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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空,轻一点。” 胸口有些疼,她手指紧紧抓着他肩臂上的皮肤,反馈感受。 口干舌燥的气氛,缺一支明火就可以点燃,半熄在最后一步。 四目相对,梁空有点不敢信。 “没有?” 骆悦人很尴尬,点头弱声:“……嗯。” “你不是买草莓了吗?” 她让他晚上过来,又特意给他买草莓,再买点别的,的确也挺顺理成章的。 骆悦人开始抠沙发:“……我是想到了。” 何止想到呢,她还去货架那边装作若无其事地溜了两圈,快速看了看,实在是种类繁多,而且上面写的类型和型号她看不懂,也不好意思拿起来仔细研究。 “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个。” 梁空:“……我这方面倒没有那么挑。” 骆悦人:“……” 那我也不知道你在这方面不挑啊,你其他方面都挑剔死了。 完全不敢说话。 安静生生持续一分钟,直到梁空手掌盖脸,绝望又无语地笑了一声:“骆悦人,我真的是——栽在你手上了!” 他上衣脱了,裸着上身,手臂纹身嚣张袒着,比纹身更嚣张的是,这个坐姿下卷起来的分明腹肌。 骆悦人伸手只是想拍一拍,安抚他,没想到会被他一把抓住手,按在腹肌上,一呼一吸都叫肌理火热绷紧。 这还不是脸红心跳的下限。 他继续抓着她的手,往下带。 主动求安抚。 “摸摸我好不好?” 骆悦人大脑一瞬间发麻似过一阵强烈电流,呆怔着看他。 太可怜,又太欲气了。 像淋了雨的大狗狗,毛发柔软,凶狠又忠诚,还是带着潮湿的草木香气的那种,完全没有抵抗力。 可她又实在不会。 现教现学。 这种奇异又紧张的体验怎么说,也不完全陌生,很像小时候,被人手把手带着做陶。 胚体是湿的、滑的,她要不停地用手心和手指去照顾胚体的每一面,小心翼翼,不敢过重。 但又不一样。 从来没有胚体这样热、这样硬,甚至有筋有骨似的会不时跳动。 明明算有点经验,可她依然难为情地笨拙着。 他喉咙溢出一丝闷哼的时候,骆悦人整个手臂都即刻僵住,一动不敢动。 她观察他,小声问:“你不舒服吗?” 梁空没说话,她本来趴在他腿边,此时正仰着头。 呼吸像沉下去就很难浮起来一样的窒息,命门被控,他眸色一瞬深黯,掐她后颈往自己眼前送,低下颈用力吻她。 然后吻变成咬,一路咬到她耳垂,声线浑浊闷沉,说想弄她。 但也只是说,并没什么行动。 骆悦人深吸一口气,感觉嗓口像是快烧干的水壶底,视线忽的游弋,又折返回去,停在璐璐的房门上。 灵光一现似的。 “那个,我表妹,我表妹房间里好像有这个……” 之前去璐璐房间聊天,看她换包,随意倒出一盒,丢在了床头。 骆悦人那会儿很惊讶。 可能她太保守落后,在她大学对男女关系的有限印象里,这个东西一般是男生常备。 璐璐当时跟她说,男人一旦在那种时候跟动物没区别,出于繁衍本能,他们各种谎话张口就来,什么就蹭蹭不进去,哄着你无套,最后吃药伤身体的是谁?可别信吧。 骆悦人披着衣服,做贼一样去璐璐房间里,把床头的那只小盒子拆开了,跟偷东西一样拿了一片出来,攥在手心里,回客厅。 梁空把她拽过来,无需重复前戏,直切主题。 从沙发到卧室,事毕,她趴在床上,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不剩,她声音哑哑的,跟梁空说想喝水,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又软绵绵地拖音说:“饿了……” 跟她半死不活相比,梁空简直生龙活虎,骆悦人瞥了一眼床头的钟,快一点了,而钟旁边是一只拆开小盒子,和两个撕开的锡箔袋。 中途她被梁空哄着,又去偷了一趟。 三支装,一个都没有剩。 梁空穿好裤子,俯身亲亲她:“那我去煮饺子。” 闻声,骆悦人怀疑:“你煮过饺子吗?” 梁空说没有,但随即又说没关系,又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料理,搜教程看看就懂了,让她休息一会儿,他等会来喊她。 他可能真的各方面都有点天赋异禀,最后煮出来的饺子竟然一个都没有破,汤底咸淡也调得刚刚好。 骆悦人连汤带水全吃完了,她觉得不够,梁空给她热了一瓶牛奶,她咬着吸管坐在餐厅椅子上喝。 能看见他裸着上身,在厨房冲碗,背肌轻微起伏,手臂上的嚣张刺青,跟家务环境莫名融合温馨。 骆悦人两只脚踩在椅子边沿,歪头看他,下意识地出声喊他:“梁空。” “怎么了?” 他洗净手,擦干,走过来抱她,贴在后腰的大手是暖的,想到不久前,他在厨房说下次不用冷水洗手了,就真的没有用了。 骆悦人配合地抱他脖子:“明天你得提醒我,重新买一盒还给璐璐。” 他说知道,记着了,然后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梁空迟一点从浴室出来,就见她换了干爽的睡衣,靠在床头翻一沓打印的画纸,暖黄壁灯将她微微低垂的面庞照得格外柔静,连阴影部分都显得温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