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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许是觉着自己年纪长大,臣弟回京后,对臣弟便有些疏离。臣弟起初没察觉,婚宴上找她说话,她却说要避嫌之类,臣弟觉着心里不是滋味,后头伯府又有人去与她提亲,臣弟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对她感觉变了。 他这样絮絮地跟景隆帝说着心路变化,让景隆帝觉着好像回到他小时候,有什么事都找自己说,心情一下大好起来,点评道,毓华县主做的也对,毕竟礼节上当注意男女大防,她现在可不是你离京前小孩子模样了。 可是,臣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祁晔又露出一副老大愁苦模样来,而且,臣弟比她大好些岁。 景隆帝可看不得他这样子,霸气地道:你是朕的胞弟,看中毓华县主是她的福分。什么比她大好些岁,不就大了几岁,几岁来着? 祁晔伸出一只手。 景隆帝原先只觉着毓华县主年幼,没张开前圆墩墩,还以为跟自己福安公主差不多大,这会儿见祁晔才伸出五只手指来,更加放心了,也没大几岁,不就五岁么,什么嫌你老,老什么老,这毓华县主原先没长开,小孩子一样,现在也出落成姑娘模样了,朕觉着正正好。 可是,她年幼,皇兄又催着让我早成亲,能等的住吗?更何况,我对她有意,她还当我是兄长。情绪上来,敬称也不用了,还有,您先前还弄了个什么侧妃要塞给我,那岂不是更没指望了。如果我没法得了灼灼,那往后就这么单着吧,左右绵延子嗣有你生的那些皇子足够了。 景隆帝极少见他委屈巴巴模样,心跟着就软了跑偏了,虽然还希望早成亲,可看胞弟这样子心疼,那就晚两年成亲,等她大些。这么算,也就一两年及笄了,及笄便成亲。至于当你是兄长,那是因为她原先小,不懂得,如今大了,你多与她接触接触,很快就会对你动情。就算不动情,朕的胞弟看中的姑娘,娶了便是。那侧妃,你不喜,就当朕没说过,左右也未曾发旨意出去。 到现在,基本事情就搞定了,祁晔便故意道:皇兄这话,可不好让福安知道,不然肯定跟您不乐意。 景隆帝一想,还真是,他的嫡公主可真是特别维护她那知交好友毓华县主。 不过,若是这么说,日后毓华县主就成福安的皇婶了,福安若是知道你中意毓华县主,不知道会不会觉着辈分一下就矮了毓华一头。 灼灼不是一直称呼我晔哥,她们说了各自论各自的,不影响她们,而且,祁晔笑了下,若是当真能成,福安说不定还得高兴,她皇婶是灼灼这个至交好友。 景隆帝觉着还真是这般,他的嫡公主跟毓华县主十分要好,这么一说,这门亲事倒更适宜了,而且,你皇嫂也很喜爱毓华县主,如此倒还真是桩美事,说到这里,皇帝就笑话起来胞弟,朕原先给你提议,毓华县主,你还信誓旦旦说不合适。 祁晔毫不在意,还自嘲打趣,所以,现在打了自己脸了,就是挺合适。 景隆帝哈哈大笑起来,这话说得好,可不就是自己个打了自己的脸。哈哈 祁晔等他笑完了,那我就跟灼灼多接触下,要是灼灼对我也有意就好了。只是,陶司业夫妻有意给灼灼说亲,若是给她定了亲事,那岂不是晚了? 他临时改变主意,觉着此事由皇兄与陶玉琅讲更妥当。 看他这青涩样子,景隆帝便觉着长兄如父的责任感大增,这有何难,朕先召陶司业说了,有意将毓华县主许给你,不让他给闺女说亲便是。 祁晔担心,这样会不会有逼迫之嫌? 什么逼迫,景隆帝可不爱听这话,这是他陶司业的荣幸才是,你当陶司业这般不知分寸,帝王总有些自负,说不定,毓华县主很快就会动心。 那就借皇兄吉言了,祁晔马上顺杆爬,拱手作揖。 景隆帝心情愉悦了,行了,这事就这般定下了,你可别再跟朕摆脸子了。上午进宫不来见朕,之前还说那种话! 皇兄难道不觉着臣弟也没说错吗?在景隆帝刚想张口时,截断,皇兄,娶亲过日子得是当事人乐意,日后才不会因看不顺眼生出无谓的不快。臣弟跟太子知晓您疼爱我们,但这事到底得是我们自己相处生活。 皇兄,说到这,不得不说下太子了,您总想着给他一个端庄,符合太子妃位置的女子。可若是太子真不喜欢,往后跟太子妃感情不好,再往后说,万一遇见合了自己心意,或者就是您给他说的那个什么是太子喜欢类型的侧妃,您就不怕这妾室张狂,上演咱们父皇那一出? 景隆帝想反驳,可祁晔却道:皇兄,您就听臣弟说完好不好? 看着胞弟认真脸,景隆帝放弃,行,你说,你说。 祁晔与他分析,您与皇嫂当初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才结为少年夫妻,是不是? 等景隆帝点头后,他接着说,正是因为这个,往后不管是纳了多少嫔妃,有这感情基础,您都将皇嫂放在第一位,不会让妾室越过去,对吧?可是,您看父皇,据臣弟了解的往事,他跟咱们母后感情便是赐婚成亲,可后来出现一个高贵妃成了心头好,才发生了那么多宠妾灭妻事来。若是太子走的也是先皇老路,就算太子品行你相信,可难保日后糊涂了呢?难不成您直接再换个听您话,让娶谁就娶谁的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