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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梦槐要气死了,这家伙又说她不好看,昨天说她穿西域的衣裳不好看,今日又说她穿红衣不好看。 她转身气愤地向楼上走了去,后面的人问:师妹,你去哪儿? 换衣服! 她回到了楼上,去了夏灵的房间,她离开的这几天,她的行李一直是夏灵在保管,她推开门进去:我的行李呢? 夏灵刚刚一直还没敢出去,因为这客栈里来了那么多樽月宫的人,他往楼下瞟了一眼,姜梦槐小声说道:别怕,你现在身上没有妖气,如果他们问起来,就按之前我告诉你的那样跟他们解释,他们不会怀疑的。 知道了,城主。 叫姐姐!她提醒他。 知道了,漂亮姐姐。 她从他这里拿走了自己的包袱,然后回自己房间里换了一件清爽亮丽的浅黄绿衫长裙。她喜欢这样颜色的衣裙,因为像槐花。槐花就是白中透着黄,嫩中透着绿,是很春天的气息。 她心中不甘,那谢零离老是说她不好看,她定要好好打扮一番。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镜画峨眉,再拿出他给自己买的胭脂,在朱唇上抹上淡淡的一层。接着,再在头上的发髻上别了两朵淡黄色的珠花,再找出了两个同色的耳坠戴在耳垂上,待打扮成美美的模样,才重新下了楼去。 这厢,那下面的男子全都两眼发直地盯着她。她双手绞着一缕青丝,施施然慢步下着楼梯,娉婷袅娜的身姿宛如一朵嫩黄的睡莲在摇曳。 她莞尔一笑,眼含秋水,看到他们一个个丢了魂的表情,心里才满意,她可是在座各位男子心中的白月光呐,怎么能任由谢零离天天说她不好看呢? 她的目光朝着谢零离望去,看到他也在失魂,双眼迷离地盯着自己。 她向他扬起一个甜美的笑来,这让谢零离彻底地失去了心魂。 他满脑子都是她的那张笑颜,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他昨晚好像失控了,他被身体里的怨气所控制,他很不清醒地吻了她。 具体的他都想不起来了,就记得她在自己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仓皇地逃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更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 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姜梦槐在心里闹着倔脾气:说她不好看,那又为什么要亲她? 她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没有去看脚下的路。 谁知下一秒,贺非常就指着她脚下道:江师妹,你看你脚下。 她不解,低头一看,竟然看到在她脚下的下一层梯板上有一只黑色大蜘蛛,张开着八条腿,有她半只脚那么大。她吓得一声尖叫,迅猛地跳上了旁边的楼梯栏杆上。 下面的贺非常笑得仰面朝天,猛拍桌子:哈哈哈哈哈,江师妹,没想到你竟然会怕蜘蛛! 姜梦槐吓得花容失色,半蹲在栏杆上,而楼上的南宫绯和夏灵也被她这声尖叫给惊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南宫绯问。 贺非常继续道:师妹她被一只蜘蛛吓成那样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气冲冲地跳下了栏杆,朝他冲了过去,这个时候已经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她刚刚好不容易才塑造的那么完美的淑女形象,一下子就全毁了。 贺肥肠!你是不是想死!她大吼道。 段京遥伸手来拦她:师妹,别动气。 沈星眠挑事儿不嫌事大地说:江师妹,我跟你说,那蜘蛛就是他抓来故意放那儿的,你一定要把他往死里揍。 帮我抓住他!姜梦槐气得大吼。 沈星眠很配合地帮忙抓人了,可是那贺非常跳得快,往另一边躲去了,刚好是往谢零离的那边跑。 她大叫道:谢零离,帮我抓住他。 于是,贺非常就这样被捉住了,她冲过去对他进行了一番拳打脚踢,破口大骂:敢用蜘蛛来吓我了是吧?想找死是不是? 姑奶奶饶命呀,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谢零离,沈星眠,你们两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他大声求饶:江淮花,你别打了,再打我这脸就要成猪八戒了! 最终,她是被段京遥给拉开的。 淮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她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会儿,顺便喝了一碗粥,而段京遥则拉着他们几个去收拾行李准备出发了。 楼上的南宫绯鼓着掌:精彩啊精彩,好彪悍一女子。 姜梦槐一听,往客栈外面跑了去,她好不容易才树立的淑女形象完全没了,真是要气死了。 彼时谢零离正在外面的一匹马前站着,他长身玉立,宽大的手掌正在抚摸那马儿的鬃毛,而那骏马也温顺地低着头,等着他抚摸。 他好像很喜欢那马儿,如此温柔地抚摸,像是在抚摸心爱的女子。 他瞧见她出来,本能地想逃,可是现在再逃岂非太明显了。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姜梦槐盯着他,目光下移到他的嘴角,那里被她咬破了皮,很明显的一小块。 两人静峙片刻,最终还是谢零离先开了口,问道:师姐,昨晚我一打开那幅画卷后,就有一股很浓的煞气窜进了我的大脑,后来我就变得不清醒了,屋里的那瓶药是你送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