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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都是什么事啊! 而且身为咒灵的[晴织], 形成的原因居然是对他本人的恐惧…这家伙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禅院朔:感觉到了有一口大锅在他的头上蠢蠢欲动。 “想什么呢?”禅院朔忽然觉得自己的面颊被扯了扯, 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味,然后又禁不住诱惑再次捏了捏,“这副表情?” “放手啦,甚尔。”禅院朔叹了口气,“只是觉得有些麻烦。” “那就不要去管就好了。”禅院甚尔理直气壮地说道,似乎是看出了禅院朔不会生气,所以明目张胆地带着自己的小心思出着馊主意,“反正也和现在的你没什么关系。” “…甚尔。”禅院朔把玩着手里的扇子,不断地重复着微微展开又合拢的动作,明显是处在思考之中的模样,“之前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别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拜尔、凌君…一个个都给我等着。” “行啊,我不介意。”禅院甚尔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很期待。” “…总觉得我说的和你想的不是一回事,是我的错觉吗?”禅院朔狐疑地看了禅院甚尔一眼,依照他对于禅院甚尔的了解,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把你的底线往上提一提。”说完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我为什么会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想法,而且…这家伙是不是根本没有底线来着? 嗯?这是… 禅院朔忽然转头向着远处望去,而其余的人也慢一步感受到了来与远方的庞大咒力,汹涌旋转着积攒着力量,越来越惊悚,也愈加不稳定起来。 方向是…这边? 这么远的距离…禅院朔的嘴角上翘,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意,他施施然地后退了一步,像是在为什么让出道路,然后开口说道:“晴织,回来。” 源晴织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与花御的纠缠,闪身退回到了禅院朔的身旁,虎杖悠仁露出了迷惑的神情,正想要上前就被东堂葵按住了肩膀:“会被卷进去的。” “什么?” 轰然的响声从远处传来,隐隐可以看见迸发出的紫色的光芒,像是滚雪球一般急速扩张着,直线范围内所有的泥土、树木都被卷了进去,像是天灾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席卷而来,撕扯着周围的一切,无法逃脱也不能逃脱。 无数的枝条从地上攀爬升起,一层又一层地包裹住花御的全身,想要以此作为保护的同时,也是带着想要带它从地下逃生的想法,但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紫色的扩张到极致的[茈]像是势不可挡的巨兽一般横冲直撞而来,中央因为高度浓缩的咒力甚至隐隐呈现出扭曲的深到极致的黑色,闪烁着正面与花御对撞到了一起。 禅院朔拢着袖子看着来自五条悟的术式从自己的眼前犁过,狂风卷起了他的衣服和头发,没有半点被力量所震慑的感觉,反而可以称得上是惬意地欣赏着这一幕,这就是无下限术式中的虚式吗?果然如同想象中那样“美丽”。 然而其他人的想法就简单多了,他们看着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从远处直接洞穿了整片树林,开出了一整条隧道的[茈],默默地张大了嘴。 还真是…超规格啊… “喂,栗川。”永野润向左一步凑到栗川胧的耳边悄悄地问道,“这种…你能接下来吗?” “当然。”栗川胧斩钉截铁,充满自信地说道,“只要吾神在庇佑着我,就没有人可以打破我的防御。” 永野润的眼皮跳了跳,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佩服栗川胧的狂信程度,[唯心防御]这个术式在他身上真可以算是发挥到极致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遇到这种情况都丝毫不动摇的? “你厉害。”永野润朝着栗川胧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在禅院朔无奈的眼神中讪讪地笑了笑,低头一鞠躬,努力地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还真是一如既往,这下子完全不知道究竟祓除了没有啊。”东堂葵抱着臂笑着说道。 “随便啦。”栗川胧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气说道,“我只想知道今天的比赛是不是结束了。” “已经到尾声了。”禅院朔轻笑了一声说道,“只不过看来…”他忽然右手伸出展开扇子挡在了源晴织的身前,拦下了突然出现的五条悟想要攻击的手,“…还有一点收尾工作。” “朔?”五条悟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后退落到了不远处,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源晴织,苍蓝色的眼睛中仿佛闪动着美丽的流光,然后他恍然大悟地一敲手心,调笑着说道,“从远处还真没仔细看,我还在想怎么一下冒出来了好几个咒灵,没想到…”他绕着源晴织转了一圈,嘴里啧啧称奇,“这是怎么做到的?差点连六眼都瞒过去了。” 五条悟在第一次看立花晴织的时候,只是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可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咒灵,而且似乎和虎杖悠仁的情况还不同,并不是受肉这么简单,在六眼之下,这个承载在人类躯体中的咒灵完全没有一点违和的地方,就好像他本来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一样:“珍奇物种啊,就不怕被祓除了吗?” 源晴织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他的眼睛上一瞬,然后又古井不波地挪开了视线,似乎除了禅院朔之外没有其他的人或事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