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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其实都知道她是谁的女儿,而饶芮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资本家的千金,谁都不好得罪。 饶芮也扔了包,一屁股坐沙发上,我要找我爸的律师来。 女警只好道:抱歉,麻烦你们配合一下。 叶萦萦据理力争,难道坐我车我就有涉-毒嫌疑了?拜托,这人我今天才认识,你们 话音未落,这时,门外忽地走来两个人。 一前一后,身影熟悉。 迈步的姿势节奏,怦然唤醒般,步履之下,都是刻入脑海的熟知。 明明寂寥深夜,此刻眼中却是万家灯火。 叶萦萦怔怔看着走在前的男人,眼神遽然凝滞,连话都噎了回去。 阚冰阳淡淡看着她,不咸不淡说道:不愿意验就住下来,住到愿意验为止,你们是想一人住一屋,还是住一起? 叶萦萦脸都绿了:你 阚冰阳并未理睬,他又转向一旁的邹成益,拿到样本再开实验室,省得浪费时间。 邹成益憋着笑意,抬手捂着额头,差点笑出声来,这小姑娘长大了,更好玩了。 他把声音压得很极低,只有阚冰阳一个人听见。 其实,他从一进来,目光就一直落在叶萦萦身上,四年不见,虽然眉目之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身姿体态明显风韵了不少,皮肤也更加白皙,长波浪的头发更让她多了几分女人的味道。 女孩,女人。 不过弹指一挥间。 叶萦萦被堵得说不出来话来,她双手攥拳,克制住自己的暴脾气,然后扬手,接过塑料杯。 正准备转身,阚冰阳忽道:把包放外面,只许人进去。 叶萦萦脸色更阴。 但她聪明得很,这是刑侦执法公安部门,可不是祈福还愿的紫灵山,她犯不着在这自讨没趣。 于是,没有犹豫,她直接走到他面前,把包放在了他手上。 给我保管好了,我包249万!沾一丢丢灰我咬死你。 说罢,她和饶芮跟着那个女警就朝女厕的方向走去。 还剩个背影,又传来一声:哼 邹成益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放低了声线对阚冰阳说道:你好端端地惹她做什么? 阚冰阳冷冷看了他一眼,漠然道:算账。 四年了,再见面就是看到她和一个血脉偾张满面色相的男人在一起,还是个刑事案件的涉案人员。 这小祖宗,就没让人省心过。 不是惹事就是生非。 不多时,叶萦萦和饶芮出来,又被邹成益带去血检。 待两项阴性结果完全出来,邹成益和于灯亲自将她俩送了出来。 叶萦萦拉开车门,正要上车,阚冰阳忽地大步走过去,一把拉开她身边的饶芮,转头对于灯说道:于灯,你送饶小姐回去。 饶芮一愣,眼睛忽闪几下,随即反应过来面前这个人是谁,心有不甘愤恼又不好跟他抗争,只得讪讪腹诽:沈老的私生子就这么嚣张,这要是婚生嫡系不得上天了? 她悄然翻了个白眼。 问于灯:你谁啊? 抱歉。毕竟头一面就犯了龃龉,于灯略有些局促,他指着那辆黑色大G,对饶芮道:我是阚冰阳的同事,江城法医检验中心的法医,今晚我送你回去? 饶芮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就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扬长而去。 叶萦萦靠着车门,把玩着车钥匙,瞧见大G的红色尾灯消失在街头,淡声冷嗤地笑道:大半夜的搞这么一出,我差点以为我被通缉了。 阚冰阳眉头皱起,默然不语。 静了会儿,他大步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 叶萦萦歪着头道:我车不载男人。 他冷冷道:刚才那个不是男人吗? 叶萦萦顿了顿,哂笑着低头,慢慢道:除了你,哪个男人都行。 坦白讲,她的副驾驶,从来都没有给谁留过,也没有刻意为谁而留。 夜里风大,发丝在微风拂动下绽出清新的香气,一如紫灵山的桃花盛开,眉目间的一颦一笑,都回来了。 阚冰阳从车头前方绕过来。 叶萦萦警惕看他,你干什么? 男人却不语,直接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拖过来塞进了副驾驶,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便从她手上夺过车钥匙。 既然不载男人,那我给你当司机。 他开门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门一锁, 前灯瞬间照亮了眼前的路。 叶萦萦几乎要跳起来了,喂!阚冰阳,你这算劫持了吧!我可以报警的! 阚冰阳拨动方向盘,将车子倒转几米,哧地刹在刑侦局的大门口。 他就一个字,不多不少。 去。 叶萦萦滞住,脸色迥然白了。 狠。 真他妈狠。 她没再开口,抱着自己的包,系好安全带,然后两眼放空盯着窗外,任由他开车驶向大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