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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言又道:皇宫内龙气甚重,而且早先几年醉月大师还为皇宫上部布下了灵气罩,邪祟之物是进不来的,也是不敢来的。 段京遥惊道:我师父? 是。 姜梦槐说道:会不会是灵气罩破开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皇宫内地形宽广,师父设置灵气罩的时候一定是按照八卦来设置的,这灵气罩隐约感受到在天空上,说明只是个别地方出现了裂角,最可能出现问题的就是八卦对应的八个方位,待会儿大家分头去察看一下吧。 嗯。大家都一一应了。 段京遥又道:这奏折上的血像是人血,陛下,宫里最近没出别的什么事吧? 这他摇了摇头。 一直沉默的谢零离突然出声:一个叫程蝶衣的宫婢,陛下知道这人吗? 司徒言又摇了摇头,没印象,这皇宫内上千个婢女,我怎么可能会记得一个婢女的名字?她怎么了? 贺非常开始将九夫人的事情向他说了起来,司徒言听后还是没有印象:宫里的婢女太多了,再说她也没有犯什么事,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司徒沫走到了谢零离身边来,笑脸高挂道:谢公子,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找我帮忙啊,本公主一定会帮你把她的底儿都翻出来。 谢零离抱拳道:如果公主愿意帮忙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司徒沫娇俏地说:那谢公子你随我走吧,去我宫殿里,我请掌事的嬷嬷过来,她什么人都知道。 谢零离还真随她去了,司徒沫在经过姜梦槐身边时冲她吐吐舌头,得意洋洋地跑走了。 姜梦槐立即也跟上:我出去察看灵气罩了。 她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在镶着茉莉花的布袋里摸出一个小型罗盘来,开始在宫里辨别方向。 她余光瞥见前面的两人有说有笑,倒是来游玩起皇宫来了。司徒沫转身看了她一眼,道:呀,丹洛,你怎么也跟来了?你也想去我宫殿里吗? 我在办正事,谁要去你那里啊?你们要走就走快点,别挡道! 丹洛,你怎么失忆后脾气变得这么火爆了啊?都不太像你了。 司徒沫自幼便看不惯她,这宫里也没别的公主郡主了,就只有她们两个。小时候,她们和皇兄一起跟着太傅念书,明明她才是皇兄的亲妹妹,可是皇兄却更爱与她玩,对她也更加偏爱,甚至她还听见有奴才在说皇兄打算封她为皇后。 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 她们可是表兄妹啊,虽然在晋国表兄妹是可以成婚的,可是她觉得还是不行,她不喜欢她当皇后。 因为就是她,夺走了皇兄一半的爱,这大概就是自己一直讨厌她的缘故吧。 姜梦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见到这司徒沫就来劲,就特别想跟她打一架,尤其是看到她每次去招惹谢零离的时候,她就会变得很生气很暴躁,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而且七年前的那场风筝比赛自己输给了她,这就让她更加看她不顺眼了。 她说道:最近吃得太上火,可能火气比较大,我还是离你们远点吧。她转身朝别的路口走去了。 司徒沫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呢喃细语:她好奇怪啊。谢公子,你师姐她一向都这么奇怪吗? 他看着远处那像个愤怒的小鸟一样的背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她呀,可能脑子有点糊涂了。 哈?那你还笑得出来? 对啊,他为什么还会不由自主地发笑? 疯了。 他收回视线道:公主,我们快走吧。 姜梦槐边走边踢路面上的石子,在心里不知把谢零离骂了多少遍。她见前面已经快要贴近皇宫墙根了,便看了眼罗盘上的方位,这边离巽位最近,她便朝着那里走了去。 皇宫内苑随时都能遇见巡逻的带刀侍卫,路上的侍卫们都在朝她行礼,她很快就走到了巽方位。那里种着一排不高的桃树,粉色娇艳的桃花朵朵点缀在绿叶之中,仿若姑娘们半遮半掩羞答答的面颊。 她准确地找到了巽方位,就在一棵桃树之上,她顺着那棵树爬到了树杈上去。结果,好巧不巧,她一偏头就看见了旁边宫殿里的谢零离和司徒沫两个人,敢情她走了这么久,就一直在围绕着她的宫殿绕圈啊,走了半天还是和他们碰上了。 她哼了一声,转头干起自己的正事来。 她坐在树上双手合力朝天空上飞了一个诀,随后这一大片天空就贯穿出了一道耀眼的金光,金光透亮,将天空原本的湛蓝色映得梦幻,仿若幽蓝的海面倒映在了天空上。 她刚刚是想要试探一下这里有没有漏洞,所以朝上施加了一个力量去,可是她却忘记了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邪物。她身上有着强烈的阴煞之气,一碰到那天上的灵气罩,就会向下产生巨大的反弹力,于是那道力就朝她袭击了下来。 她一时无法逃离,那道反弹的金光就直朝她的胸口压下,要不是她紧紧抓住了树枝,肯定会被震到树下去。 没有想到醉月那老头的灵气罩这么强,对付她这个阴魔十分奏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