恐被割,连连点头应了:“属下一定将事情办得神不知鬼不觉,若是但有不妥,自己提头来见。”宁死不割,留个全尸也比当公公好。

    褚翌冷笑:“别做梦了,你最好把事情办好了,否则就是死了也得阉割一回。”

    卫甲满头冷汗自去办事不提。

    说来也巧,褚翌上午见了三皇子,下午巡值就碰上了皇后正带着一干后宫女眷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