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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沅想起空寰那般如画的样貌,倒是又笑了一声:小模样长得是俊哈 说完这话,朝沅看了看牧子期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最好看。 已过不惑之年的牧子期,听到这话,倒也红了脸。 而空寰一路回紫光宫,也是捏了捏眉心道:太上王君,应该不太喜欢本君。太上皇倒是个慈爱的。 登玉笑了:这素来啊,宫里人都觉得太上皇最严肃,从前在东宫侍奉的时候,奴才也跟着陛下进宫拜见一次,太上皇严肃起来,宫里的奴才们大气都不敢出。可是宫里人人都知道,太上王君是个体恤下人的,他掌管后宫的时候,张弛有度,从不苛责。 登玉说完这话,顿觉失言,正要告罪,空寰却摆摆手道:免了,本君没怪你。本君总觉得,本君和太上王君是一类人,正因为有些相似,他才能看透本君。 登玉这才道:是不是方才在殿内,太上王君给您脸色瞧了? 空寰深吸了一口气,他握着手中的玉佩,叹口气道:无事,太上皇和太上王君的态度,比本君想象得好了不少。这些日子,你警醒着些,本君每日侍奉陛下上朝之后,都得来请安。你且准备好次日要穿的衣裳,大方得体些的,节省些时间,本君早早去候着。 太上皇和太上王君没回来的时候,空寰侍奉完朝熙更衣便回去睡回笼觉。有些时候晚上累了,朝熙宠着他,也不许他起身,就让他睡到自然醒。 可眼下,却不能如此放肆。 虽说朝熙已经准备好大婚事宜,可这日子,到底还没定下来。 若太上王君有心推脱,他这王君之位,怕是不稳。 而朝熙那方,下了朝,见了几位朝臣,便忙问花灵道:母皇那边如何了?你给朕更衣,朕要去给母皇父君请安。 花灵一边侍奉,一边道:空贵君一大早去请过安了。 朝熙紧张道:你可问过都是什么情形?母皇父君,可还喜欢他? 花灵小声道:芒恨总管偷偷透露给奴婢,说是太上皇还是挺喜欢空贵君的,赏了随身玉佩。只是太上王君,似乎不太喜欢殿下。 朝熙松了口气道:哦,那倒也还好。父君向来听母皇的,只要母皇这边应了,父君也不敢有什么意见的。不过,父君可能因昨夜之事对空郎有些偏见,你去把朕和空郎给父君和母皇准备的礼物拿过来。朕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朝熙去太康宫的时候,老远就喊了一声:母皇,父君 朝沅正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听到她这一声,倒是笑了:都是当女皇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朝熙直接扑到了朝沅怀中,紧紧抱着母亲,哑声道:母皇,女儿真的好想您。您和父君一走就是两年多,信也不及时回。如今可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 朝熙原本和宋启要大婚之时,朝沅和牧子期便答应了要回来的。只是山庄在荆州,离仁国近一些。正赶上朝暮的皇后就要生了,太医说胎位不正。 朝沅担心,便和牧子期去了仁国照顾。 说来,这也是巧了。因他们二位没能赶回来,朝熙和宋启的缘分也就尽了。 朝熙从母皇怀中退出来的,才又喊了一声父君。 牧子期见到女儿,倒是难得露出了笑容。 牧子期道:看你气色不错,身子骨也硬朗了不少。这两年,功夫没落下吧? 朝熙道:如今朝务繁忙,到底不比从前日日苦练了。 牧子期轻笑了一声:我看,不仅是朝务繁忙,身边的郎君,也缠得你日日脱不开身吧? 朝沅瞪了牧子期一眼,低声道:当父君的,这是说的什么话。 牧子期被朝沅训了,这才闭了嘴。 朝沅倒是没有在意,反而是夸赞道:空郎他乖巧得很,父君若是哪里不满意,那定是女儿做得不好。 牧子期似笑非笑道:父君可没说他什么,你便急着要护他了? 朝沅干笑一声,这才让花灵端着礼物上来。 朝熙指着盒子里那武器道:这是用玄铁打造的九环鞭,女儿觉得,母皇用这个,定然顺手。 朝沅觉得有趣,拿起来耍了一下,道:不错,这闺女不愧是亲生的啊,知道母皇喜欢什么。 朝熙连忙又道:这一把,是玄铁扇,母皇把手里的那把送给女儿了,女儿便又着人打造了一把。虽不及父君给母皇做的那把精致,不过这扇子的机关,是女儿亲自研制的。 除了母皇的礼物,朝熙还道:这些藏书,是空郎赠予父君的。父君惯来喜欢这些,正好他空家不缺藏书,空郎全部都整理好了,打算献给父君。 牧子期微一挑眉:他早上来请安的时候,怎么不送过来?偏叫你来送? 朝熙这才笑着解释:他早就准备好了,只是被女儿放在太极宫一道收着了,他早上请安来得急,也没顾上。这可真的都是人家空府的藏书,这一箱里,全是空郎的陪嫁。父君,您且先看看,您一定会喜欢的。 听到这里,朝沅轻咳了一声,小声道:你父君就是嘴硬,他偷溜进人家空家密道的时候,看到里面的藏书,耽误了不少时辰。若非如此,也不会被空寰他娘抓个正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