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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扯过大氅,将人紧紧实实地抱在怀里。 温香在怀,那浅淡撩人的香气,充斥着朝熙的鼻腔和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 朝熙长呼一口气,索性捏着他的下巴,轻声问他:朕总觉得,你身上的味道怪怪的。 空寰难免紧张,他颤声问:是不好闻吗? 朝熙摇头:不是,很好闻。正因为太好闻了,朕才总是情不自禁。 朝熙跟着父君耳濡目染多年,也略通些药理。她之前已经找人查探过,这可绝不是什么暖情的香料。 而且,朝熙与空寰接触了这么多次,她自然知道,这香味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天底下,竟还有如此身带奇香的男子。而且,还偏偏是她的小郎君。 空寰不解其意,只是仰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朝熙终是受不住这个眼神,低下头吻住了他。 又是这个时辰,暮色将至。 灿烂的阳光渐渐晕染出了橙黄,绚丽多姿的光芒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装。 梦幻般的浮云,羞答答地挂在天空上。一圈一圈的红晕,仿佛也印在了美娇郎的脸上。 难舍难分之际,那雕花玉带也被扯落一旁。 一声声绵绵悦耳的颤音,如摄魂鼓一般,击在了朝熙的心上。 齐沫策马跟随御驾,听到这马车内的动静,连向来沉着的齐沫大人,都不禁红了脸。 昨日这般,她还尚且能理解。 毕竟陛下刚抢完人,一夜之后,就把小郎君丢在主帐不管了。 要不是启程回宫,陛下心血来潮,让空贵君与她同乘一辆马车,她们这些侍奉在侧的人,都以为空贵君怕是再不能得幸了。 说来,这空贵君的颜色世间难寻。齐沫手下先锋,还私底下腹诽陛下暴殄天物。为此,齐沫还好生训了那手下一番,妄议陛下,若是传了出去,可是大罪。 不过昨日,这空贵君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竟让陛下一反常态,在街市上就冲动起来。 齐沫自然知道昨夜陛下和空贵君同住,陛下纵是再喜欢这位小郎君,也不至于白天黑夜不休。 作者有话说: 第012章 夺宠 齐沫闷头想着,这还是她熟悉的陛下吗? 齐沫尚未成家,眼下还是不能理解如胶似漆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她沉闷了个把时辰,直到那马车里的动静渐渐少了,她才忍不住凑到身畔的好友近前,小声问:花将军,你府中可有贴心人啊? 花吱不解,侧首问:齐将军指的是什么? 齐沫嘿嘿一笑:我知你未娶夫,我是想问,你府中的通房,可还贴心? 花吱拧眉道:我孑然一身,哪来的通房?再说了,我那月例银子,还要留着给我母亲治病,我可舍不得用来乱花。你可知,养一个小通房,要耗费多少银子啊? 齐沫摇头:我不知,我又没养过。 花吱前后左右小心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到她们,便小声道:听闻,永安王前些日子在红楼赎回了一个小郎君,且不说赎金就上万两,听闻那小郎君光是每个月的花费,便要用上近百两的银子。 齐沫闻言一惊,她每个月的俸禄也才一百两。 他做什么要用掉这么多?吃银子不成? 见到齐沫那惊诧到扭曲了的表情,花吱便笑道:听说,他每月涂脂抹粉,小脸保养得细滑无比。还有他会跳舞会唱曲,每个月做的衣裳,都是珠玉环佩。银子这东西嘛,只要有,哪有不会花的主呢?当然,永安王人家家底丰厚,也是惯着那小郎君,铆足了劲让他花钱。 齐沫沉吟半天才道:这这这这福分,我委实是消受不起啊。 永安王朝阳是朝熙亲舅舅朝晖的嫡长女,朝阳的母亲许半双当年被贼人迫害致死,朝熙母皇心疼她,便一直将朝阳带在身边教养。 说来,太上皇当年生完长子朝暮之后,便迟迟未见有孕。 当时,太上皇还动了立朝阳为储君的念头。 正因如此,朝熙出生之后,朝阳的身份便略显尴尬。 这两年,永安王朝阳为躲朝堂流言,索性请辞了军务,就在神都中喝茶听曲,无所事事。 朝熙也纵着这位表姐,只要朝阳不出大错,朝熙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花万两白银去红楼赎人这种事,自然也算不上是大事了。 齐沫这会儿也长叹了一声,道:我觉得,我还是攒攒钱,娶个正经的夫郎回来过日子吧。 花吱小声道:这人啊,都是命。你若是有本事,让哪位世家公子相看上了,他不要你聘礼,就要带着丰厚嫁妆倒贴到你齐家,你这福分不就来了吗?遇到那识大体的夫郎,不用你自己说,他就为你添置小房了。 齐沫呸了一声:你可越说越没谱了,好女儿顶天立地,哪能指望小男儿?再者说,真要娶那么个高门大户,娘家强悍的,我是娶个夫郎还是娶个祖宗啊? 齐沫和花吱说起话来,便没了顾忌,声音也越来越大。 直到朝熙都整理好衣裳,打开车窗调笑了她一声,齐沫才住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