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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名叫谭芯睿,好不容易傍上了个大款,昨天去别人家里大闹了一场,逼得正主夫人被赶出家门,眼看着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谁知道竟遇上这种破事。 “龙哥,你可是答应了的,要保护好人家。” 谭芯睿从身后的酒柜倒了一杯香槟,卖弄着妩媚的身姿,端着酒杯走到龙天山的身边,一边将酒递上去,一边撒娇似的依偎在了对方的身旁。 她用手亲昵地搂着龙天山的手臂,歪着身子给对方敬酒,下身穿着黑色的皮短裙,随着动作展露出了两条白皙的大长腿。 龙天山目光含笑地看着她,接过香槟慢斯条理地喝了一口,手掌在女人纤细的腰上轻轻摸了一把,快意地说道:“放心,有龙哥在,保你没事。” 谭芯睿的眼中流过了一闪而逝的厌恶,若不是为了保命,她才懒得伺候这个恶俗粗鲁的男人。 “龙哥我不仅怜香惜玉,而且男女通吃。”龙天山将香槟一饮而尽,借着酒精的冲劲凝视着洛星辰,用手拍了拍右边还空着的高脚凳,目光火辣地说道,“小白脸,你要是聪明的话,应该知道现在该坐在哪里。” “我还是坐沙发吧。” 洛星辰淡淡地说道,转过身悠然地靠在沙发的椅背上,“比冷板凳更软更舒服。” “别不知好歹。” 龙天山被驳了面子,脸上挂不住,刚想站起身直接上前拿人,一旁的谭芯睿却从后方亲昵地抱在了他的身上,粉嫩的面颊靠上他的肩头。 “龙哥,别理会那些不识趣的人了。”谭芯睿拉低了一侧的衣领,对着龙天山诱惑地笑道,“你都有我了,难道还不够吗?” 谭欣睿知道就算龙天山再厉害,也没精力同时保护两个人,对于这个好不容易靠牺牲色相傍上的靠山,她要牢牢抓紧才是。 洛星辰是很不错,连她都忍不住有几分心动,但越是这样,她的危机感也就越强烈,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命比男人重要。 “够了,这种时候大家应该团结一致才是。” 说话的是坐在洛星辰对面右侧沙发上的一名男子,看着二十七八岁,身体强健,穿着白色的长袖背心,双臂和胸前上全是结实的肌肉,块块凸起。 在男子的左侧太阳穴上,有一个手指般大小的圆形疤痕。 郭阳皓是特种兵出身,上过战场,替队友挡过刀枪,脑袋里卡着一颗弹壳,至今都没法取出来。 虽然已经因为头部的枪伤退役了,但依然有着强劲的战斗力,在这里呆的时间最久。 他一直看不惯龙天山欺压新人的行为,但有一点对方说的是实话。 自他来这里以后,也见过了好几拨新人,有不少人都被那惊悚灵异的“欢迎仪式”给吓尿了裤子。 屋里现在就有两个正湿着呢,飘着一股淡淡的骚味,因为被人嫌弃,只能抱团缩在角落的位置。 但被直接吓晕过去的,洛星辰还是头一个。 郭阳皓面色凝重地看着这个外表柔弱的新人,不管是外在的身体素质,还是内在的心理素质,显然都不适合这样险恶的环境,怕是很有可能成为这批新人里的第一名牺牲者,确实可惜了。 其实洛星辰不是被吓晕的,只是睡着了,但就算他这么说,也没人会相信。 毕竟大家被送来这里的时候都经历了诡异恐怖的场景,那种情况下谁还能睡得着? 在郭阳皓这位老手为新人解说规则的时候,洛星辰正好犯了黑夜嗜睡症睡着了,所以并未听到,郭阳皓就好心地再次给他重新讲解了一遍。 他们所位于的这间候车室是安全区域,大门每天晚上八点打开,所有人必须离开,进入充满了各种鬼怪的凶恶之地,只有达成一定的条件,才能重新进入候车室。 每一个凶恶之地,都藏着一张车票,拿到车票的人,便可以从候车室搭乘列车离开。 郭阳皓或许是脸太黑,虽然经历了好几个凶恶的地方,但始终没有找到过车票 “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郭阳皓锁紧眉头,手指捏紧了沙发的扶手,“不是那些面目可憎的怪物,而是某种灵体,它们看得见,却摸不着,一旦被缠上,必死无疑。” 就是因为在上个地方遇到了厉害的灵体,他们毫无还手之力,死伤了大半,今天列车才送了六名新人过来。 “你看看王胖子。” 郭阳皓抬起手,指向了躺在最远处沙发上的那名男子。 男子面黄肌瘦,紧闭着双目,眼角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好似画了烟熏妆一般,头上却顶着一大坨蓬松柔软的棕发,像是朵炸开的蘑菇云。 在男子的脖子上,还系了一条毛茸茸的棕色围巾。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外号,躺在沙发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无精打采地坐了起来,那团松软的头发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动了几下。 “他刚来的时候是个一百八十多斤的胖子,就因为上次被一只寄生灵缠上,才消瘦成这副样子。”郭阳皓沉吟两秒,心情沉重地说道,“我担心,他怕是撑不过今天晚上了。” “郭哥,别叫我王胖子了。”骨瘦如柴的男子脸上挂着苦笑,面色怏怏地说道,“至少在临终之前,我总算是完成了减肥的心愿。” 对于这句玩笑话,郭阳皓一点也笑不出来,他和王辛柘是患过难、共过生死的战友,现在对方徘徊在死亡边缘,他心里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