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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暂时这般想一想。”沈羲和听出了萧华雍的不赞同,便也说了自己的意思,她尚且没有真的决定走这一步。 “一切等到过些时日再说吧。”现在都还不确定步疏林是否真的有孕。 萧华雍倒也是与沈羲和一样,希望步疏林并未有孕,也就少了些许烦心事。 按照沈羲和的要求,萧华雍将崔晋百又派出京都公干,约莫需要十日左右,再过十日就能断诊,步疏林是否有孕,人人都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 步疏林为了不引起麻烦,她故意与人斗殴,将胳膊弄错位了,借此在家中修养,她三天两头称病,祐宁帝和镇北候都习以为常,没有人多想。 然而,崔晋百再次离京办公的第五日,萧华雍正在与沈羲和一起对弈,忽然天圆急匆匆走进来,对着萧华雍与沈羲和行了个礼后道:“殿下,您派人盯着步世子,派出去的人来报,也有人盯着步世子,律令查了对方的身份,是二殿下的人。” 沈羲和从棋盘上抬起头,看着天圆问:“可知二殿下是何人开始派人盯着步世子?” 以往可没有听说过萧长旻对步疏林感兴趣,沈羲和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这件事情或许更加麻烦了。 第684章 确定有孕 “无法查到二殿下是何时派人盯上步世子,但律令查过,半月前步世子与崔少卿所在的花楼,二殿下也在同一日去过。”天圆回答。 萧华雍的人一向做事会有自己的脑子,不会主子吩咐一就只完成一,这就意味着步疏林与崔晋百那日发生的事情,可能萧长旻也知道了。 不,应该说是起了疑心,还没有得到证实,这才派人盯着步疏林。 “去查一查这个花楼。”萧华雍吩咐。 “诺。”天圆应声退下。 经过萧华雍这么一提醒,沈羲和便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怀疑,这间花楼是二殿下所有?” “呦呦可有遇到过便服的老二?”萧华雍问。 沈羲和想到之前遇到过两次,都是因为沈璎婼的关系,如实颔首:“遇到过。” “呦呦可曾注意到他便服时的穿戴?”萧华雍继续问。 沈羲和仔细回想,没有发现又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对上沈羲和投来的狐疑目光,萧华雍莞尔落下一子:“呦呦也和世人一样,认为皇子亲王,佩戴富贵,不是奇事儿。” 实则本朝亲王俸禄有限,本朝亲王无封地,遥领官职,但府邸要养的人极多,就那些收入,若无一点营生,势必要入不敷出。 萧长旻和萧长彦不同,萧长旻还没有妻族和舅家的支持,他不但没有入不敷出,而且平常穿戴还都是价值连城,因着他喜好的都是看似朴质,实则千金难求之物,除了跟着华富海炼出一双利眼的萧华雍,还真没有几个人看清楚了。 包括沈羲和在内。 “我早就怀疑他有个钱篓子,只是他在这一块儿倒是做得滴水不漏,我一直没有摸清。”萧华雍轻笑一声,“真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倒是老二自己给露出来。” 萧长旻不是个重女色之人,应当说他这些兄弟都把陛下这一点遗传的极好,对女色不看重,萧长旻去花楼一定不是为了女色。 步疏林和崔晋百便是再喝醉了,也不可能不关起门来行事,否则早就闹得人尽皆知,既然连与步疏林去吃酒的人都没有发现异常,那么萧长旻又是如何怀疑上了? 只能是花楼有人告诉了萧长旻,花楼有花楼的规矩,又涉及到了客人,还是达官显贵的客人隐私,若非花楼的主人,花楼的人是不会泄露客人的秘密。 “你……可真是生了一双利眼。”这样都能把萧长旻的钱袋子猜出来,偏生沈羲和无力反驳,觉着他的推测合情合理。 “过奖过奖。”萧华雍嘴上谦虚着,嘴角就差点咧到耳根。 沈羲和真是没眼看他:“若真如你所料,只怕他对阿林的猜疑更深。” 她也不是不知男女之事的人,这男女之间行了夫妻之事,只要经历过的人都懂,更遑论是花楼的人,更是一个眼风就能看明白,明明是两个男子,便是当着胡闹了一场,也不可能和男女留下一样的气息和痕迹。 “这倒也未必。”萧华雍紧跟着沈羲和又落下一子,垂眼看着棋盘,“若老二笃定,这会儿就是想尽办法拆穿,而非小心求证,花楼之事谁也说不准,便是当真有一男一女做乐寻欢,也不能就确定是步世子与知鹤。” 至少若花楼真的是萧长旻的地盘,无论是萧长旻还是花楼的妈妈,都没亲眼看到步疏林和崔晋百一道从同一个屋子里走出来。按照步疏林所言,极有可能是看到了崔晋百一个人,只是不确定崔晋百睡了哪家的女郎,花楼的妈妈一定是问遍了花楼的姑娘,这才有了猜测。 而事发之后,崔晋百乃至崔家都很平静,也没有人寻上门求做主,这才引得老二大胆猜测。 “便是如此,也是一个麻烦。”沈羲和微微蹙眉。 本来这件事情就因为步疏林的身份,而不好解决,现在又多了个萧长旻在一旁虎视眈眈,想要把事情给无声无息解决,就更加艰难了不少。 萧华雍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语气平淡:“有些人若是活着让你觉着烦心,就让他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