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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元大人点名亲派下来的,你们给我认真一点。”夜蛾正道经过这一年的鸡飞狗跳,已经很清楚他的学生都是一个什么德行,于是他不轻不重地说了他们两句,就接着说道,“委托有两个,目标是[星浆体]…” 伏黑朔听着听着就缓缓走了神,他一面发着呆,一面轻描淡写地将夜蛾正道话里的内容整合了一下,总结下来差不多就一个意思:护送那个作为[星浆体]的少女到天元大人那里就是了对吧?要他说,天元好歹也活了那么长时间,这么长时间就算是只猪来研究他的术式,也应该有点进展了吧,怎么听夜蛾老师的意思是说,一直都是每隔五百年都需要与[星浆体]进行一次同化?该不会是因为时间跨度太长,牺牲的人数又太少,所以压根就没打算去更改吧? 嘛,反正这也不关他的事情。伏黑朔这样想着,然后下一秒他就听到了夜蛾正道的话:“现在那名[星浆体]少女的藏身地点已经暴露了,企图夺其性命的原本应该有两家,分别是诅咒师集团[Q]和[盘星教],但是现在…” 夜蛾正道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诅咒师集团[Q]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这一方面,就算得到了消息之后也表现出了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所以现在需要注意的应该只有[盘星教],但是还有一点需要关注,不久之前出现了一个新兴势力[隐月会]…” 伏黑朔的身子一歪,不知为何他忽然感到脊背发凉,倒也不是那种遇到危险直觉报警的样子,而有点像是…伏黑朔琢磨了一下,这就像他千叮咛万嘱咐五条悟不要搞事,结果最后还是没拦住的无力感和自暴自弃…所以这是什么情况?[隐月会]有什么问题吗? 伏黑朔的眼皮跳了跳,隐隐感觉有一口大锅好像要扣在自己的头上。 “[隐月会]宣称这世界上只有唯一的真神,其余的都是窃夺神明的伪神,并且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收拢了大量的信徒,其中不止有普通人,还有一部分咒术师。我们曾经有暗中调查过,但是由于[隐月会]内部严格的规章制度,几乎什么都没有发现,只知道他们资金充沛的惊人,而且在普通人中的名声极好。” 夜蛾正道严肃地看着下面不以为然的三人…不,或者说是两人,伏黑朔的表情出人意料的认真,看得夜蛾正道感受到了从心底升起的安慰:“你们别不当一回事,虽然现在[隐月会]还没有完全浮出水面,但是他们和信仰、崇拜天元大人的[盘星教]之间是存在摩擦的,互相都认为对方是异端,所以并不确定[隐月会]是否会在这次护送[星浆体]的任务中做些什么。” 所以说…[盘星教]是想要那名[星浆体]的命,而[隐月会]的想法还不确定吗?伏黑朔与两人一同往那名名为天内理子的[星浆体]少女那里走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问题,如果[Q]不掺和的话,这不就相当于两个宗教团体之间在信仰方面的争斗吗?一涉及到这方面总觉得会很麻烦,宗教疯子什么的… “[盘星教]是个非术士集团,并不需要过多在意,最多需要注意下[隐月会]中的咒术师罢了。”夏油杰的表情有些轻松,显然不觉得这是多么大的问题。 伏黑朔倒是有些不同的看法:“夜蛾老师刚刚说了[隐月会]有充沛的资金,想来[盘星教]能一直屹立不倒,估计也不会缺少钱财,要知道有时候有钱能使鬼推磨,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用金钱来雇佣诅咒师来袭击呢?” 五条悟弯腰从路边的自动贩卖机中取出一罐饮料,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听到两人的对话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什么问题,毕竟我们是最强的。” “虽然但是…”夏油杰有些欲言又止,他看了五条悟一眼下定了决心,“悟,有时候态度还是稍微谦虚一些吧,尤其是在长辈面前。” “哈?”五条悟挑了挑眉,“杰你在夜蛾老师面前不是也挺嚣张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油杰无奈扶额。 “嘭!”一声巨响打断了他们的讨论,他们抬头望去,只见高楼上的某一层从窗户中冒出滚滚的浓烟,伏黑朔沉默了一下,指着冒烟的地方对两人说道:“那是不是任务对象住的那层楼?” “…好像是的。”夏油杰伸手召唤出咒灵,“袭击这么快就来了吗?” 五条悟将喝空的饮料罐随手丢入垃圾桶,摸着下巴呈思考状:“那丫头要是就这么死了,任务完成率岂不是维持不了百分百了?” “现在是在意这个事情的时候吗?”伏黑朔叹了口气,看着夏油杰乘着咒灵升空,偏头躲过了从背后袭来的飞镖,他缓缓地转过身去,眼睛中映照着来人的身影,“我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 “居然把任务派给那三位了吗?不过想想也是,虽然还年轻,但是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高桥和彦去冲咖啡的时候,正好听见有两个人在咖啡间小声谈论着,他眨了眨眼,忽然间来了兴致,主动凑过去询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两个人吓了一跳,他们转过身来疑神疑鬼地左右打量了一下,见除了高桥和彦外没有其他人在,这才松了口气:“是松本啊(高桥和彦的化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别人发现了。”话语里吐露出了微妙的信任。 高桥和彦挑了挑眉,将杯子放到咖啡机上,然后伸手搂住了其中一人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怎么了?有什么小道消息说出来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