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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四周地面上的人都垂着头,背对着门这边而跪,看不到他们的脸。 那个法师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手中的拂尘从空中甩了出去,一直甩到了谢零离的身上。谢零离没接也没躲,拂尘就那样落在了他的脚下。 他倏地睁开双目,用恐怖的眼神盯着谢零离。 谢零离抓住姜梦槐的手臂,往她身后一躲,害怕道:师姐,我怕。 ?! 姜梦槐双眼微张,干笑两声,拍了拍他的手道:别怕啊。说着,她便将他完完全全地挡在了身后。 头一次知道原来被人依靠是这样的感觉,以前夏灵也常常如此,但是夏灵却也没弱到他这个地步,不会说什么我怕之类的话。 这种感觉又奇怪,又新鲜。 狠狠激发出了她的保护欲。 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拂尘还给那个法师,对他解释道:师弟他胆子小,见谅啊。 那位法师接过拂尘,目光在谢零离的身上停留,最终还是移开了,他扫视了他们几人一眼,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贺非常已经冲到了里边去,扑到贺员外的身边,叫喊道:爹,爹,你醒醒。 贺员外很快就被他摇醒了,吃惊地盯着他:非常,你怎么回来了? 贺非常看到他还安好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问道: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家里怎么在作法啊? 贺员外扶着贺非常的手,慢慢站了起来,摇了摇晕眩的脑袋,道:你九姨娘没了,我请法师来作法呢。 姜梦槐一听,都九姨娘了,这老头娶的也忒多了吧。 贺非常一讶:爹,九姨娘不是还很年轻吗?她怎么会没了呢?怎么回事啊? 哎,贺员外长叹了一口气,脸色因为长时间忧心所以很不好,两眼下也是乌黑的眼圈,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得很突然,她一走啊,这府里的孩子们一到夜里就哭,哭得那叫一个瘆人啊,所以我这才请法师来作法啊。 段京遥上前一步问:贺员外,九夫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贺员外看向段京遥,他与段京遥之前是见过的,贺非常以前带他来过一次家里,于是他便道:前天夜里。 走之前可有什么异样? 没有,我已经叫人来检查过了,没有中毒的迹象,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伤口,也没有染疾病的现象,实在是想不通怎么就走了呢?贺员外很痛心地捂住胸口,看样子是很喜欢这位年轻的九夫人。 说着他又将目光扫向对面的几个人,在看到谢零离的时候瞳孔明显缩了一下,他颤抖地指着他问:这位少侠看着眼生,也是你们樽月宫的弟子吗? 贺非常道:是我们山上的小师弟谢零离,以前没怎么下过山。 谢零离贺员外独自念着这个名字,然后稳了下声音,勉强露出个笑容来,既然都是非常的同门,那大家今晚都住在府上吧,只要大家不嫌弃我这寒舍就行了。 段京遥抱拳道:贺伯伯,您客气了。 贺员外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大家也知道我这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要是招呼不周什么的,还请大家见谅啊。 段京遥道:贺伯伯,要是您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们看看令夫人的遗体? 贺员外沉思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他心里也很想找出蝶衣的死因。 走吧,跟我来。 他们一行人随着贺员外走进了里面的院子,而后面的法师仍在继续为其他人作法,他目光凝望着谢零离离开的背影,逐渐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他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死人的气息呢? 奇怪。 看来他得找个机会去探探他。 第19章 很爱脸红 师姐,你好像很爱脸红诶 姜梦槐他们一行人跟在贺员外的后面,走进了一间冰冷庄重的屋子。那屋里的梁上挂着白幡,中间跪着两个小丫头,正中央摆着一具漆黑如墨的檀木棺材。 蝶衣就在这儿,你们看吧。贺员外让那两个丫鬟退了出去。 段京遥走上前,先是对着里面的人双手合十诚心地致歉,然后才双手推开了那具黑色棺盖。他道:淮花,你来检查吧。 好。 她走上了前去,站在棺材前,看到里面的女子时不由一惊,这姑娘也太年轻了吧,不过二十多岁的年龄,怎么就嫁给这年逾半百的贺员外了呢? 她翻开她的眼皮检查了一下眼球,又摸了一下她的头骨,再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回头对他们道:除了眼球很红之外,没别的外伤。 贺员外说道:是啊,之前都已经检查过了,实在是蹊跷。 姜梦槐又问:她的家人呢?在府里吗? 贺员外摇了摇头:蝶衣她的家人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她之前一直在宫里做事,前段时间我恰巧去洛阳办事,偶遇了她,才把她接到这牧童镇来的。 宫里的宫女到二十五岁就可以出宫,看这九夫人的年龄,应该也就是二十五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