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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敢护着你的劣等腺体是吧!你不会下面也和腺体一样不行吧?” 其余的狐朋狗友也终于反应过来,也一股脑凑上去帮忙。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群起围攻,冯路易咬紧牙关,羞耻与无助几乎将他淹没。 不如......放弃抵抗吧? 反正这样的日子他已经习惯了,今天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感受。 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他的朝向正对着迟曜,故而迟曜能清楚看到,十几只手在他腰间纠缠,校服衬衫的下摆被卷起,露出紧实无赘肉的腰际,上面有一道细长的刀疤。 正常人来描述的话,会说:粗犷的性感。 而迟曜脑子,被烟酒常年浸淫,回路清奇,他想说:像黑色的飞机云,横亘在酒棕色的天空,哦不,皮肤上。 这次迟曜不想用甜软的奶油边来形容它,糖分只能让人获得果腹的愉悦,而苦涩的酒,能给予人绵长的醉意,以及高热的余韵。 奇怪,为什么会想到酒? 迟曜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分辨出了冯路易信息素的味道。 明明被觊觎后脖颈的是冯路易,他却被陌生Alpha的信息素刺激得腺体发痒,不安地用手紧紧捂住。 他要冷静下来,马上去找遗失的照片,可邱哲他们还在吵吵嚷嚷地要解开冯路易的皮带,迟曜忍无可忍,暴怒道:“都他妈住手!” 命令生了效,众人虽然不太情愿,但看着迟曜可怕的脸色,沉默少顷,还是照做了。 被放开的冯路易如临大赦,感激地看向救了他的迟曜,他极少主动与人对视,但这次,目光出奇明亮,不复平日里的死气沉沉。 他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百感交集,半天也组织不好语言。 迟曜懒得等他,只用脚尖碰了碰他的膝盖,“犯什么傻呢?快起来,难道还要我扶你?” 说完这话,连自己都觉得尴尬起来,他们之间毫无交情,甚至冯路易今天受的霸凌,都和自己有间接关系,何必说得跟很熟一样。 他只是嫌太吵而已。 迟曜抓了抓头发,索性漠然扭过头去,从冯路易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线条冷峻的侧脸,但仔细看,颊边还有浅如光晕的细细绒毛,让他稍稍有了几分亲和力。 午后的阳光一点点衰弱,奔赴地球另一侧,而冯路易眼里倒映出的迟曜,无疑是新的太阳,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帮他制止暴行。 原来获救的感觉是这样的,心脏剧烈跳动,胸腔深处涌起一场没有预报的潮汐,喉头酸涩难忍,仿佛往日闷声吞下的眼泪,全在这一刻倒灌进食道。 下课铃突兀地响起,是节奏明快的克罗地亚狂想曲,所有人条件反射地向教学楼方向看去,那边正巧走来气急败坏地走来一个人。 “糟了,张秃子来了。” 于是,逃课的一行人都被罚跑了操场。 除了满脸烦躁的迟曜和局促系着皮带的冯路易。 班主任径直无视了后者,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对迟曜露出和蔼的假笑。“迟曜同学,离放学时间还早得很。” 迟曜瞥了一眼他浮着油光的脸,冷淡道:“张老师,我有急事要回家。” “哦,是不是你爸爸来了?” 他的家庭背景在学校人尽皆知,这么明知故问,图的什么迟曜再清楚不过。 果然,张老师说道:“你这孩子,成绩明明还不错,就是三天两头惹事,多少体量下父母的苦心,别让学校总打电话给你家里。” 装腔作势,谁不知道这老东西巴不得天天找他的有钱爹呢? 迟曜敷衍地“哦”了一声,便利落地翻上墙头,把左耳进右耳出的絮絮叨叨全撇在了底下。 张老师不满地啧了一声,看看表,转头看向冯路易,对待这个常年联系不到家长、成绩也普普通通的学生,他态度自然没那么亲切,只告诫他还有几分钟就上课快点回教室,便双手背在身后走了,背影像只滑稽的企鹅。 冯路易满口应下,但脚下却没挪动步子,迟曜觉得自己身上都要被他看出个孔了,更无语的是,他也同样回看着对方。 确实更碍眼了。 皮带扣错了孔,衬衫一角扎在裤子里,另一角放下来,要露不露,就跟故意给他看似的。 他把单肩包一抡,照着冯路易脑袋来了一下。“裤子都穿不好,没点学生的样子。” 冯路易疑惑地看着他额前挑染的几根金发,和一排耳钉,明明这些才是学生守则上明令禁止的吧? 但他是不会和恩人顶嘴的,只默默捡起脚边的塑料袋,买来的饮料只剩一罐可乐了。 他递给迟曜,生涩地说了句:“谢谢你。” 这罐可乐售价仅2.5元,是货架上最廉价的那类饮料,迟曜没接,冰镇的价值大于它本身,然而因为被搁置太久,早就不冰了。 冯路易后知后觉,马上补充道:“我......我下次给你重新买!” 回应他的却只有墙外跑远的脚步声。 他的太阳走了。 追,还是不追呢? 日光节约 攻后期会转变,不会一直被欺负的,另外,小说不等同于现实,如果真的受到了校园霸凌,请积极自救或者寻求帮助! 第3章 浴缸幻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