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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宁钰闷哼了一声,顾铭把他揉痛了。 顾铭松开手,对着他僵硬地笑了下,再低下头,呼出一口气,看见旁边的车门,他伸出手,将门推开。 “回家吧。”他说。放人走的时候,每一个字都是勉强。 顾铭从他身上起来,坐回驾驶位。 宁钰的目光跟着他走,顾铭没有目视前方,也没有看他,而是把头扭向了另一边,那扇车窗,他看不见他的脸色,但他可以想象那份失落。 再待下去,又会爆发怎样的情绪?他们都不知道,宁钰推开门,一只脚伸出去,还没有踩到地面,他回过头,看见的也只是一个侧脸,二人的情绪都不高,但夜里情感太容易泛滥,他不想做草率的决定,宁钰心下一狠,推开门走了。 车门传来动静,顾铭才回过头。 副驾驶的位置空了,他从车窗里看那道影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渐行渐远。 顾铭靠向座椅,全身都没了力气。 他仰着头,想着,明天又是在原点,明天又在没有进展的路上盘旋,明天不能吻他了,今日里失了控,明天没有理由给他用了。 真伤脑筋。 _ 晚上十点半,酒吧里正在狂欢。 撩人的夜色正上演着各种形式的香艳,怀里的陌生女孩,身边坐着的陌生男人,一杯酒一句话就能展开一段情缘,天一亮,人一醒此缘便断,快餐爱情从来不是潮流,将它当做潮流追赶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顾铭坐在那里,一个人喝着闷酒,他望着人潮,望着相拥的男女,想着曾经的自己,与谁碰见,与谁相恋,然后又快速分开,那些糜乱的岁月。 年少时,好些人围在身边,三天两艳,没有所谓的空窗期,他看上别人和别人盯上他的速度总是那么快,快到来不及感受一段安静的失恋期,就要接盘开启下一段,别人说他是渣男,他自己不觉得,你情我愿,什么叫渣男?他也没有脚踏两条船,合适就谈,腻了就分开,有始有终的恋爱怎么能叫渣? 那现在呢,他还能这么觉得吗? 不,他觉得过去好乱,他想重启自己的人生,他想跟过去那个自大妄为的顾铭说一句,情史干净点,别报复性恋爱,你要的在后面。 可是,时间就是在玩弄他们,人在什么阶段遇见什么人,对自己造成了什么影响,对未来造成怎样的改变,你当下里并不会明白,你要等到那一天,等到教训来到身上那一天,你执迷不悟的,你想不明白的,你犹豫不决的,你都会瞬间清晰。 顾铭一个人坐在这里,侧方位一个人盯着,顾铭没有发现,缓慢靠近的温知行。 “怎么了?”桌子上空了好几个酒瓶,顾铭身边也没像从前那样围满了人,这模样有些颓败,温知行走过来,坐在了一边。 他拿起桌子上的酒,其实他心里明镜一样,他和顾铭在一起没有几句正经话,但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谁也瞒不了谁。 顾铭抬起头,上下打量着来人,温知行很是随意,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怎么还没回去?”顾铭问。 看他大半天的温知行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上班?” 顾铭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来都行。” 温知行提起桌子上的酒瓶:“真的?躺着就能把钱赚了?” 顾铭和他斗嘴:“真的,你死了之后也有钱赚,我每次会多给你烧一份。” 温知行白了他一眼,他今天没跟顾铭计较,因为他看出了少爷的心事,平常他总是在顾铭的雷区蹦迪,各种戳人心窝子的凉薄话语口无遮拦,顾铭从来说不过他,他销售经验,嘴皮子厉害得不是一点,人又没什么下限,什么损话都敢说,什么不利己的事都敢干,但是这个情况只能在双方情绪正常的时候。 像是现在,他要是再蹦一下雷区,顾铭能扭断他的脖子,一点也不夸张,他跟顾铭十多年的交情,早就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 玩聪明这一点,社会经验颇为丰富的温知行从来不迷糊。 “哪来的小孩?”顾铭眼睛一打,便看见一个在端酒的小孩子,十几岁的样子,初中生大概是,个头就一点,站在一群大人中间,格格不入,跟这夜色里的暧昧也很不搭。 温知行寻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抬手道:“我招的,怎么样?” 顾铭目光厉害:“你他妈招童工?” 他给他职权,也允许他滥权,但凡事有下限,这明显超出了顾铭的底线。 温知行则挑衅道:“我招了呀,怎么办,你开除我?” 顾铭歪了歪脑袋,兴趣地盯着面前的人:“我要是把你扒光了扔人群里,你会不会长记性?” “不会,”温知行说:“我会舞上一段。” 他们之间流动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温知行不闹他了,正经地解释了起来:“他前些天跟一群人闹事,毁了我们的公物,折合人民币六七千,没钱赔,来干活抵债的。” 顾铭重新看过去,那小身影跑来跑去,这么大点,也只能干些体力活了,顾铭说:“他出的主意?” “我出的,”温知行说:“这么小给送局子里不好吧,他妈一个又一个头磕着的,我怕折寿,给条活路。” 说完温知行还得夸一句自己:“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善良感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