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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任南野头晕眼花,无力挣扎着,但手脚都没力气。 “别害怕啊,我没我表哥那么粗鲁,”刑盛浪笑两声,用一只胳膊环紧他的腰,视线在他脸上来回扫,越瞟越觉得这人长得真他妈好看。 “别碰我!”任南野不受控的抖起来。 前有狼后有虎,任南野飞速转动着脑子,一定要想办法在昏倒前离开这里。 刑谭踩着玻璃碎片,忙从房间追过来。 见两人在角落纠缠,邢谭一把将任南野抢过去,扭头对刑盛说:“行了,这里没你事了。” 邢盛舔湿了干涩的嘴巴,看着任南野泛红的腮,薄而漂亮的唇,还有鼻尖上那颗杀人夺命的小黑痣,他心里痒得不行,百爪挠肝似的。竟然色胆包天的说:“刑总,一起玩啊。” 其实刑盛不好男色,比起男人,他更喜欢温香软玉,肤白貌美的美丽女人,但这个圈子什么都玩,遇上对口味的,他也想试试。 任南野双眸瞪大,震惊至极。 “走,”邢谭盯着刑盛,森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我不想说第二遍。” “好好好,我走。” 刑盛原本还想争执两句,但他见大老板神色阴鹜,不敢忤他意,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慢慢地退出战场。 走廊和房间不过几步路,邢谭勒着任南野的脖子,将人丢进去。 门才合上,刑谭一把抓住任南野衣襟,将他抵在餐桌边缘。 任南野头昏目眩,难||耐地仰着头,无力阻止邢谭抚||摸他修长的脖颈。 手感绝妙,白皙细滑,像一块浸融在流光里的软玉。 邢谭眼神痴迷:“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么?” “你最好立刻就放了我....否则.....”酒里的东西起了作用,手掌碰过的地方瞬间升温,任南野不住微微发抖,看似失去了反抗能力,另一只手却悄无声息地朝桌边挪,去够摔得七零八落的酒瓶。 “否则怎么样?”刑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像一头正要张口吞下美味的猛兽:“放松点,我会让你满意的。” “这是犯罪.....”任南野迟缓地扭过脸,躲开那只脏手:“我可以告你....” 邢谭油盐不进,俯下|身,在昏暗灯光下嗅着他的味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摸到了,任南野抓起破酒瓶,猛地对准他的太阳穴砸上去:“做你妈的白日梦!” 啪! 红酒瓶碎了,鲜血顺着刑谭的鬓角往下淌,他被砸得踉跄两步。 任南野丢下酒瓶,刚爬起身又被人逮住脚踝,刑谭从身后狼扑而来,拖拽着他摔倒在沙发上。 两人扭打在一起,蓄力间,刑谭一手掐他脖子,一手钳制住他的手腕:“小野啊小野,教了你这么些年,脾气还是这么冲。” “放...你他妈放开....” 手脚逐渐脱力,身体里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火又像水,任南野胃里翻滚不息,想要呕吐的感觉顶到了喉咙口,四肢被炙热烤得难受,后背全是冰凉的冷汗。 擦掉侧脸的血迹,刑谭被惹怒了。 刑谭死死压|住任南野,阴森又无耻地笑道:“你让我流血了,待会儿可得好好补偿我。” “操|你大爷,”任南野骂骂咧咧,他身|子火热,双眸却冷如冰窟:“你敢碰我....一个手指头....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那眼神像一匹隐匿在暗夜里的狼,够味。 但任南野双鬓汗湿,眼角泛红,比平时可口多了,看得刑谭邪火中烧。 “来啊,”邢谭解开领带往旁边一甩,慢条斯理地解他衬衣:“我等你。” 任南野瑟缩着后退,嘶哑地咒骂,却因意识越来越模糊,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滚...滚开......”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声震耳膜,连续不断,既像暴雨又像台风,来势汹汹。 刑谭停下,他偏头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以为是刑盛折回来。 再看一眼任南野,整个人都已经瘫软,已然是砧板上的尾鱼。 邢谭喘着气爬起来,向门口走去。 看清来人时,刑谭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宋先生?”刑谭立刻收拾好表情,张开双臂挡住里头的罪恶:“你怎么在这儿?” 宋玉风跑得微喘,额角挂着冷汗,他不跟刑谭寒暄也不客套,而是死死盯住他的眼睛:“把人交出来。” 宋主任脸上永远挂着和风细雨的笑,他看起来对一切都漫不经心,满身锋芒却不外露,鲜少有人见他脸色阴沉,这模样莫名让刑谭心里发怵。 但刑谭仍然嘴硬道:“什么人?宋先生说——” 宋玉风没跟他废话,旋身猛地踹在刑谭胸口。 刑谭作为一台之长,习惯了高高在上,他周围都是谄言和低眉顺目,从来没一个人敢这样,他被一脚踹懵了。 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宋玉风又一拳砸中他的鼻梁骨,砸得刑谭晕头转向,倒去墙角捂住鲜血飚溅的鼻子,咿咿呀呀地哼。 房间凌乱不堪,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有一滩滩蜿蜒红酒,玻璃碎片堆了满地。 任南野躺倒在沙发上,已经昏过去了。 “任南野,醒醒,”宋玉风拍拍他的脸,想要叫醒人。 手掌下的皮肤烫得不像话,宋玉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