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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才没有可怜他的意思,“毕竟你可是山栀的热情追求者,该怎么处理要看她的意思。” “别别别,要是让她来的话一定是杀了我。”漩涡光树哭丧着一张脸,“我保证之后不会再骗人了,我现在就发誓行不行。” 最后山栀还是放开了这个可怜的小伙子。 “谢谢谢谢。” 漩涡光树从怀里掏出了瓶伤药,小心翼翼的给自己的猪头脸涂上了一层,变得油光满面的脸看上去更恶心了(……),他咽了下口水,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前面的部分和太宰治知道的差不太远,被姐姐照顾着长大,深知自己的天赋和努力都赶不上对方的光树,可以说是花梨的小迷弟,整天追在了对方身后,小嘴叭叭叭个不停,还要把其他想要和花梨成为朋友的人赶走。 然而一场大火改变了一切。 “从族长手里接过了姐姐名下那不得不中断的研究后我才发现,我和天才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沟壑。” 花梨早就跳过了障碍,在前面越走越远,光树还在锯木头造桥。追是追不上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可族长他们总是说我可以的,我一定能够成为比姐姐更厉害的人……这根本不可能。” 被众人的期待压弯腰的漩涡光树,干脆趁着大家不注意跑了出来,他是带了不少的封印卷轴,但是奈何忍者这个群体普遍都穷,因此卷轴多了也没什么用。为了生计,光树不得不隐姓埋名,在某家旅店的后厨帮忙。 赚点小钱的同时还能打听一下消息,两不耽误。 这么一打听,他就听到了个骇人听闻的消息,说是水之国的上层一夜之间换了姓名,新上任的大名对于忍者可谓是相当欢迎,只要你不是滥杀无辜、作恶多端的类型,那水之国就会为你敞开大门。 漩涡光树有着一瞬间的心动,可他又想到自己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姐姐,就忍耐了下去。 而就在这时,从水之国过来的贵族入了光树的眼。 “原来那个时候你就盯上了我们啊。”太宰治意味深长,“该说你小子运气好呢,还是眼光够毒。” “你们和其他的贵族不一样。” 说了半天的话,漩涡光树也能放开一点了,“我也和族人一起出过任务,那些鼻子眼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根本不会对着忍者和颜悦色的说话。” 倒不如说,贵族们根本不会“自甘下贱”,以平等的姿态与和自己不是一个阶级的对视,忍者在他们的认知中比平民还要不如,怎么会愿意让忍者给他们赶车,还把忍者叫到自己的马车旁说话。 “说实话,我一个人是救不出姐姐的。” 漩涡光树还是那么的直白,“我本身就不是战斗的类型,也就在封印一事上有点天分而已,与其说是为了救姐姐才离开,还不如说我是为了逃避压力,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只是看到了你们后,我突然就有了个想法:如果你们是对待忍者那么温柔的贵族的话,会不会愿意出手,帮我找到姐姐……抱着这样的念头,我跟在了你们的后面。” “那你怎么连续半个月都不愿意露面,说出自己的来意呢。”太宰治逗他,“是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拜托别人吧,连点让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就让我们两个小贵族和抓走了你姐姐的人对峙……” “正如您所说的一般。” 漩涡光树苦笑,“我在这之前也以卷轴为代价,交换来了不少情报,人人都告诉我,藏在这件事后面的人不能我一个小小的忍者能够惹的,可我就是不甘心。” “姐姐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为什么就是她遇到了这种事…… “有些人在听了我的来意后,还把用作报酬的卷轴退了回来,他们说自己也有莫名就消失了的族人,只是他们没有放下一切去探查真相的勇气。” “认真想一想,我和他们也没什么差。” “我不过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和这件事没有关系的你们的头上,抱歉,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给你们添麻烦。”漩涡光树把自己剩下来的,最厉害的卷轴拿了出来,向雪满和太宰治深深的拜了下去,“这些是赔礼,对不起。” “站起来。” 雪满看着那跪下去的身影说道:“然后把你的赔礼收回去。” ——不能接受吗?不行了吗? 漩涡光树眨眨眼,头上的汗混合着伤药流进了眼里,变成了辛辣刺激的存在,使得他的眼泪不停地落下。 “如果不知道的话,我确实能够当作看不见。” 雪满叹了口气,“可是知道的话再视而不见,就有些过分了。” 他之前并没有想过说再把花梨他们找回来,相似的世界或许有着在整体上类似的主线,然而支线部分却是各有各的不同。 在另一个世界,花梨从小被拐走做实验,那可能在其他的世界,她一直好好的生活在父母的身边,稳扎稳打的成为了漩涡一族的下一任族长,或许这两种命运都不是,她变成了个没有天赋的孩子,成为了普普通通的一员。 “你说的那群人,我大概都知道对方是谁;花梨被抓去的地方,大致的位置我也能够确认。” 漩涡光树抬起了身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只是太宰,之后赶路的话会很辛苦,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