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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内心的回答,是我想知道、我在乎、我不想推开。 我 可是,她张了张口,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知道,一旦将这些宣之于口,便就等同于向楚渊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 可是,喜欢二字,于重活一世的谢容姝而言,让她会从灵魂深处,生出恐惧。 她始终忘不掉,前世的自己死在喜欢之人手里。 更忘不掉,她喜欢的那个人,为姜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谢容姝欲言又止的沉默,和杏眸里星星点点泛起的泪光,让楚渊心头的怒火一点点冷下去。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伸出手想要将谢容姝拥进怀里,却见她下意识侧了侧身。 楚渊的手在半空中滞了一瞬,僵硬收回。 我出城去看看暗卫到了没有,你好好吃饭。 说完这话,楚渊转身,大步离开。 谢容姝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想要追上去,可双脚却像灌了铅似的纹丝不动。 她垂在身侧的手,沮丧地攥紧,心底涌起难言的酸涩。 给我点时间她喃喃道。 整整五日,楚渊每日早出晚归。 若非谢容姝每天早上醒来,床侧犹有余温,她甚至都不知道楚渊曾经回来过。 在这五日里,许是没见到楚渊的缘故,谢容姝的脑海里,总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越是回想,她便越清楚地意识到 不知不觉中,她对楚渊的感觉,早已不止是喜欢,而是比喜欢更多 明确了自己的内心,谢容姝努力克服心底对喜欢的恐惧。 就在她鼓足勇气,打算向楚渊坦言时 五日未见的穆惜月,手里捧着一个白玉瓷盅,来到她的院子里。 这一次穆惜月并未穿胡服,而是穿着西疆服饰。她的脸上和露出的一截手臂,用朱砂和墨线,勾勒上一些缠枝藤萝的纹样,看上去倒真的像个大巫的后人。 先前东西还未曾准备好,没法给姑娘验毒,若是姑娘今日得闲,便就今日验了可好?穆惜月笑着道。 谢容姝本就对自己胎里带毒之事,存了□□分怀疑,闻言倒也不推辞,便将她迎进了上房。 穆惜月将白玉瓷盅极小心放在桌子上,让谢容姝与她面对面落座。 想必姑娘先前已经知道玉殒草的来历,应该也知道玉殒草是同蛊虫一起伴生的药草,玉露、玉芽皆与玉殒相关,验毒的法子便也一样。 谢容姝点了点头:那验毒的法子是 除了玉蝉以外,只有用玉殒草伴生的蛊虫,方能验出姑娘的血中究竟有没有毒。 穆惜月说着,将白玉瓷盅的盖子打开。 瓷盅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通体雪白、长得像蚕一样的蛊虫。 姑娘取几滴血,滴在它身上,如若血中没有毒,蛊虫不会变色,反之,蛊虫便会变色。穆惜月说道。 谢容姝依言咬破指尖,滴了几滴血在那蛊虫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蛊虫在瓷盅里滚了一圈,鲜红的血珠瞬间隐没在它表面。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蛊虫雪白的身上,突然出现几个蓝色的斑点,看上去有几分狰狞恐怖。 穆惜月将瓷盅的盖子盖上,对着谢容姝道:血中有玉露之毒,虫身即为蓝色;玉芽之毒,虫身为紫色;玉殒之毒,虫身是黑色。这蛊虫吸了姑娘的血以后,出现蓝色的斑点,便就意味着姑娘血中确然有玉露之毒。 这怎么可能?! 谢容姝心底尽是震惊。 如果娘胎里带玉露之毒,当真活不过二十岁吗?她再次确认道。 那是自然。穆惜月回答道:西疆王族用玉露保胎的人,从来没有不解毒便活过二十岁的例子。 谢容姝犹觉得不可置信。 倘若她身上果真有玉露之毒,那前世的她,为何能活到二十三岁? 难道是因为她被徐怀远下了玉殒之毒的缘故吗? 谢容姝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倘若中了玉露以后,不小心被人下了玉殒之毒,有没有可能活得过二十岁? 不可能。 穆惜月想也未想便否认道:中了玉露以后,再服玉殒,只会让玉殒的毒发作得更快,反倒是玉芽,其功效只是毒胎,于大人无害,在逼出玉露之毒的同时,可以延缓寿命。不过这过程并不好受,与中了玉殒之毒几乎没什么两样,姑娘若要解毒,须得在心里有所准备才是。 谢容姝听见这话,脑袋有些发懵。 这么说起来,前世徐怀远在大婚之夜给她下的毒,是玉芽而非玉殒。 他是从何处得来的玉芽? 想到此,谢容姝不禁又想起在云嘎山时,穆元兴从锦盒里拿出的那枚凤首步摇。 那枚凤首步摇,又是怎么回事? 第88章 楚渊得了暗卫的禀报, 知道穆惜月来为谢容姝验毒,便从外面匆匆赶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