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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说什么?我在说禅院朔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等他手里的那把咒具到手,他就没有用了!长得好看?呵,等我到了主家,我就让人划花他的脸,把他赶出禅院家,看他以后还能做什么!”禅院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快意。 禅院桐没有注意到,在围观的人群里,几个人暗中对上了视线,然后悄悄地消失在了人群中。很快,消息就被传递到了一间古朴又宽敞的屋子里。屋子门窗紧闭,窗帘也把光线遮挡的死死的,好像里面住着的是什么不能见光的怪物。 “原来如此,禅院裕也打的是这个主意。”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阴恻恻地说,“这些年吃了这么些好处,也不怕撑坏了肚子。来人,去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我要让每个人都知道禅院裕也侵吞孤儿的财产,我倒要看看禅院裕也还怎么靠上主家。” “可是大人,侵吞财产之类的事我们也做了不少…” “只要不弄得满城风雨,那就是潜规则,人人都心照不宣。但要是有人一旦被翻出来,不管自己做过还是没做过,那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是为什么?”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蠢猪手下!”苍老的声音怒斥道,“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打压他的话,怎么能显示出自己的‘冰清玉洁’?难道是想让自己也被以‘怀疑是同党’的缘由被瓜分干净吗?蠢货,赶紧滚出去!” 人走后,屋内又恢复了平静,半晌,幽幽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可别怪我啊,要怪就只能怪你吃相太难看,谁不想得到主家更多的资源呢?会有很多人感谢你的牺牲的。” 周围来往的人都垂下了头,恭敬的表情恨不得自己是一个瞎子、聋子,好像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兴奋、躁动的气息已经开始蔓延。 ********** “豺狼从目,往来侁侁些。[1]大戏开场喽。”偏僻的角落,禅院朔轻轻关上了房门。 **********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禅院桐的脸上,禅院桐摔倒在地,惊恐地看着禅院裕也暴怒的脸,嘴唇嗫嚅了两下,没敢说话。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一个蠢货!这是能在大庭广众下说的事吗?!你怎么不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还只是因为你那无聊的嫉妒心!等我靠上了主家,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禅院裕也死死地盯着禅院桐,脸上黑得吓人。 禅院裕也喘了两口粗气,胸膛起伏不定,他强行按捺下自己的情绪,大脑飞速地转动着。不行,不能坐以待毙,那些家伙这时候肯定都盯着我呢!该怎么办? “父…父亲?”禅院桐看着禅院裕也在屋里转来转去,小心翼翼地出声道。 “滚出去!” “父亲?”禅院桐惊呆了。 “我叫你给我滚出去听不到吗?!”禅院裕也看着禅院桐,一时又是怒从心中起,拎起椅子狠狠地砸到禅院桐的旁边。 禅院桐终于感到了害怕,他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打开门冲了出去,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这是第二次禅院裕也对他发这么大的火,第一次也是因为禅院朔。 禅院桐顶着脸上的巴掌印,无视了看到他的人或惊讶或幸灾乐祸的申请,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恨。禅院朔,都是因为你!父亲竟然也因为这种事情打我,我还是不是你最宝贝的儿子了!他心里想着事,闷头往前冲,自然也没注意到树后一闪而过的衣角。 禅院裕也看着禅院桐的背影,心里踌躇不定,半晌,沉重地叹了口气。他抹了把脸,匆匆地披上外套,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肉痛,但还是让侍从从库房里拿出了好几件珍贵的物件,准备去大长老家探探口风。 大长老似乎已经知道了禅院裕也的来意,在禅院裕也进门后,端着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嘴里吐出的话却击碎了禅院裕也心中的希冀。”裕也啊,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但是这次闹得太大了,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禅院裕也差点给大长老跪下,“大长老,怎么会这样?小孩子的胡话怎么能信呢?” “裕也,这些年你已经占了太多的利益,挡了太多人的路了,不管那是不是小孩子的胡话,他们只是想找个由头把你拉下马。归根结底,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们也会找出个理由来攻击你,只要你挡不住倒下了,你所有的一切都会瞬间被他们瓜分。” “那…那该怎么办?”禅院裕也瘫倒在地,颤抖着声音问。 大长老半闭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禅院裕也,眼睛里闪过一丝幽光,“就看你敢不敢下狠心了,你过来。” 禅院裕也连滚带爬地凑到大长老眼前,大长老俯下身子,在禅院裕也耳边说了两句话。 禅院裕也听着听着,忽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不行!桐可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能…” “不然你还想怎么办?”大长老直起身子,阴狠地看着他,好像魔鬼的低语,“不这样做你可就完了,你舍得放弃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吗?” “我…我做不到…”禅院裕也痛苦地说。 “禅院裕也!”大长老拿起桌上的茶杯,茶杯带着滚烫的茶水砸在了禅院裕也的身上。“你可是我最得力的手下,禅院桐是还不错,可别忘了,他也是你用资源堆出来的。你还年轻,只要你的地位还在,有的是时间来补偿他。更何况,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养在别院里的小情人也怀孕了吧…”大长老意味深长地看着禅院裕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