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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裴氏解决完这些人销毁了不利于裴氏的证物,萧长庚只当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对萧长彦只字不提。 他这般沉得住气令萧长彦刮目相看,萧长彦便主动寻上他,取了从安南城带回来的好酒,邀他共饮,酒过三巡,才道:“听闻十二弟建府之前,曾在东宫短居过?” 萧长庚苦笑一声:“是。” “想来十二弟深得太子皇兄青睐,东宫除了太子皇兄,可从未有过旁的皇子入住。”萧长彦状似无意地轻叹了一声。 眼帘微垂,萧长庚沉默以对,并没有积极要解释这件事。 原以为萧长庚是故作高深的萧长彦,等了半晌也未曾等到回复,才察觉萧长庚似乎当真打算将此含糊过去,不惧被猜疑与太子关系匪浅,也要含糊过去。 “看十二弟的模样,似有难言之隐?”萧长彦又问。 一杯酒停在唇边,萧长庚顿了几息,才猛然一仰头一饮而尽,似下了决心又似借酒壮了胆,萧长庚长长吐了一口浊气:“不怕被八兄轻瞧了去,当日弟弟处境艰难,陛下迟迟不让弟弟观政建府,弟弟迫切之下,便想借风头正盛的沈氏引得陛下关注……” 话点到为止,既然萧长彦什么都查过了,就应该知晓当时沈羲和是多么耀眼得令人无法忽视,满京都无人不避其锋芒,沈羲和又是必然要嫁皇家,有心思的绝非他一人。 这原就是事实,真真假假,才能把聪明人绕进去,正如萧长彦寻了真敌人真罪证来试探他一样。 萧长彦恍然,而后深邃的眼瞳不着痕迹扫过萧长庚,原来萧长庚也不甘于平凡,甘于平凡的皇子都不敢去打沈羲和的主意。 沈羲和就像一柄双刃刀,娶她的益处清晰可见,并且丰厚无比,但致命之处也是明明白白,迎娶沈羲和就是一场与陛下的博弈。 “太子皇兄对太子妃倒是宠爱有加。”就因为萧长庚对沈羲和动了心思,萧华雍就把人弄进东宫,也不知这期间萧华雍对萧长庚做了什么。 不过以己度人,若有人对自己看是的女人动了心思,萧长彦是不会对人留有余地,哪怕不将之灭口,也绝不可能与之为伍。 萧长彦自然不知萧长庚对沈羲和由一开始就是算计居多,正要说什么情愫,大抵会有那么一瞬间青春暮少艾的朦胧憧憬,毕竟沈羲和是那样令人倾慕的女郎,只不过这点朦胧的好感,才刚刚萌芽,就被萧华雍无情的掐灭。 萧华雍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根本没有把他列为情敌,又觉着他很是好用趁手,这才把他逼得不得不上了贼船。 “宠爱?”萧长庚轻轻一笑,“拖着病体眼巴巴追到西北,只是宠爱?” 萧长彦眸光一凝:“太子皇兄的身子骨当真……” “太子皇兄有疾是真,极难活过两轮恐怕也非假。”萧长庚肃容道,“八兄日后与太子妃接触多了,便会明白太子妃绝非寻常女郎,她的手段、心智、谋断不逊于你我。她嫁与太子皇兄的目的……” 萧长庚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都是聪明人,如何能不懂其中暗示?这不就是说太子妃嫁东宫要的就是东宫嫡出的名头? 其实仔细想一想,沈氏这样的选择大胆却又令人肃然起敬。 她若不选择皇太子,选择任何一个皇子,哪怕前面再齐心协力,最后都免不了要防备丈夫,与丈夫拔刀相向,选择皇太子却能够省掉这一环。 因为太子注定英年早逝,她只需要在太子逝去前诞下嫡长子,陛下的嫡长孙,她带着儿子一样有争夺皇位之权,且优势并不比他们少,儿子如何都要比丈夫可靠。 流着沈氏血脉的孩子,才是对沈氏最大的保护,如此一举就能彻底化解沈氏的危机,若西北王和沈羲和于孩子在位期间能够逐渐放权,就是真正的全身而退。 这个法子,比任何法子都有效。 “以往只是听闻,此次相国寺倒是见识了一番。”仅凭沈羲和敢选择萧华雍,打着带着嫡长子与他们厮杀这条路,就足以说明沈羲和的眼界与野心非寻常女郎可及。 相国寺的事情处处透着诡异,但最大的获利者无疑是沈羲和,她一举就拿下了宫权。荣贵妃,不,现在是荣昭仪。荣昭仪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宫权,只怕做梦也没有想到,只是一次交锋,她就被沈羲和弄得再无翻身之地吧。 不止是荣昭仪没有想到,就连他们也没有想到,要知道他们的阿娘可都是荣昭仪的手下败将呢。 “日后八兄还能见识更多。”萧长庚唇角上扬。 萧长彦英气刚毅的剑眉上扬:“十二弟对太子妃……似乎颇为欣赏。” 似是没有听出萧长彦的别有深意,萧长庚黑白分明的双瞳坦然与之对视:“太子妃……一个很难不让儿郎折服的女郎。” 萧长庚的这句话只有对沈羲和纯粹的赞扬与欣赏,不掺杂着任何暧昧与倾慕。 正因为听出了真意,萧长彦对沈羲和的好奇之心达到了空前之高。 第606章 培养她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登州的灾情聚焦了整个朝廷乃至天下百姓的目光,陛下根据太史监的预测,做了最坏的打算,一道道政令发布下去,兼之萧长彦与萧长庚两位皇子亲自去了登州,并且留在登州与百姓共进退,起到了极大的安抚作用,乱象倒是平息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