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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役人本能地想要回避,他沉默了半晌,忽而开口:“日本的某些小实验室——最近正在被拔除。” “谁做的?” “剑帝,斯贝尔比·斯库瓦罗,溯行军伤害到了他们组织的人。” 草薙炼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面对这个话题,他总是有些提不起劲。役人在内心频繁叹息着,每次说到草薙恭的时,这位父亲总会激动异常。但还好,这家伙并没有发疯到不可理喻的地步——正当他这么想着,草薙炼已经趴在了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着。 “……是我的东西……恭……” 啊,没救了。 役人头痛地切断了通讯。 ※※※※※※※※※※※※※※※※※※※※ PAPA是个真·大变态呢(思考) 顺便稍微提到了一些初遇时的事情,其实那个时候恭是丧男(误) 第32章 魔术 “……你, 根本没有在认真上课啊。” 本以为琴酒要说出什么而倍加期待的草薙, 由于他的提出事项而惊恐万分地低下了头, 几乎完全缩进浅灰围巾包裹当中,同时不服输地小声回应道:“我有提交休假申请, 而且课程也没什么意思嘛,我讨厌读书。” 早晨的时候,黑与银这一对颇有浪漫意味的杀手组合已经从大宅中消失了,连用过的被褥都折叠得十分整齐, 草薙总觉得似乎发现了这位杀手可以称得上可爱的萌点。此刻与琴酒漫步在清晨的街道,从道路旁的店铺中传来的新出炉的烘焙品的香味格外诱人,草薙打了个哈欠, 昨天他真的像等待春游的孩童那般红着脸躲在被子当中,折腾到凌晨三点左右才睡着。 如果被琴酒知道他因为一时冲动讲出来的羞耻台词而彻夜难眠,一定丢死人。 还好, 对方选择的是另一个对于他来说很难回答的问题。 虽说是得到了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 但他认真上学的日子少得可怜, 几乎是在被开除的边缘反复横跳, 由于平时成绩的原因被叫去谈了不少次话。课本只用在家里自己阅读的方式就能勉强通过考试——这是他唯一比其他人稍微优秀些的地方,毕竟怎么熬夜都不会猝死,爆肝就好了。 以前也有带着自残留下的痕迹到医院取得精神异常的证明,之后请假就变得容易了些, 自从照顾受伤的琴酒以来, 他请的假几乎可以达到全年都在休息的程度。甚至于, 他觉得自己快要接到休学通知了。 “不要讲得好像苦口婆心的父亲嘛……” 草薙小声嘟囔着, 琴酒被他套上一身酷似民间艺人的RAP系装束,无论怎么看都是凶狠的主唱大哥哥,现在却在戳广大学生最怨念的痛处。 琴酒冷笑了一声:“嗯?” 不知是哪个词汇让他觉得有意思了,草薙被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吓了一跳,禁不住想离远些。他向后轻轻一窜,却被琴酒一把拽住手腕,挣了两下也不松开。倒是男人唇间传来的朦胧雾气拂到颈边,温热且瘙痒,他们身高相差一些,琴酒只需要稍稍垂下头颅,就能看到对方从围巾中露出的一部分皮肤。 同时被冷风吹拂着,伴随着琴酒湿热的呼吸,草薙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大概会心脏病发。 “……像什么?” 草薙恭意识到自己完全败北了。 “唔,不是老父亲啦,不是不是不是,原谅我吧,阵桑。” 他移开视线,在希望这种惩罚多一些也好的矛盾螺旋中,纠结万分地举手投降。就连这种飘忽的声音好像也并非出自于自己口中,明明相处了这么久,昨晚之后他的感想却与过去完全不一样了,面对琴酒的攻势连一点反抗都做不到。 某种意义上实在是悲观。 “哎呀,两位,需要玫瑰花吗?” 清亮的男音及时不解风情的打破了这一刻,草薙心怀感激地松了口气,脸上的热度却没有减退,而是因为他的推销词急速飙升。 琴酒不爽地转向卖花的青年,看到他的脸的瞬间,却改变了自己的注意:“给我一束。” 青年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即将具现化的巨大杀意和饶有兴趣的眼神,爽朗地笑了。草薙在迷迷糊糊中观察起他的脸,一瞬间如同被冷水从头浇下,下意识报紧琴酒的一只手臂,生怕他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掏枪。 从柯南那里得知原委后,他无聊时在网上搜索过工藤新一的事迹。对于这种有话题热度的少年才子,媒体从来不吝于将大头照摆在处理完毕的悬案旁边。草薙就这么浏览了上百张穿着各异的工藤新一的照片,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忘记那张脸,而现在与他一模一样、只是发型更加杂乱的卖花者,无论是谁看到他都会将他当作工藤新一吧。 更何况是与工藤新一有历史渊源的琴酒。 眼前的工藤新一并不认识他,因此有可能只是长得很像而已——但琴酒不知道,他可不能让琴酒悄悄地把他当成目标抹杀掉。 他咳嗽了两声:“欸小哥,我是不是在电视上见过你?那个什么……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 青年愣了一秒,他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呀,经常有人这么说呢,不过我不是那个名侦探啦,嗯——应该说我是什么呢?” 他转动眼珠,露出苦恼的模样,俏皮的动作与工藤新一全然没有相同点。草薙只见他唇角扬起一抹从容的微笑,这让他产生了自己正坐在舞台下,而酷似工藤新一的他则是踏着闪亮灯光的演员的无形错觉。年轻人纤细的五指在草薙眼前舞动着,接着翻起他空无一物的外套内衬,展示给对方。草薙忽然反应过来这正是魔术家们惯用的手法,紧接着,他的手指快速划过、再次从紧攥到张开,食指与大拇指间拈着一朵去了刺的殷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