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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远不是我的亲生骨肉,他和你没有血缘,但他啊...”白妈妈心酸,她说不下去了,走到白易远床头柜前拉开抽屉,她拿起两张银行卡,指尖紧紧捏着,眼底溢出一层泪水哽咽说完:“他和你很像,不愧是你带大的孩子,我很骄傲。” 面前两张银行卡,白璃诧异,她听白妈妈解释道:“他跟着你工作,一直有偷偷攒钱,前几年他还没成年,先拜托我帮他办两张银行卡,一张他想帮你攒钱买戒指,他说你看好的戒指很贵,另一张...”白妈妈捂住嘴,颤抖地说,“另一张留给我养老,他嫌我平时节俭,不舍得买身新衣服穿。” 姐姐的习惯,白易远耳濡目染。 金钱是物质保障,可以不多,不能没有。他平时收到白妈妈和白璃给的零花钱,还有工资和压岁钱,他拿出一部分保证自己开销的同时悄悄攒钱。 他来到白家没有仰仗姐姐和妈妈挥霍金钱。 白璃猛地想起自己给弟弟准备的那张银行卡。 姐弟俩从来没有说过要为彼此攒钱。 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的默契,有备无患。 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掉了,白璃捂住脸低下头抽泣。 白璃痛恨自己不善言辞,她有太多话没有告诉弟弟。 她很爱他,感激有他存在。 弟弟没有要求,她就以为弟弟不再需要,她忘记了,那个缺乏安全感的小男孩患得患失。 眼泪控制不住般湿润白璃的手掌。 白妈妈看女儿哭,自己绷不住情绪,她哭着拥住女儿发抖的身体,“让他走吧...安心走吧..他会保佑我们。” 白肃很清楚妻女需要机会达成共识,发泄出心中的悲伤。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 待在弟弟房间,白璃和白妈妈说了许多话,回忆起易远小时候糗事,母女二人破涕为笑。 不能再颓废了,白璃要求自己,也希望妈妈能为易远做到。 她先目送白妈妈回屋休息,自己又待了一会儿,等她整理好心情出来时,她在转角碰到失去二叔的余音宛。 两个人隔了一段距离,白璃没动,余音宛亦没有前进,她对她笑笑再慢慢走过去。 “白姐又哭鼻子了?”余音宛其实没资格说她,但白璃哭过后的痕迹比她明显,眼睛肿了好大一圈。 “那你呢?”白璃看她眼眶泛红,不过她反应过来,爸爸找余音宛说了什么。 “节哀顺变。”白璃中肯道,“你二叔有他的苦衷,余家是他的负担,他能摆脱负担,我想是件好事。” 余音宛听白璃笨拙安慰自己,她捂住嘴笑出声,“小白,你安慰的话太官方了。” “我二叔解脱了,你要安慰我,抱抱我好了。”余音宛张开双手,等待白璃上前抱她一下。 不一样了...余音宛心想。 四年音妍的事,她责怪白璃没有安慰她,说她想听的话,那时她们不是恋人是主仆。 现在就算白璃什么都不说,她和自己合拍,余音宛懂她的想法。 白璃有点尴尬,她轻咳一声,放下双拐马上将余音宛拥入怀里。 她亲吻余音宛额头,温声细语道:“余音宛,这就是长大吗?” 她们学着释怀死亡,坦然面对得失。 “小白,我们路还长着呢。”余音宛靠在她肩膀,闭上眼依赖的蹭蹭,“阿姨还好吗?” 过路的兄弟看到俩人肆无忌惮抱在一起,白璃来不及说什么,兄弟们交头接耳跑走了。 “还好,妈妈比我想像中坚强。”白璃没管他们,继而搂紧余音宛。 年龄和精力摆在那里,白璃大概三四岁的时候,她姥姥病重,白妈妈待在病房从早到晚伺候了一个星期。 姥姥走后白璃记得妈妈偷偷哭过好多次,她悲伤的同时继续打点白家,照顾幼小的白璃。 妈妈仿佛无声表达,谁来谁走生活要继续。 年纪大了,承受能力自然大不如前。还好白妈妈和白璃把话说开,她听到白璃原谅白易远,姐弟爱着对方,顿时安心许多。 “白璃,我以前埋怨命运不公,没有想过自己的感情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会被别人羡慕。” 余音宛得知二叔喜欢爸爸,她感慨万分,“许多人付出是得不到回应的,我们很幸运,发生这么多事,依然坚定选择对方。” 为了一个人孤独终老需要多大勇气? 余存卓爱了余存玉几十年,见证爱人娶了别人,生下和别人的爱情结晶。 可他在信中没有对任何人抱怨的言语。 她爸爸肯定早就察觉二叔的感情,考虑各方面原因,给不了二叔希望。 横在他们中间,身份的可怕胜过余音宛和白璃。 白璃抚摸她短发,下巴靠在余音宛头顶笑笑说:“姐姐,唾手可得或许就不会珍惜了。” 命运给她们设置太多障碍,绕了一大圈让她们在半途中再次遇见彼此,坦诚心意。 太伤感的话余音宛点到为止,她使坏,伸手去掐白璃腰侧,语调微扬道:“要是我在你18岁答应你,你就不会珍惜我了?” “没有!”白姐慌了,抓住她调皮的手。 余音宛像只小老虎,咬她下巴惩罚她,白璃嘶嘶两声,倒是勾起笑容纵容余音宛淘气胡闹,“我27岁,你32岁,女未婚女未嫁,我们在一起的时机刚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