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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羲和没有打算与人现下就调换过来,陛下还没有真正出手,她找了个客栈投宿,距离驿站不远,一路上幕篱的轻纱就差垂到她膝盖那么长,便是风吹也掀不开。 在路上奔波了一遭,沈羲和沐浴一番,便打发了墨玉出去,打算好好歇息一番。 她很快就入了眠,却在似梦非梦间,感觉有人靠近她押着她,起初只当自己是梦魇了,没一会儿真实的湿漉漉的触感,才让沈羲和倏地睁开了眼。 明亮的房间,可不就是有个人,沈羲和点了安神香,是出于对墨玉的信任,墨玉不会将她置于险地,故而一开始才会觉着自己是梦魇了,千防万防,却忘了有个人,墨玉是会正大光明放他进来! “你……” 沈羲和只来得及张开了口,其余的话全部被萧华雍给吞了下去。 连日的奔波,萧华雍的挑逗,早就让她身软无力,根本就没有反抗得了。 香肌染霞色,鬓边堆濡泽;水乳相交融,双影互磨合。 沈羲和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睁开眼对上单手撑着头,侧躺着看着她,眸底银辉凝聚,面上春风得意,浑身上下都透着餍足的皇太子萧华雍。 “好几日没有见着呦呦,一时情难自禁,呦呦若是气恼,只管罚我。”萧华雍认错态度良好。 “闭嘴!”沈羲和低声呵斥。 这里是客栈,他怎么敢,怎么敢在客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沈羲和看来,夫妻间的事情,就只能发生在他们共同居住的屋子里。 萧华雍老老实实的闭上嘴,沈羲和撑着仿佛散了骨头架的身子要起身,萧华雍连忙上前殷勤服侍,沈羲和乜了他一眼,并没有拒绝。 之后无论萧华雍多么殷勤,多么温柔,多么体贴,他说什么,沈羲和都不搭理,需要他的时候也不会推拒,让萧华雍一颗心七上八下。 她到底是气恼了呢?还是没有气恼呢? 沈羲和当然是气恼的,可气恼归气恼,她又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闹,离宫前两人才争吵过一番,哪怕后来说开了,沈羲和还是担忧又伤到了太子殿下那颗脆弱的心。 是的,在沈羲和这里,萧华雍面对她的时候内心脆弱的像个孩子,好似她稍有力度的一句言辞,就能将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要是旁人,沈羲和自然眼不见心不烦,这人已经成了她的丈夫,时时刻刻在眼前。她还能如何?只能少于他拧着,少让他脆弱的心受伤。 “呦呦,我知晓一家食肆,甚是美味,我们去尝尝?” 沈羲和纹丝不动,拿着自己的书在看。 萧华雍舌尖顶了顶牙槽:“呦呦,你都不好奇我为何这般早来此?如何来此?何时离宫?路上有没有被人追杀么?” 沈羲和充耳不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看完一夜又翻了一页。 萧华雍的下颚紧绷起来,好看的双唇也抿了抿,眼珠子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可以引起夫人注意力的东西,很是沮丧地耷拉下肩膀。 倏地他又似想到了什么,故意蹭过去,紧挨着沈羲和坐下来,语气酸溜溜道:“小九一路跟着你,护了你一路。”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纵然对自己妻子的抵抗力极低,也不会这么心急火燎,都是萧长赢的错,他一入城就听说萧长赢跟着沈羲和入城,显然是一路护送。 沈羲和不许他派人跟着,却允许萧长赢一路保护他,他都嫉妒疯了! “烈王殿下是皇命在身。”沈羲和还知道,萧华雍不但心灵脆弱,还心眼儿小。 “皇命在身?”萧华雍扬眉。 “唔。”沈羲和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去看萧华雍,而是翻了一页书,“奉陛下之命,盯着我。” 萧华雍何等聪明,如何能够没有猜到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忽而笑了。 笑出的声音引来沈羲和的目光,他立时收敛笑意,萧长赢自个儿要说他是奉命盯着,而不是冒险私自离京护送,妻子也如此理所当然认为,他为何要去拆穿? 狼子野心,今年他定要让萧长赢成婚不可,看萧长赢还敢不敢时刻盯着自己妻子? 虽然萧华雍收敛了笑容,但沈羲和直觉有些不对劲儿,合上书侧过身,拉开一点距离,目光幽幽盯着萧华雍。 萧华雍可不想和沈羲和谈论萧长赢的痴情,他忙转移话题:“渭河上的事儿,陛下十分震怒,派了我那位堂兄过来,他身手了得,深谙用兵之道,若是陛下密令他对你下手,我们须得重新制定计划。” 萧长风? 沈羲和也有些诧异,没有想到祐宁帝如此重视,竟然将萧长风派来。 “我与巽王有过一次接触,他并非诡诈之人。”沈羲和想着萧长风被余桑宁赖上那日,对萧长风有个初识的印象。 “他是个极度忠君之人。”萧华雍笑了,“陛下若是对他说,怀疑岳父之事有诈,恐岳父生了二心,要他假装对你不利,引岳父出来,他绝不会不照办。” 只不过就真的只是假装不利,会确保沈羲和的安危而已。 “那便将他和他的人全部困住。”沈羲和眸光一动,“让他知道驿站里不是真的我,再让他发现我的行踪,他必然会觉着陛下所疑属实,带着人跟上我,选个好地方,你给他们布个阵,我这里恰好有一种新的香料,大量吸入,必然产生幻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