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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你中箭了!赵元宝从远处跑了来,可是这时又有一支箭从上面直射下来,赵昔堂和盛彩云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那支箭并非是朝他们射来的,而是朝赵元宝射去的。 四楼的司徒鹤手握长弓,阴笑道:赵昔堂,你胆敢背叛我,这就是代价。 赵元宝盯着那支黑羽长箭在自己眼睛里以极快的速度放大,他怔在了原地,整个人都吓傻了。 可就在那支箭要刺入他眉心的时候,有一个黑色身影挡在了他的前面,将他往外一推,那支箭就刺入了那人的身体里,皮肉绽放的声音听得他头皮发麻。 曲呆瓜?! 赵元宝大哭了起来,那个飞身过来救他的人是曲桑渡。 四周的风声都静止了,只有赵元宝一个人的哭喊声。 曲呆瓜曲呆瓜呜呜曲呆瓜。他冲过去抱住了他。 曲桑渡的嘴角往外淌血,他笑了笑:元宝,我没事。 没事?那叫没事吗? 长箭已经刺穿了他的心口,鲜红的血汨汨而出,而他跪倒在地上,摇摇欲坠。 曲呆瓜,你不要死,我再也不叫你呆瓜了,再也不叫了我以后都叫你哥哥。 曲桑渡安慰他:元宝,别哭,就算我死了,你也可以召我的魂回来的。 那姑姑怎么办?姑姑怎么办啊?曲呆瓜,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呜呜呜。元宝不要你变成鬼哥哥。 赵元宝的眼泪如汹涌的海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一浪又高过一浪。 曲桑渡的眼垂下,是啊,他死了,阿碧怎么办啊? 前世的记忆涌现出来,他终究还是只能做一只在暗夜里看着她的鬼吗? 人鬼殊途啊,人鬼殊途 他坏事做得太多,所以才遭到了报应吗? 第129章 灵魂安息 他的灵魂终于得到了安息 四楼上, 由于赵昔堂的离开,傀儡之术暂停,谢零离有了短暂的清醒。他长眸半眯, 随手勾起银剑, 一个纵跃, 便落到了司徒鹤面前,长剑刺入他的胸膛。 你司徒鹤瞳孔放大, 手中的弓箭掉落在地板上, 发出一声闷响,就像夏日里的闷雷。 司徒鹤,本将军的仇, 今日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他抽出了长剑, 浓稠的鲜血染满了剑刃,而他的眼比那血还要红。 他将司徒鹤拎了起来, 问他:感受到痛了吗? 当年我被万箭穿心的时候,比这还要痛一千倍一万倍呢。可是比起身体的痛,心里的痛才是最痛的,我将军府一百三十二口人命何其无辜?他们全都死在了你的利欲熏心之下, 比起我, 他们更恨你! 司徒鹤死到临头了还不肯悔改, 大笑道:亓官谢, 他们更恨你才对,都是你自己害死了他们。要不是你处处与我作对,要不是你多次上书请求收回寻找仙国的成命, 要不是你执意要娶丹洛郡主, 他们也不会死。 呵呵, 所以都是我的错?他仰起了头问天, 那我究竟错在了哪儿呢? 你最大的错就错在不该让晋国的百姓都敬仰你!司徒鹤咆哮道,就连你死了,他们都还在偷偷祭拜你。 谢零离凄凉地冷笑:对,都是我的错,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忠君为国也是错,要早知道会害了那么多人惨死,你说,我是不是该反了? 司徒鹤:呵,看吧,我早知道你的野心没有那么小,留着你,始终是个祸患! 我的野心只在草原上,从来不在朝堂上。 可是他再也回不到他的草原上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揪住司徒鹤的衣领,逼问道:司徒鹤,当年你到底是如何诬陷我通敌叛国的? 诬陷?我可是真真实实在你将军府里搜出来了与北境国拓拔烈的信件。 北境拓拔烈是一位已经解甲还乡的老将军,这人他根本就没见过,何谈通信一说? 他道:不可能!我从未与他通过信! 你没有,不代表你的父亲没有。 我父亲? 那些信就是他与那拓拔烈通的。 谢零离一直摇头: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父亲当年上战场的时候可是与他交过战的,听说你父亲当年差点被人偷袭,就是他救下的,这可是过命的交情呢。 谢零离还是不相信:他一个解甲还乡的老人,怎么可能会拉着我父亲叛国?你别开玩笑了。 白纸黑字,做不得假。司徒鹤勾唇阴笑,亓官谢,你不承认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你父亲确实和他在勾结。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朝中的那些大臣,一个一个抓来问,问问他们是不是看过那些信。 不可能!不可能!我爹他不会这么做!你休要诬陷他! 谢零离双目猩红,将他拎了起来,飞身跃到了高空上,将他刺入了最高的那根桅杆里。 桅杆刺穿了他整个胸腔,鲜血顺着船帆流下,像是在白色帆面上画了一幅泼墨画。 放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