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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你个头!”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对了,灵静的爸爸妈妈坐在哪里?已经跟他们说了我们演戏的事情了吧?” “灵静热心,早就打过招呼了,你不用怕被拆穿。”家明向着大厅边缘靠近窗户的一张圆桌指了指,坐到那边的沙沙也站起来挥了挥手,在她们身边坐着的,自然便是到达不久的叶爸叶妈。东方婉点了点头:“那我先跟你坐到那一桌去,然后……我大概查了几个跟那帮纨绔子弟没什么关系的经销商,你如果看到雷庆过来烦我,就准备帮忙好了。”她说着,率先向叶爸叶妈那边走了过去,脸上堆起笑容,准备打招呼。 宴会厅另一边,待到家明与东方婉离开,一群人表示了不屑和鄙夷之后,雷庆与应子丰一面说着话,一面信步而行,偶尔与人打个招呼。 “那个顾家明,或许是东方婉找过来气你的,不用太在意。”应子丰笑着,一语中的。 “我知道。”雷庆黑着一张脸,“不过我不喜欢那小子。” “我也不喜欢,不过……对了,席德的投资代表,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当然听说了,不过跟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那个女人叫……凯莉·佛尼姆吧?这次席德的全权代表?” “嗯,她不是席德集团编制内的人,唯一得到的情报,英国威斯敏斯特公爵的养女纳塔丽·安妮丝跟她是好朋友,那么……她真的是有精神洁癖和同性恋?”应子丰笑道。 “呵,怎么可能。”雷庆也笑了起来,随后又摇了摇头,“不过,很难办啊,这个女人以前完全没有听说过。是公爵养女的朋友,所以很可能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那么真要说起投资计划,很大一部分都掌握在她的好恶当中,有可能根本不按经济实力来,子丰,我看最好的办法,你去泡她吧。” “如果她长得够漂亮,可以考虑。”随后,两人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第二八八节 四两拨千斤 对于应子丰、雷庆等人的轻蔑或是不屑,家明自然不会有任何感觉,只是在说起席德集团的片刻时间里,他的心思倒是真的被这个消息挑动了起来。与凯莉·佛尼姆在网络上的交流不曾断过,他自然知道凯莉一直在寻找他的线索,但领先几十年的电脑技术就算再天才的人也不可能在两三年时间里超越,也是因此,这次凯莉将中国行程的目的地特别选在江海,态度就颇堪玩味了。 应子丰等人或许将她的到来当成一次难得的投资发展机会,但家明自然明白,幽暗天琴之所以派人过来,归根结底就是对东方若的异常超能力有兴趣。如果来的是别人,或许还可以说主要目的是东方若,另外罗斯切尔德家族也看中了江海的发展潜力,因此附带着弄出一个江海的投资项目来。但以凯莉·佛尼姆的性格,家明却知道她绝不可能对什么正常人的投资发展计划有兴趣,甚至也不可能作出任何妥协,连带着“看看”。 这个女人可以疯狂、可以冷静,可以眼睁睁地看着纳塔丽·安妮丝死去,随后又以一人之力面对着裴罗嘉接踵而至的疯狂暗杀,周旋于各个黑暗组织之间,将对抗裴罗嘉统一战线的雏形联合起来。归根结底,她就像是一个最任性的小孩子,只做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情,那么,她之所以会放弃峨嵋山这个直接目的地而选择江海,很可能就有着其他的目的。 无论如何,家明算不上那种脑筋非常灵活地天才人士。如果是在战场,小范围内的运筹帷幄他可以依靠经验做到十拿九稳,但大局观上就绝对算不得有多杰出。当初或许也是因为对凯莉的佩服才试图接近她,做成自己的一条后路,但被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每天惦记着,也绝对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 默默地坐在圆桌边嗑瓜子,在旁人看来,自然又已经恢复了他木讷沉默的样子。过了五点四十,这次来贺寿的人仍然陆续有来,东方婉在一旁跟叶爸叶妈说着她去年寒假去香港的见闻趣事之类的,居然也聊得笑语融融。东方婉对于同龄人或许有些居高临下的心理,但对于长辈,却还是相当地谦和有礼。 “……你们知道啦,铜锣湾那边人又多,地形又复杂,看见人不见了,也把我们吓得够呛,当时就赶快打电话。找警察啊,找这里那里,还以为铜锣湾真的有个洪兴社,是干什么事被他们绑架了呢……当时是我组织他们去的嘛,赶快打电话回来,又转到一个在香港很有势力的老板那里,准备让他帮忙……还好晚上的时候,他居然自己找回来了,那天夜里我后怕得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顶着两个熊猫眼,戴上墨镜又跟他们去太平山看蜡像馆了……” 叽叽喳喳地说起游香港的事情,东方婉倒也颇有些可爱的样子。段静娴笑道:“小婉很厉害啊,能组织那么多人去旅游,特别是出了事情的时候可以镇定下来。我们家灵静可就差多了,叫她去买酱油她都能把酱油落在小卖部,然后拼命在家里找刚买的酱油去哪了。如果旅游时发现走丢了人,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呢。” “哪里镇定了,我也是被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心里害怕得跟什么一样,打电话的时候手都在抖来抖去,如果哭有用的话,我一定坐在大街上就哭一天了……” 东方婉跟段静娴笑着聊天,沙沙跟灵静则在那边说着学校里的一些小八卦,大概是某某女生跟谁恋爱了,跟谁分手了之类的无聊传闻,她们就喜欢这个。叶涵的话向来不多,在一旁笑着听人聊天,随后倒是与家明聊了几句黄家最近的状况。他跟黄家毕竟也是远亲,不过这个节骨眼上,倒也是帮不了什么忙。黄炳翔昨天结束了双规,即将被起诉的事情他不知道,听家明说起,才有些惋惜地叹了几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