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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只为昨晚的余温还残留在喉结。 沈禾风看出他眼神刹变,心中紧蹙,抵了抵下颌说:喜欢? 说到底,阚冰阳还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 喜欢一个女孩的感觉很特别,像微风中蝴蝶拂过心,也像橖顶的桃花纷飞入眼。 整个世界都是绚丽多彩的颜色。 可自从昨晚听到那句喜欢,一切都黯淡了。 他问她,是不是喜欢吴炫。 其实他都决定了,只要她说不喜欢,她抱着他,想亲多久都行。 可她说了喜欢。 眼里都是光,甚至抵在他胸口,吻着他喉结的时候,还说着喜欢。 看看啊,小姑娘都喝醉了,依然满眼都是吴炫。 撩得他意乱情迷,倒头来却是酒意朦胧之间,把他当成了另一个男人。 阚冰阳抿了抿唇,摇头:没有。 - 叶萦萦一直坐在桃花树下,等在橖顶。 可能是习惯,也可能就是喜欢他喜欢得想等他回来。 过了傍晚,晏清发现叶萦萦没有去吃饭,顺着她平日里的踪迹来寻她,不出他意料,就在橖顶发现她靠在桃花树下睡着了。 这小姑奶奶还真是奇了怪了。 平时恨阚冰阳恨得牙痒痒,留在这紫灵山说是要潜心研习,只为给他死了的时候超度。怎么今天才一天不见,就抑郁萎靡成这样,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坐在橖顶吹风都能睡着。 难道? 闪过一个念头。 嘶,按理说也不可能啊。 谁会喜欢上自己的师父,还是这种不近人情不给分毫面子的师父。 这俩人差得不是代沟,而是鸿沟。 晏清摇摇头,这念头转瞬即逝。 他不敢打扰她,便打了电话给阚冰阳: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那个小徒儿,在橖顶睡着了,风大得很,四仰八叉的,我可不敢动她。 阚冰阳正在回紫灵山的路上,虽说心中堵得慌,但还是加快了步伐。 赶到橖顶的时候,人已经靠着桃花树,睡得歪七扭八了。 山顶风大,满身花海,小脸冻得通红,蜷得像个小螃蟹,明明张牙舞爪的,却锋芒尽收。 阚冰阳走过去,从地上捞起她。 叶萦萦睡得沉,只要睡着了,雷打不动。 可偏偏的,今天他刚把她放在床上,她就睁开了眼睛。 睡眼惺忪,眸中有人。 见到他的一瞬间,她就笑了,呀,师父,你今天去哪了,我在橖顶等你一天了。 一天? 是一天吗? 你明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阚冰阳淡淡道:回了趟家。 叶萦萦揉了揉眼睛,回家?你居然有爹有妈啊?我还以为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冷冰顽石,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阚冰阳看着她,漠然道: 你睡吧,明早起不来的话,就不用去橖顶了。 噢 叶萦萦稀里糊涂地点点头。 她脸上的红晕绯粉依然还未淡去,见他要走,她突然问道:对了,我昨晚 阚冰阳稍稍愣滞,侧目回头。 叶萦萦却木讷问道:应该没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吧? 她问这个,那就说明,她全不记得了。 或者说,她记得,但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毕竟她连人都搞错了。 回想起昨夜,她可没那么拘谨。 她不安分地吻上他的喉结,男人最为敏感的部位,谁会受得了这样的撩拨呢。 可阚冰阳受住了。 他冷静地推开她,把她像个小猪一样拎开。 叶萦萦,看清楚了,我是谁。 他是阚冰阳,她最讨厌的那个人,天天嚷嚷着要给他送终超度的人,而不是让她情窦初开的吴炫。 叶萦萦早就耷拉着脑袋睡着了,她什么都没听见。 思及此,记忆被慢慢牵扯回来。 阚冰阳淡淡看着她。 忘了也好,那么尴尬,没什么可以回味的地方。 没有,你什么都没做。 作者有话说: 发红包了~ 第17章 翌日清晨, 叶萦萦又起晚了。 阚冰阳严厉苛刻、说一不二,她可不想一大清早就挨手心板。 早饭都没吃,叶萦萦就匆匆忙忙赶到了后山。 橖顶风大, 桃花吹落,碾在脚下都碎了, 叶萦萦寻了一圈, 也没见着阚冰阳的影子。 按照以往,这男人都会提前到橖顶等她。 一张伏羲古琴, 一把红木戒尺。 清风如座,桃花如氅。 衬得白衫似云, 飘忽朦胧。 今天呢, 只见桃花不见人,甚至连那张琴都没了声响。 叶萦萦疑惑, 不觉回头问阿正:我师父呢? 阿正耸了耸肩。 姑奶奶哟,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啊。 叶萦萦也没再多问, 自顾自地到处找。 不多时,不远处的石涧泉水便传来了铮铮浑厚的古琴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