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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寰呼吸微窒, 朝熙的侧颜, 真的很好看。 她整个五官的曲线都很完美, 她不喜欢装扮自己,单是素面,便已经翩然若仙。 眼前的她,与当初在扬州看到的英姿飒爽的皇太女重叠。 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 终于得到了。 他不仅成功地嫁来了神域, 他还得到了她的心。 空寰虔诚地捧过她的脸,深情地望着他的妻主, 他的女皇, 然后慢慢地将头低下头, 吻住了她 这个吻绵长又炙热,最后松开的时候, 两个人的目光都牢牢锁住彼此。 就在空寰忍不住再去扯她的玉带时, 朝熙才按住了他的手道:刚给朕系好, 你就又要解? 空寰一副撒娇状, 那眼神似在央求。 朝熙无奈地笑了一声,示意他看一眼外面的天色:空郎啊,现在是大白天。 空寰用手缠着她的玉带,可怜巴巴道:可是陛下,从前白日里,也是荒唐过的。难得陛下今日休沐,把时间都留给了臣君,臣君想要讨点宠,也不可以吗? 那盈盈若水的眼神,真的很难让人拒绝啊。 朝熙长叹了一声,半响后,她到底败下阵来,推了推他道:去拉帘帐吧。 空寰这才应了一声,连忙去拉了帘帐,又急匆匆回到了榻上。 他替朝熙解玉带的时候,还小声道:知道陛下肩膀不方便,出力的事,臣君代劳便是。 朝熙宠溺一笑,倒也未说什么,任由他动作。 说是休息,朝熙便和空寰在房内闹腾了足足两个时辰,之后朝熙命人摆了膳,摆膳之后,又和空寰闲叙了好久的话,大约都是他从前的事,他从前如何练功,练功之时都遇到了什么样的瓶颈。 当然,他还提及了小贵,说小贵少年时期,画的花鸟鱼虫,便很是入神。 他还说,那时候,他的母亲看到了小贵的话,便同空寰的先生说过,这孩子得好好教导,没准日后能有大作为。 朝熙叹道:这倒是很难得,小贵是你们空府的奴才,也能得你母亲如此相待,可见你母亲素来对下人,应是极仁慈的。若非如此,以小贵的才能,他也不必特意跑来神域照顾你。想必,是为了谢你们母子当时之恩吧。 说到这里,朝熙忽而笑道:朕明白,小贵惯会打扮,你母亲大约是觉得,让小贵给你好生打扮,才能让你在神域的后宫立一席之地。朕的确很喜欢你打扮过的样子,不过你素面朝天的时候,也很好看,你什么样子,朕都很喜欢。朕前一阵子,已经给你母亲回过信了,朕答应她,会好好照顾你。以后在朕的面前,你不必有所隐瞒,若有误会,及时同朕说,朕不会怪你。 朕想要我们亲密无间,永无芥蒂。 空寰点了点头,他握紧了朝熙的手,柔声道:陛下,请您相信,臣君只爱过您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是,也许臣君有些事情隐瞒过陛下,但是请陛下无论何时,都不要质疑臣君对您的爱。在臣君心中,您便是臣君的天,是臣君的一切。 朝熙轻吻了他的额头,点头说好。 如此安稳地休息了一整日,翌日朝熙上朝之时,肩膀已经不太疼了。 昨日休息得好,所以朝熙精神十足,早朝的时候,大理寺黄大人递了折子,查出了那日刺杀事件的幕后主使。 那日,齐沫去租船之时,便已经被盯上了,之后,贼人通过查证,得知朝熙要带着空贵君去游船,所以提前设伏。 目前,租船的船商已经被一网打尽,反女尊联盟在冀州的据点的几十号人也已经全部被缉归案。 当然,除此之外,亦有人上书弹劾齐沫,认为是她租船时和邀请逍遥公子上船,过于大张旗鼓,才引起了贼人的注意。此番朝熙遭遇刺杀,皆是齐沫护卫不力之过。 弹劾齐沫的朝臣,一个早上便有七八人。 朝熙合上了文书,拧眉道:行了,都不必吵了,当日情形如何,朕心中有数,也不单单是齐统领之过。 黄大人还要进言,朝熙便又道:行了,朕知道你要说什么。齐沫粗野惯了,做事不够谨慎,此事是该罚。不过在合缴贼人途中,齐沫英勇无敌,护驾有功,功过相抵,这事便算了。 朝熙站在高处,扫视着群臣,忽而又道:朕在冀州境内,已经遭遇了两次刺杀,从即日起,冀州加强戒备,冀州郡府增派兵力清扫冀州城内的反贼。 朝熙虽未明言斥责褚大人,可是早朝过后,褚大人额间已有汗意。 朝熙特意将大理寺黄大人留下,她拿着黄大人递上来的文书,冷着脸问道:你查了两天,只查到这些,就准备这么结案了? 黄大人闻言一惊,他躬身道:微臣无能,请陛下降罪。 黄大人倒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朝熙对她此番的调查并不是很满意。 朝熙道:齐沫是什么人,朕很清楚。只是此番事,朕总觉得事有蹊跷。若是仅仅因为齐沫去租船过程中走漏了风声,那么贼人是如何知晓得那般详细的?为何连朕带了什么人,打算做什么,打算去哪里,都能掌握得如此精准?而这些朕想要知道的事,你却一桩都没查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