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心底一片温软
厉凌烨唇角一阵抽搐,第一反应是白纤纤真有种。 白纤纤居然敢让他发誓,白纤纤是第一个敢威胁他的人。 大掌一起,就要拍开眼前的房门。 可,抬起手的时候还是怒气冲冲的,恨不得一巴掌拍碎这扇门,可落下的时候却变成了轻轻的,然后,一字一字很认真的发誓道:“老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啰嗦了,我要是再啰嗦,出门……就……让……车……” “刷”,卧室的门开,要不是厉凌烨站的稳,身板立的笔直,绝对一下子就撞进门里了。 还不等厉凌烨反应过来,白纤纤又吼了过来,“厉凌烨,你给我闭嘴。” “老婆,我没啰嗦吧,我只是在发誓。”厉凌烨一脸的委屈,他昨晚上悄悄的看了一会孕妇保健图册,都说怀孕的女人惹不得,现在他发现了,白纤纤就真的是惹不得,明明是她让他发誓的,可他这正在发誓,她又让他闭嘴了…… 他现在是怎么做怎么说都不对。 真愁人。 白纤纤翻了个白眼,思维也终于回神,之所以开门,就是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厉凌烨接下来要出口的话语。 ‘出门就让车撞死’,这话她不爱听,发誓发成这样,她反对,所以,就拉开房门制止了厉凌烨。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他死,就算是说说玩的也不可以。 “行了,进来吧。”退回了门里,白纤纤往旁边一侧身,让开了门让厉凌烨进来。 厉凌烨深吸了一口气,到现在也不明白白纤纤这忽而让她发誓忽而又让他闭嘴是怎么回事,不过只要今晚上能搂着老婆一起睡就好,其它的,暂且都不管了。 长腿迈进卧室,想到不久前白纤纤给他挡在门外的情形,就觉得现在是最幸福的了。 白纤纤懒着理他,“我去洗澡了。”一身的粘腻,不洗洗睡浑身都不舒服。 “浴室地上滑,小心别……” 结果,他这话才出口,直接就被白纤纤气恼的打断了,“厉凌烨,你刚刚答应了我什么?你刚刚发什么誓了?” 厉凌烨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老婆我错了,你去洗吧。” 他现在这样,还真的是病呢。 白纤纤动一下,他都担心的不得了。 再这样下去,他得去看医生了。 白纤纤拎着才从楼下拿过来的睡衣就走进了浴室,身后,厉凌烨身子一瘫直接就倒在了床上,仰首望着天花板,心好累。 对着厉氏集团几百几千甚至于是几万个员工讲话的时候,他也不曾象此刻这样提心吊胆的,就是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白纤纤有什么意外。 他魔症了。 他这是太紧张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做父亲,可是他第一个孩子厉晓宁,从白纤纤怀胎到孩子出生再到五岁前,他一天也没有照顾过,就是因为之前的愧疚,所以现在对于再怀了身孕的白纤纤,他就有一种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感觉。 哪怕白纤纤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也是这样。 深吸了一口气,厉凌烨开始检讨自己的行为和思想了。 白纤纤教育的对,他这样的紧张,很容易传染给她,让明明很放松的她也莫名的跟着紧张了起来。 这样不好。 孕妇手册上也说了,女人怀孕的时候要保持身心健康,不能总是胡思乱想,那样对孕妇本身对胎儿的发育都不好。 意识到自己错了,厉凌烨立刻在心里纠正了自己的思想,以后会按照白纤纤的要求,再不会紧张的要求她这样要求她那样了。 凡事,顺其自然就好。 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强求也无用。 想开了的厉凌烨,单手枕着头看向了浴室的方向,听着浴室那边淅沥的水声,就象是乐音一样,让他渐渐的放松了下来,眯起眼睛等着白纤纤出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白纤纤换了睡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厉凌烨,到你了。” “好。”厉凌烨温温一笑,起身便走进了浴室。 别墅里的浴室很大,浴缸里已经接了满满的热水,此时正泛着氤氲的雾气。 想到是白纤纤亲自给他放的,厉凌烨心底一片温软。 不管她怎么生他的气,可是她淋浴的时候总不忘给他放满浴缸的水。 有这样一个温柔贤慧的妻子是他的福气。 是的,她知道他喜欢泡澡,就亲自的为他放满热水,这几年,每当夜里疲疲惫不堪的时候,他就喜欢闭上眼睛泡在浴缸里,泡上个几分钟,整个思维就清明了许多。 只是从前,不喜欢假手他人的他连简嫂都不用,从来都是自己放水。 那时候的他习惯了一个人的世界。 但是现在再让他回到那种一个人的冷冷清清的世界,只怕现在的他根本习惯不了了。 从喜欢冷清到现在的喜欢一家三口的相处,其实算起来也不过是几个月的功夫。 时间改变一个人,可以是几年几十年,也可以是短短的几个月。 改变了,就是一生吧。 想起自己之前一心一意的要娶她,虽然那时是带着目的的,好在他是真心把她当成妻子的,娶了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放弃她或者离婚。 他厉凌烨的字典里,妻子只娶一次,一生也只有一个妻子。 他不是厉彻,他也不做厉彻那样三心两意的男人。 哪怕是他亲生的父亲,他也不学。 反而,是唾弃。 几分钟,厉凌烨就从浴缸里出来了,飞快的淋浴完毕,出去的时候,白纤纤正在视频聊天,手里的手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可还湿嗒嗒的滴水呢,一看刚刚就没怎么擦。 他走过去,拿下她手里的手巾,“我来吧。” 很自然的拿过,很自然的擦上她的头发,从头到尾,什么也没想。 反正,白纤纤视频的对象是方文雪,他已经算是熟悉了,更何况,他已经观察了视频中的角度,绝对照不到他的位置,所以,只穿着晨褛的他浑不介意的开始为白纤纤擦起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