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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梦槐叹了一口气:九夫人也挺可怜的,就因为长得年轻好看,就被鬼给惦记上了,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这些艳鬼真是杀多少遍都不解恨,都已经死了还跑出来为祸人间。 她骂得大声,这听在谢零离耳朵里却尤为的刺耳,好像在她眼里,自己也是一只艳鬼吧。 他将刚刚那张符纸甩给她:呐,法师给的,防艳鬼的。 姜梦槐拿着翻转了一遍,喃喃道:有用吗? 他道:你下次大半夜出来街上晃晃就知道有没有用了。 还是算了吧,我才没那么闲呢。 算了,不管有没有用,先放身上再说。 贺非常又激动地问:师妹,你啥时候带我们去宫里遛遛呀? 下下个月吧。 等她下个月回洛阳城的时候,但是系统说江淮花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她必须要在那之前完成攻略任务呢,否则她的身份就会暴露了。 他们在镇上逛了大半天,听了许多镇上的其他故事,这镇上一直都有艳鬼出没,之前也死了好几家人家的女儿,但是他来得并不频繁,大半年才会来一次,即使是请了道长来捉鬼也没用,因为他勾了魂之后就跑了,很久不会再出现,所以就一直都没有结果,没人抓到艳鬼,也没人为那些死去的姑娘伸冤。 这次这位紫竹法师,并非什么江湖骗子,而是凌虚观的道长,擅长捉鬼驱煞,是贺员外特地从远方请来的,在捉鬼作法这方面颇有建树。 如今这只艳鬼死了,也算是能还牧童镇一个太平了。 *** 傍晚的时候,他们回到了贺府。今晚紫竹法师会为九夫人的亡灵作法,府里的家眷们都会在院子里观法,视为为九夫人的亡魂作最后的送别。 而姜梦槐他们几个作为贺非常的同门,理应也该在这里为九夫人送别。 当月亮爬上高坡的时候,院子中开始了作法仪式。 九夫人的棺木被抬到了院子里来,摆在了夜来香花丛中,漆黑的棺盖被月光披上了一层细腻的纱。 紫竹法师手上勾着拂尘,棺材前的贡桌上摆着三碗颜色不同的符水,红青黄三种颜色,他用手中的拂尘扫过碗里的符水,随后朝发亮的棺木洒了去。 就如同洒了几粒闪亮的夜明珠一样。 四周,是穿着白袍戴着白色孝帕的家眷和下人们跪在蒲团上,他们都伏着身,将头埋着,等着法师将那些符水洒在他们的身上。 这里不仅有大人,连小孩儿们也都被拉来跪在了这里。 只有这样,九夫人的亡魂才不会再出来吓唬他们;只有这样,才能彻底与九夫人斩断联系。 夜里的风在嗖嗖地吹动,谢零离站着人群最后面,立于一棵古老的梧桐树下。他的目光在四面的高墙和树木中流转,静静地听那风声。 风声的涌动不太对劲,像是有鬼要来了! 速度很快,下一瞬风声就静止了。 四周又恢复了平静,但是那具棺材却动了。 棺盖被人从里面推开,黑色棺面滑开的那一瞬间,尖叫声四起,女人们的叫喊声和小孩子们的哭声几乎惊破了夜空,就连天上的月亮都躲进了层云里,不敢再露出来。 诈诈尸啦?! 姜梦槐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刚好撞进了谢零离的怀里,她背脊一僵,连忙又跳开了出去。 干什么?咋咋呼呼的。谢零离不耐烦地道。 只见那黑色棺材里爬出来一个容颜脱俗的美丽女子,是死了三天的九夫人起死回生了! 这一爬出来,吓得四周的家眷们晕的晕,倒的倒,逃的逃,乱作一团了。 她一双红色的眼眸眨了眨,迷离地看着四周的人们,似乎不明白怎么有这么多人在她的面前。 她长得略显斯文,一张秀气的巴掌脸上尽显无助,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软的长相。 也难怪贺员外会喜欢。 贺员外见她活了立刻跑到了她的棺材前,抓着她的身子颤抖道:蝶衣,你醒了?你醒过来了? 贺员外见她吓傻了,伸手去抱她出来,可是她却摘下头上的银簪,猛地朝他的脖子刺了去。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到了,毕竟他们所知道的是,贺员外对她很好,将孤苦伶仃的她从洛阳带回来,并且给她优渥安逸的生活,不用再做下人,也不用再伺候人,按理说她不该作出这样的举动来的。 可是她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刺杀他? 段京遥旋即拔出了剑,亮剑朝着棺材里的女子刺了去,而那程蝶衣往后一躲,翻出棺材跑了。 她跑得极快,且穿着一身白色素袍,看着就像是一只鬼在暗夜里在飘动。 追! 法师提着拂尘拔开腿就朝那边追了去,后面跟着一众人等。 程蝶衣跑出了员外府,流云般的秀发在门口遗留下一个冷幽的背影,等他们跑到门口时,就不见她的身影了。 紫竹道长慌乱道:这死人诈尸老道见得多了,可是像她这种被艳鬼勾魂后诈尸回来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大家快分头去找,以免酿成大祸! 员外府门外有很多条街道,不知道她跑的是哪一条路,大家只能先分头去寻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