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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金屋藏娇, 倒也并非无事可做。 蔺鹤轩是这样安排的:让那只小灵猫时时刻刻陪伴着,撸撸猫,看看话本, 吃吃点心,用天光镜看看直播,悠闲自在。 但小徒弟现在心中实在迷茫到极点,没有心思吃喝玩乐。 “真是的……到底为什么呢……” 凌星阑手中拿着那枚原本属于蔺鹤轩的婚戒,这枚婚戒才和他的那枚是一对,他也不知道赫连绍元竟然偷偷背着他做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来。 他心情恹恹的,整日魂不守舍,看起来更是憔悴了。 “喵?喵?” 就算小灵猫再怎么叫唤,凌星阑也没有心思游玩,只是孤零零地坐在笼子里,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发着最懵的呆,好似一个易碎的琉璃娃娃。 蔺鹤轩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华丽的金色鸟笼中坐着一位姿容绝色的美少年,形容消瘦,神情郁悒,牢不可破的锁链从雪白的脚踝蜿蜒数米隐没在厚实地毯里,仿佛下一刻就要在月光下凭空消失。 眸中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妖气和杀意一瞬间又要翻涌上来,蔺鹤轩的瞳孔猛地一缩,呼吸几乎停滞,挥动衣袖,笼门自动大开,他大步走进去。 “你很后悔吗?”蔺鹤轩冷冷道。 还没等凌星阑回答,他又说:“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啪嗒。” 因为蔺鹤轩突如其来的到来,凌星阑手中的戒指倏忽落地,他刚想去找,却被对方从身后紧紧抱住,是那么的用力,好像他下一刻就要逃跑似的。 “我的戒指掉了。” 凌星阑苦恼地推开身上的男人,准备把戒指捡回来。 “不准捡。” 蔺鹤轩欺近他的耳畔,冰冷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一把拉过他的身体,唇瓣不可拒绝地触碰到他的。 “呜…” 凌星阑当即浑身一僵,下意思紧闭牙关,阻止对方的入侵。 他们两人已经许久没做过这种事了,蔺鹤轩昭然若揭的欲望就在他的身后,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吻,而是一次霸道的求欢。 蔺鹤轩对他的拒绝没有生气,而是游刃有余地舔舐小徒弟玫瑰花似的嘴唇,又吻上那双漂亮的眼睛,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我们已经鱼水交欢过多次,哪一次我没有把你照顾得很好?我很想念你,你难道就不想我?”男人的嗓音喑哑,吐息愈加火热,言语暧昧,另有所指。 他居然用照顾这个词…… 凌星阑不由得想起过往他和师父一起做下的那些荒唐事,怎么能是照顾,明明是教导和欺负。 “师父,你不能这样…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呜呜…” 凌星阑刚被惹得说话,被蔺鹤轩找到突破口,柔软炙热的舌头长驱直入,一番掠夺,一切的解释都淹没在少年的呜咽里。 他被自己的师父放在在那张华丽的拔步床上,绛红色的锦缎间,少年唇红齿白,泪水盈盈,长睫颤抖,墨发披散,犹如一朵在枝头惹人注目的带露花朵,被人摘下怜惜疼爱。 凌星阑知道自己在哭,不雾气遮盖住了他的眼睛,连蔺鹤轩的神情都快看不切确。 泪水像是珍珠般的滑落,很快又被蔺鹤轩细细吻去,细细碎碎好似雨点落下,一路从肿胀的唇瓣问到雪白的下巴,再到脖颈上反复流连,留下他专属的气味和痕迹。 夜月缱绻,烛火摇晃,此夜还很漫长。 到后来,凌星阑昏睡过去之前,却听见那个始终沉默不语的男人在自己的耳畔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他说…… —— 而夜晚的另一边,却呈现完全相反的气氛。 阴暗的牢房里,赫连绍元在疗伤,翠生在为凌星阑祈福,王鱼理思考接下来的对策,木长老却一副完全放弃治疗的模样,正在发呆。 “木长老,你都不害怕吗?”翠生好奇地看着他。 木长老摇摇头,坐在地上笑眯眯道:“我倒是觉得凌公子能够去除欧师祖大人的心魔,或许最后还有意外的收获。” “你居然还叫那妖孽师祖?”王鱼理不可思议道。 “不管你们怎么想,这些年来师祖大人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这脾气是高冷了点,但迄今为止他给我们修真界带来的是大大的好处,要我说,比什么赵长老李长老啊靠谱多了。现在只是心魔作祟,只希望他能渡过此劫吧……” “可他还伤了那么多修士,还把我们关在这里啊!”另外一个修士愤懑不平道。 木长老不在意道:“忘恩负义的人,不需要惩罚吗?他们打着替□□道的名号,也不过是想争权夺利罢了,谁又比谁都有理?既然是争权夺利,那就有输有赢,他们自己打不过,怨得了谁?” “木怜青,你这个死走狗,竟然为一个欺瞒天下的妖孽说话!” 这愤怒的声音也不知从哪里传来。 木长老微愣道:“赵有为?你没死就算了,怎么还回来自投罗网?” 没错,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在蔺鹤轩手下九死一生、狼狈逃跑的赵长老。 只见牢房外的一处角落空间猛然扭曲,两个人影走了出来,一个是断了左臂的赵长老,一个是毁了半边容颜的百里筱。 赵有为冷冷一笑:“蔺鹤轩马上就要大婚了,我怎能不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