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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槿和简轻侯循声望去。 “不过是两个兔爷。”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是一个三十来岁书生打扮的人。 简轻侯的脸黑了。 云槿茫然地看着他,显然“兔爷”这个词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范畴。 书生见两人看过来,又是“嗤”的一声。 简轻侯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立刻站到了书生的后面。 书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刚才的不屑神色也在此时消失了大半。周围的食客不敢惹事,纷纷付钱离开。 书生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却还是梗着脖子冷笑道:“你们有钱有势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简轻侯皱眉,刚要开口,就听云槿问那人道:“兔爷是什么?” 书生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骂了人,被骂的居然还不知道。 简轻侯连忙把云槿的脑袋掰回来,道:“别理他,他脑子有病。” 云槿立刻向书生投以同情的目光。 书生:“……” 书生也不顾身后的那两个威武的人了,直接拍桌而起,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云槿道:“小公子,我看你也是人模人样,何苦屈居这等纨绔的身下。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光耀门楣不好吗?你如今这般堕落,就……” 他话未说完,简轻侯一个勺子扔过去,敲在他的肩膀上,点住了哑穴。 书生对简轻侯怒目而视,被侍卫强压着坐下了。 云槿目瞪口呆地看着书生道:“你……话好多啊。” 书生:“……” 云槿转而看向简轻侯,语重心长道:“表哥,你以后要多学学这位大哥,话多一点才开心嘛,我看这位大哥说得就很开心,脸红脖子粗的。” 简轻侯:“……” 书生一怔,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了几个来回,白净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简轻侯见他平静下来,示意侍卫解开他的穴道。 书生一得解脱,连忙起身揖礼,赔罪道:“是小生眼拙,不知两位是兄弟,误以为你们是……是那种关系,一时口不择言,还望小兄弟海涵。” 简轻侯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的道歉而缓和,毕竟无论谁被路人指着鼻子骂一通都不会好受。 书生战战兢兢地直起身,不知简轻侯会作何发落。两人的穿着一看就是权贵,又有侍卫傍身,自己刚才这般无礼,也不知会不会被报复。 馄饨摊的安静与喧闹的街市形成鲜明对比,书生觉得自己的冷汗又冒出来了,眼角一扫,就见那位年纪较小的少年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直觉这位应该好说话一些,刚要开口,边上清冷的声音响起了。 “你很讨厌断袖?” 书生一愣,点点头。 “很不巧,”简轻侯冷冷地看着他,“我们就是断袖。” 书生的脸色顿时像吃了只苍蝇。 “你为何讨厌短袖。”简轻侯慢悠悠道。 书生脸色难看,不语。 简轻侯也不多等,直接一挥手,“抓起来吧。” 侍卫上前,刚要动手,书生一下子出声了,“等等!我说。” 侍卫停下。 书生抬头看了眼简轻侯,见他没有再让人抓他的意思,便道:“小生原本对断袖并无多感觉。只是半年前小生的幼弟被知府看上,强抢进了府,不到一个月便传来了幼弟的死讯,小生报官无门,才开始厌恶短袖的。” 简轻侯皱眉。辽岭知府荒淫无道,贪赃枉法,他是有所耳闻的,只不过证据不足,还没来得及查办,没想到连强抢民男的事情都敢做得出来。 他看了眼书生,挥手让人放他离开。 书生见简轻侯问了话就放人,也不敢多留,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简轻侯使了个眼色,让一个侍卫跟了上去。 云槿不解道:“为什么还要跟着他?” 简轻侯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觉得一个平民百姓会无缘无故在我们面前惹事吗?” 云槿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简轻侯也不多做解释,拉着人打道回府。 回到温泉庄,待云槿完全睡下,简轻侯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一名侍卫正静候在院子里。 “你好像有话要说?” “是。”侍卫一抱拳,“是关于辽岭知府的。” “说。” “在简公子进宫之前,大部分宫外事务都是唐总管在调查,这位辽岭知府也曾出现在卷宗中。” “哦?” “据调查,他是某位皇亲的姻亲。” “谁?” “淮阳王。” ****** ****** 我叫云槿,今年十六岁。 晚上逛夜市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个神经病。 看他的表情好像是在骂我们,但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后来他又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看着表哥。 看起来蠢死了。 比我还蠢。 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射射芸的地雷哇~爱死你了=3=~ 【小萌段】 朋友的儿子刚去美国的时候因为瘦小语言不通经常被同学欺负,有一次学校搞活动请他去表演一套中国功夫。 他不会但实在没办法,遂跳了一套在中国学的第7套广播体操,结束后全场轰动,他成了学校的明星,再也没人欺负过他,据说还泡了个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