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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杏寿郎豪迈地一挥手: “变成了列车,那么列车的头就是鬼的头,区区斩断列车头,我还是做得到的!” 狯岳:“……” 这种说法虽然有点简单粗暴,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没错啊,都变成火车了,火车头当然就成了鬼头了啊。 毕竟就算已经成为了鬼,思维方式也要受到变成鬼之前的影响吧?谁会把车头作为脚,车尾作为头,倒退着前进啊,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各种不对劲吧? 不,重点不是这个,虽然说杀掉鬼更重要,但是如果就这么确认了列车头就是鬼头,这样会导致的后果—— “那先去车头的驾驶室吧。” 狯岳眉心跳了跳,“好歹先把车停下来,不然贸然切断列车头,会导致翻车的。” 炎柱把他那双目光灼灼宛如猫头鹰的眼睛看过来,露出新奇的神色。 “不愧是宇髄满意的继子,你居然知道驾驶室在车头,还知道怎么让列车在中途停下来吗?” 狯岳:“……” 如果再先进一点的他可能不知道,不过这种年代的列车,只需要扳动一个扳手就能解决了吧。 别问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算这辈子第一次坐火车,但反正脑子里莫名其妙的知识就告诉他能做到,中途不能停的东西只有飞机,因为飞机只可以迫降——说起来,飞机又是什么东西? “……不要浪费时间。” 于是狯岳不自在地游离了一下视线,随后干脆率先动了身。 …… 事实证明,当最强战斗力归队的时候,所面对的一切问题似乎都算不得什么问题,如果说在先前,狯岳还要头痛地思考要不要把速度最快的我妻善逸分出去保护乘客,那么在现在,炎柱很干脆把车尾都杀穿了之后,就已经为几个人争取到了更多很宝贵的不被牵扯的时间。 甚至就连在即将踏上车头的驾驶室,被察觉到威胁的鬼生长出恶心又恐怖的肉山来阻拦,也挡不住炎柱笑容爽朗的几刀。 “因为感觉这些血肉上要长出什么危险的东西,所以在它生长完毕之前就要斩掉!” 完全没有出手余地的几人:“嗯……” ——很正确的做法。 狯岳瞟了一眼炎柱的侧脸。 该说不愧是柱吗……所采取的每一个行为都格外正确,似乎是本能就会做出他要经过深思熟虑才能思考到的正确方式,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只鬼肯定要阻止他们进入车头,而这只鬼的血鬼术又是与梦境有关,在血肉上还来不及长出什么东西之前就将其破坏掉,完美避免了又一次陷入梦境的窘况。 不仅仅是实力,甚至连意识和战斗经验也是,狯岳曾经杀死过的那些鬼可带不来这种经验,他能够想到这些,还要多亏了脑袋里莫名其妙的记忆,以及宇髄天元堪称灌输式让他学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事实证明这些东西的确很有用处,虽说战斗力可能提升不多,但在任务中,他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却更多了。 狯岳定了定心神,顺着驾驶室大门被炎柱暴力砍开的巨大缝隙跳了进去,还顺手把满脸震惊看向他们的不知道是列车长还是什么的家伙一手刀放倒,动作干脆地扳下了最显眼的那只红柄开关。 大概是发动机或者蒸汽机什么的失去动力,列车肉眼可见地速度慢了下来,只顺着大质量和惯性带着继续向前,车速已经降低到了安全的阈值,大概再过一小阵,就会耗尽惯性,平稳地停下来了。 “现在动手吧。” 狯岳微微眯起眼,反手砍断了一只大概意识到情况不妙而突然暴动起来生长出的血肉触手,语气冷静道: “这种反应代表了猜测都是正确的,炎柱,一刀斩断车头,能做到吧?” 无论是他、废物、带疤的,还是那头野猪,挥刀的力量都不足以一刀斩断这么巨大的东西,有“柱”在场,他们充其量也只能在旁边解决一下暴起的血肉,打一打辅助,虽然说感觉似乎没什么出手的余地,但能够这么顺利解决这次任务还真是不可思议。 眯着眼看着升腾而起的烈焰将车头一刀两段,尖锐刺耳的惨叫声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灌得满车厢都是,闭着眼睛的废物露出了不太舒服的神色,狯岳下意识看了他一眼,随后把眼神默默挪回来,略微有点不真实地看了看张开的手心。 这就结束了吗? 狯岳完全没觉得自己的心情放松下来。 祸津神给予的警示,仍旧弥散在空气中的不详,隐隐不妙的预感…… 这真的是这种有惊无险,甚至都没人流一滴血就能解决的任务……所该出现的情况吗? …… “呜啊!发生什么事了?!我为什么会在这?” 大概是鬼被杀死,维持沉睡的血鬼术也随之烟消云散,我妻善逸一个激灵,就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对着周边堪称“残破”的景象开始大惊小怪: “这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感觉列车都被破坏掉了,车头呢?车头呢?!车为什么停下来了啊!感觉好可怕!!” 这么格外丢人地大喊大叫着,也完全不记得自己在这之前究竟说过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我妻善逸分外自觉地蹭到了不知为何看他的眼神不怎么和善的师兄身边,熟门熟路地揪住了自己师兄的羽织袖角,小声嘟囔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