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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灼灼马上过生辰了,真快,一转眼,她也十一岁了,卫氏便是想忘记陶灼生辰都难。毕竟她不记得,闺女却记着,每年二月左右就开始准备给陶灼的生辰礼,今年从正月里就开始准备了。 是一套陶宝琼亲手做的寝衣,用的料子还是她让管事从铺子里拿回来的上好花素绫。 可不是,琼姐儿她们眼看着就长大了,再过一两年便是豆蔻年华的姑娘,亲事也该着手准备了,冯氏笑道,我看着琼姐儿今年可是张开了不少。倒是灼灼还是一团孩子气。 今日还跟陶如珍打了一架,说她长大了,谁信! 当然,于情于理,也是做姐姐的先没有个样子,不怪底下妹妹打回去。 冯氏也还记着上次陶如珍抢陶灼去宫里的事。 当然她便是再疼爱儿女,若是错在自家,也不会姑息,但谁让她的儿女都教的还不错咧,她当娘的也骄傲。 夫人,二姑娘回来了,还有国公府的吴嬷嬷。 卫氏闻言,有些意外。 虽然陶虹珠跟她嫂子去赴宴为了相看,可才从宴会回来便有了确切的消息了? 只是,没等卫氏想更多,吴嬷嬷便进来了,看她神色,就觉得有些不好。 果然吴嬷嬷行礼后,便将今日去赴宴,陶虹珠却被几位京中闺秀羞辱了一番,直说她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才叫嫡母娘家嫂子带着出去到处赴宴相亲。 又嘲讽陶虹珠穿桃红裙子,你叫虹珠,红色的猪吗?用其闺名恶意取笑。 老奴也不知那几位姑娘是何心思,会对二姑娘这样出言不逊,吴嬷嬷不解,齐国公夫人也是从卫氏这里了解陶虹珠过,便是因为知道她是个老实性子,才搭把手带人出门赴宴相看。这陶二姑娘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却被人当头这样羞辱,饶是吴嬷嬷这个下人都觉得对方太过分。 嬷嬷你说,那几个姑娘里,带头的是工部侍郎府上的?左青青?卫氏留意到了左家这个姓氏,脑子里渐渐有了个猜测。 正是,因觉得陶虹珠已经在外受了气,吴嬷嬷才没将她一起带到卫氏跟前说这事,左右路上该问的她也问了,老奴问过二姑娘了,她与左姑娘以前并未有过交集,未曾说过话,所以才叫人觉得这刁难嘲笑来的莫名其妙。 既然不是虹珠的缘故,那是咱们家谁惹到这左青青了?冯氏也马上扩展思维,这一下就想到了这一两年跟家里有过争执的人家。 如司仪郎张府上,平阳郡王妃外甥女纪夏雅。 毕竟因老伯爷去世,府里守孝外出会客极少,府里面不论公子还是姑娘也鲜少去惹事生非。 卫氏跟她想到一块去了,纪夏雅的姑姑嫁到了左府上。 也就是说,这左青青跟纪夏雅不是亲表姐妹,也是连带着姻亲的关系。 看来就是这么回事了,冯氏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对陶虹珠有些愧疚,连累虹珠受委屈了,等下我过去看看她。 卫氏点头,庶女受了委屈,于情于理,她也该安抚一番。 事情差不多明了,吴嬷嬷便告辞回府,卫氏让身边嬷嬷相送,便与冯氏一道去大房,将陶虹珠叫到正房。 虽然已经做了遮掩,可还是看得出陶虹珠的眼睛有红肿,也是任谁遇到这样无辜羞辱都不会平静,今日委屈你了,许是先前琼姐儿灼灼她们与纪夏雅有过冲突,左青青与她是亲戚,才恶语伤你。不过,你放心,此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既然左家姑娘这样没有教养,卫氏打算直接问责左家夫人。 母亲,三婶,没事,我现在已经不难受了,陶虹珠是个安分性子,当时大舅母知道后,已经为我找了左夫人,左夫人也责骂了左青青。 那不一样,卫氏道,既然你大舅母带你出去,是她该做的,而我去问责,是我该做的。 陶虹珠闻言,眼眶便有些泛红,多谢,母亲。 虽然,她是庶女,平日里谨小慎微,不敢跟三妹妹相比,且没有可比性,只想安安分分过平静的日子,即便这次因为姐妹与人口角被牵连,也不曾怨怼。因错不在自己,既为姐妹,合该同气连枝。 又有卫氏前后为她操持婚事,不惜托到娘家嫂子处,这说是嫡母责任,可也是情意,她心中十分感激。 她不知道,等陶宝琼从卫氏那得知此事,又告知陶灼后,气愤之下,陶灼打算找左青青算账呢。 欺人太甚,她左青青要是真要为纪夏雅出头,也得来找我跟三姐姐,欺负二姐姐算怎么回事?二姐姐多老实的人,认识她的哪个不知道,左青青明摆着欺负老实人,不行,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本来陶灼也关心陶虹珠的亲事,她亲事到现在还没定下,为她担心,没想到左青青居然拿亲事来嘲讽,还取笑她的闺名。 第66章 我看她家莫不是养猪的,才这样说别人! 她这气呼呼的,就算齐国公世子夫人已经找左青青母亲处理过了,可那都是长辈们该做的,作为姐妹,尤其还可能因自己缘故才被迁怒,陶灼觉得该去找左青青问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