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帝门歌:我花开后百花杀原著在线阅读 - 第5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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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厚的雪踩在脚下,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抬脚时,蓬蓬雪屑飞扬。

    宫中每日都有内侍打扫,光洁的地面湿漉漉的反而滑脚,沈羲和故意寻着积雪出走,西北多风雪,她不仅喜欢听雨打屋檐的声音,还喜欢踩积雪的声音。

    “殿下不是要我让旁人都知,我有多在意殿下么?”沈羲和脚步不停,风声之中传来她清泠的声音。

    今日一过,昭宁郡主对太子殿下势在必得之心人尽皆知,若有人想要窥觊太子殿下,尧西公主就是她的下场。

    萧华雍蓦然停下了脚步,他呆了呆。

    沈羲和没有停下,一片雪落在她的长睫上,她轻轻眨了眨眼,雪融不见,她唇角微扬。

    寒风一吹,萧华雍回过神,就见沈羲和已经远去,忙撑着伞小跑追上去,奔跑之中,飞雪也变得轻快起来。

    沈羲和把尧西公主与冰天雪地吊了一夜,险些要了尧西公主的性命,甚至有太医传出,若非有人对尧西公主及时施针救治,只怕尧西公主凶多吉少,这就更证实了是沈羲和所为。

    然而人人皆知又如何?尧西公主死咬着她亲眼看到沈羲和侍卫将她挂上去又如何?没有旁的证据,沈羲和一口咬定是尧西公主的苦肉计,太医那一套有人提前替尧西公主保命的说辞也拿不出证据。

    这样狠辣又干净利落的手段,让沉寂了一年,风平浪静没有出手过的沈羲和再一次让京都的少男少女望而生畏。

    昭宁郡主还是那个昭宁郡主,霸道而又强势,凶狠又果决。

    甚至不知何时流出了同情太子殿下的谣言,总觉着太子殿下文文弱弱,日后不得被昭宁郡主拿捏得毫无反抗之力?

    这些话,沈羲和与萧华雍都一笑置之。

    尧西公主足足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之后她便也怕了沈羲和,再不缠着太子殿下,而是改去缠着信王殿下。

    “谁?”沈羲和听到紫玉与红玉她们聊起,有些意外。

    “是信王殿下,公主现在又盯上了信王殿下。”紫玉回道。

    沈羲和其实以为尧西公主会重新寻萧长赢来做戏,毕竟萧长赢与她年龄相当,未曾婚配。

    总之不论她现在寻何人都是做戏给祐宁帝看,从那日祐宁帝因她告状,将沈羲和晾在明政殿外吹寒风来看,尧西公主已然引起了帝王的注意。

    “信王殿下是长得最俊美之人,我自然寻他。”这日,尧西公主与沈羲和在汝阳长公主设下的赏梅宴遇上,她特意来寻沈羲和闲聊。

    汝阳长公主是她及笄礼上主持的长辈,沈羲和自然不会推拒她的邀约,只是她不喜与人往来,京都贵女都看清了她是个怎样之人,莫说这些贵女便是陛下的公主都对她敬而远之。

    落得清闲的沈羲和正在琢磨着离去时问汝阳长公主要些梅花,做香料、做花酱,蜜制起来,尧西公主却跑过来寻她,珍珠等人立时去守着。

    她们两名义上现在可是水火不容,让人瞧见了不大好。

    尧西公主自顾自说着,沈羲和时不时礼貌应两声,谈到此事,沈羲和随口一问,只是不想让尧西公主觉着自己被冷待,结果她煞有介事回答。

    “最俊美?”沈羲和投以质疑的目光。

    尧西公主掩唇笑了:“太子殿下整日‘病恹恹’的,便是有十分绝色,也消减了五分。我可打第一眼就觉着信王殿下最俊,若非当时觉着太子殿下深不可测,我第一个就冲着信王殿下去。”

    “各花入个眼。”沈羲和淡淡道。

    每个人的喜好不同,便是没有喜好,沈羲和也觉着萧华雍的俊美,当世无双。

    “与你说笑。”尧西公主渐渐收敛了笑意,“我这是为你煞费苦心呢,我总觉着那位荣妃娘娘非简单之人,她绝不会将宫权拱手相让。”

    荣贵妃把持后宫已经十多年,最开始的四妃协理,到如今她一人掌权,十数年如一日,其手腕如何能是简单之人呢?

    “我现在缠着她的儿子,等过段时日,陛下留我在宫里,她定会恨透了我。”尧西公主笑意盈盈,“待到你嫁入东宫,要夺她宫权,她也会恨透了你,你猜她会不会借力打力,用我来对付你?”

    尧西公主之所以要和沈羲和做这一场戏,一则是让人不怀疑她突然就对萧华雍保持距离,而就是日后她们要里应外合,那就先让全天下人都知晓她们已经决裂,甚至又大仇。

    便宜往后行事,同样也可以轻易就试探出彼此的敌人,因为与她们不对付之人,都会借助对方的手来对付另一个,毕竟她们两不睦,人尽皆知。

    荣贵妃若真对沈羲和夺公权怀恨在心,定然会落入尧西的圈套。

    第478章 送嫁妆

    “荣贵妃膝下两子一女,皆非等闲之人,要与她为敌,需得斟酌。”沈羲和不得不提醒一句。

    “好心没好报。”尧西公主努了努嘴。

    沈羲和微微一笑:“便是念你好心,才提醒你一句。”

    “你信我之言,荣贵妃定是个面慈心苦之人,除非你不要宫权,否则你与她定会势不两立。”尧西公主坚持己见。

    “无妨,她若不甘,只管来夺便是。”沈羲和不甚在意。

    尧西公主看着她,她穿了一袭素银色的袄裙,身段纤细,身姿挺拔,坐在那里背脊仿佛撑了一把尺,端正却又不显得刻意,她一举一动都挑不出半点仪态不妥,将京都贵女那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展露得淋漓尽致,她对人对事也从容镇定,仿若无论多么汹涌的波谲云诡,她都能云淡风轻般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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