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咽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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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哭得很肿,开始发疼,姜玲躲到梁果后面,不敢看严逸泽,她跟梁果讲“我们快回去吧”的时候,哭腔很重很重,几乎有点哑。 严逸泽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姜玲僵住了,她往后躲,缩在梁果和墙壁之间夹角,退后时牵动手臂,把严逸泽牵到梁果面前来。 严逸泽对梁果说:“对不起,我送姜玲回家,今天麻烦你了。”梁果没动。 她转过头看姜玲的反应,而姜玲对此反应激烈,打了两个嗝,说:“我不要你送!” 严逸泽把她抱了起来。 两个女孩都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姜玲是等到第十二秒,都在他怀里躺好了,才开始挣扎的。 姜玲说:“救命啊!有人非礼啊!”声音因为哭过,演得非常逼真。 严逸泽脑门突突。 他把姜玲放了下来,圈在怀里,用那种交际舞一样的姿势,单手就握住了她两只还在乱拍的手。 严逸泽:“你听我解释。” 姜玲:“我不听我不听!” 严逸泽:“为什么?” 姜玲愣了好半天,“什么为什么?” 严逸泽:“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姜玲:“不是,我为什么要听你解释,我还在生气!” 严逸泽:“你为什么生气?” 姜玲:“生气还有为什么,我就是生气!” 严逸泽:“好,那你怎么才能不生气。” 姜玲:“你松开我,然后走开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生气了。” 严逸泽放了一只手,姜玲活动被握住的腕关节,暂时没有继续打他。转了个身,想要从他怀里脱出,结果男生另一只手反向一拉,又把她拉到怀里。 梁果:“……” 梁果慢慢看明白了,她问姜玲:“你们是在跳交际舞吗?” 姜玲:“滚。” 梁果:“好的崽崽,妈妈滚了。” 说着拎起书包关上教室的灯和门,往楼梯口走去。 姜玲想要扑上去打她,“滚不许叫我崽崽,毛毛!” 但严逸泽把她抱得太紧了,姜玲没办法挣开,她只能虚空迈步,很用力在地上蹬出声音,“梁毛毛,你跟你妈站住!” 梁果越走越快,越跑越欢,在楼梯口藏起身子,默默看着两个人。 她看到姜玲拼命挣扎没能出来,转过身开始打严逸泽,而男生不动如山任她打,接着说了句什么。 梁果对此评价:严逸泽不行。 “都抱怀里了,姜玲还有心思玩伦理梗,果然不太行。” 姜玲:“你给我放开。” 严逸泽:“我可以放开,但是你不能跑。” 姜玲:“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严逸泽:“因为我没有把你放开。” 姜玲好气好气,手被他拉住不能动,于是张嘴咬住他的下巴。 严逸泽在她咬上来的同时松开手,捧起她脑袋,把嘴唇贴了上去。 姜玲咬到了严逸泽的嘴唇。 触感非常非常软,咬到那瞬间姜玲就张开嘴巴了,但她还是闻到了浓郁的铁锈味。 很奇怪的,嘴里的味道和嗅觉共享,她在闻到的同时也尝到了血的味道,很腥,有点稠。 会很痛吧?姜玲觉得自己应该难过,但这会儿,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仿佛站在舞台的聚光灯底下,身旁的一切都消失,只有她和严逸泽两个,像真正的情侣在接吻那样。 这种感觉让她心驰神往。 她被吻得很晕,脸颊发红,身形不稳,效果可比叁瓶啤酒下肚。她看到严逸泽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非常认真,眼镜片也起了层厚厚的雾,所以看不清有没有脸红。 姜玲学着他那样,把手贴在严逸泽的脸颊上。这个吻被加深了。 舌头探入,他绕着姜玲的嘴唇打转儿,勾着她的舌尖往外走。姜玲“嗯”了一声,他就放开她的舌头,自顾自往更深的地方钻,贴着她的口腔游啊游。姜玲被吸得没有空气了,往后退,男生抽出舌头,又开始舔她的嘴唇,像在吃果子那样抿来抿去。 “啵”出了一阵水声。 姜玲睁开眼睛,严逸泽也睁开了眼睛,两个人面对面喘了会儿气。 严逸泽说:“我喜欢你。” 姜玲点了点头,悄悄往右站了一点。 严逸泽说:“我真的喜欢你。” 姜玲百米冲刺地跑出严逸泽旁边。 被男生两步追上,重新抱在怀里。 “你跑什么?”他的声音有点沙,整个人贴在姜玲后背,像只巨大的玩具熊,还软趴趴的。 姜玲:“你放开我。” 严逸泽:“那你别跑。” 姜玲:“……行吧。” 严逸泽起身,姜玲转过头看他,看到男生的眼镜上雾气散去,现出的脸颊微微发红。 姜玲皱着眉头:“你为什么亲我?” 严逸泽:“我想亲你。” 姜玲觉得心跳加速,讲话大声了点,虚张声势地:“骗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突然亲我!我跟你说你就算突然亲我我也不会跟你和好,你和江宽我都要拉黑……” “拉黑他就行了。” 严逸泽走上前,把姜玲圈在栏杆边,靠得很近很近,“你喜欢他,我会吃醋,我以为你喜欢他,所以我吃醋了。” 讲话间气息在姜玲脸颊边上扫,她被燎得浑身发烫,伸出手搁在男生胸膛上把他抵开,“我不信,你明明喜欢男生!” 严逸泽发出一声气音,“我只喜欢你。” 他抓住姜玲抵在他胸上那只手,握在手心里摩挲,看到女生仍在发红的眼眶,又想吻她了。 姜玲被这样的目光看得相当不自在,缩着身子,小声说,“可是你都没有硬……” 严逸泽把下身贴了上来。 姜玲被挤到墙上,感觉肚脐附近有一把硬硬的棍子在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地捅,戳得她有点疼。 “要不要摸摸?”严逸泽把头低下,对着姜玲耳朵吹气。 姜玲感觉耳朵湿了,痒痒的,麻麻的,她垂下手放在严逸泽裤子口袋的地方,又问,“可是上一次在你家,你都摸我了,你还没有硬。” 心魔一样,姜玲抬起脸看着他,硬要他给出一个答案。 严逸泽愣了好半天。 他突然把姜玲抱在怀里,在她脸颊旁边落下两个吻,他说:“这就是你这两周对我这么冷淡的原因吗?” 姜玲被他亲到,气鼓鼓地看他,“你快给我解释!” 严逸泽笑出声音。因为被抱在怀里,姜玲跟着他一起颤悠,听到他在她耳边用那种很欲的声音说,“你那天泻得太快了。” 姜玲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人也像炸毛的猫一样,“什么啊!你怎么不说你阳痿呢!” 严逸泽把她的手放在他腿心往下摁,“你好好摸摸,到底小不小。” 姜玲觉得他的肉棒热得发烫,她一只手握都握不住。难以想象将这样的东西放进小穴里的样子。 “贤者时间,男性不应期,射过一次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再硬,中途再强的刺激也没办法勃起。” 姜玲懵懂着抬起头,“可是我看里番里面,男主角射了以后很快就硬了啊?” 严逸泽:“那是动画。” 姜玲:“小说也这么写!” 严逸泽:“那是小说。” 姜玲:“好吧,那新闻报道总算数了吧,我看到有人一夜七次诶!” 严逸泽圈着她的手在肉棒上下撸动,声音更沙了,“……我们试试,说不定也可以。” 姜玲埋到他怀里,“臭流氓!” 夏天的风夹杂热气,吹着严逸泽的发梢晃动,男生手上加快了动作,让姜玲的手臂上都沾了滴滴的汗,黑暗里蝉鸣的声音被放得好大,好像上满了发条,越叫越用力一样。 白光闪过。 姜玲对上楼梯口梁果的目光。 像只兔子一样从男生怀里跳起。 姜玲:“你给我偷拍还开闪光灯!!!” 梁果:“饶了我!!!” 余音在走廊里转啊转,严逸泽背好书包,抖了抖裤子,慢吞吞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