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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副装模作样的姿态,楚宵都懒得给她脸色。然而,祖母和母亲双双病倒,却又让他心中难安。可若是再踏进家门,则表示自己已服软,日后若再想立身,便难上加难。 他心中苦闷,日日纵酒到黄昏,入夜后便将小穗儿折腾一番,这样反复过了多日后,楚大学士终于先服软了,他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信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父母养育之恩,再到楚家家族责任。 楚宵看完后,沉默了。 这日清晨,小穗儿醒来,见楚宵早已起身,昨日放纵,两人折腾到很晚,床榻凌乱。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穿衣时见枕头下露出信纸一角。她知道这就是惹得公子这些日子伤神的那封信,他日日沉默寡言,偶有时不正经的调戏她,可眸子深处仍然冷清。 她只能猜到一半,他与家人闹翻的原因与自己有关,可另一半并不清楚。于是,忍不住将那信函抽出来,看个究竟。 原来,是他父亲劝他定亲的信函,他家中母亲卧病在床,祖母年事已高,楚家只他这么个儿子,他有他要承担的责任。 想必,他应该过不久就要回去定亲了吧? 他迟早是要娶妻的,虽然自己与他有一年多的肌肤之亲,可也仅仅只是肌肤之亲。他说过,不会给她任何名分,她也清楚,自己不配。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他从青楼买回来的一个玩物罢了。 作为玩物,要有玩物的自觉,不该想的不要妄想。 可为何......心中如此难受呢? 楚大学士的信让楚宵最后动摇了,他从溯宅搬回了家中,听从家人的安排,准备跟那个表妹定亲,准备放下自己的骄傲,准备向命运妥协。 一个月之后,小穗儿的哥哥终于有了消息,十岁那年与妹妹失散之后,他被一户人家收养。那家因没有儿子,对他视如己出,供他上学读书,他也颇有资质,一路科举考中进士,在长安城谋了个官职,到如今已是四品的高官。听得妹妹还在人世,激动得无以复加,当日便赶来见人。 小穗儿终于寻得亲人,得偿所愿,原本是件开心的事,可不知为何,她心中却藏着无尽的忧伤。 哥哥待她极好,当日就要接她家去,可她还不想那样快回去。她虽已下定决心,找到哥哥后就离开,可却还想再与公子道个别,再看他一眼。 毕竟哥哥再过段时日就要调职外放,届时离开长安,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准备离开的前一日,小穗儿写了一封信给楚宵。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楚宵踏着鹅毛大雪进了门,见小穗儿坐地抚琴,他嘴角噙笑,找到哥哥了,是否开心? 我正想好好感谢公子,今晚备了薄酒,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一顿饭就想打发我了? ......可我不知该拿什么感谢您。 楚宵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眼中找出什么,然而,一无所获。良久后,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冷声道:不知拿什么感谢我么?那用你这副身子可好?毕竟,除了这身滑腻的皮肉,我也看不中其他。 他这话像刀子一样刺在她的心上,疼得不敢说话,怕一开口便暴露了她那卑贱的心思,让自己难堪。 楚宵将一旁案桌上的饭菜掀翻,将人重重放在上面,用力撕扯她的衣裳,似乎想将心中多日的烦躁狠狠发泄。不管不顾的就这样□□进去。 小穗儿疼得眼泪直流,可却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楚宵见她这样忍着,越发的用力。 两人皆沉默着,只那桌脚不住的颤动。 这场酣战,一直持续到深夜,从案桌到梳妆台再到床榻,两人如连体婴一样,谁也不肯放过谁。 这是最后的狂欢...... 结束时,小穗儿已经酸疼得抬不起手脚,她闭着眼,疲惫的说道:明日,我要走了。 过了许久,久到小穗儿以为他睡着了,他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翌日,小穗儿醒来时,楚宵已经起身了。 她拖着疼痛的身子走出门外,一夜大雪覆盖了地面,白茫茫一片,寒风吹进她的脖颈,冷得她打了一阵摆子。 许是看得久了,雪光刺眼,眼角生疼,使得热泪流出。 她抬手用袖子揩去,转身回到室内,将打包好的行礼挎在肩上。这一年来,公子没有薄待她,给了她许多东西。然而,走时,她却只带了两件衣裳,就如最初来时一样。 书房。 楚宵已经坐了许久,面前的案桌上放着一枚珠花,这是昨夜他从她头上摘下来的,一直藏在袖中。 这时,有仆人在外头禀报:公子,穗儿姑娘来了,说要向您辞别。 楚宵心头一紧,他拿起那枚珠花仔细摩挲,许是过于用力,一颗珠子从手中掉落,骨碌碌的滚到地上。 过得许久,书房里头传来楚宵冷清的声音:告诉她,不用了。 小穗儿站在门外,肩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雪,有些已经化成水浸透进衣裳里面,冷到了心里。 听得他的话,她朝门口就地跪拜,承蒙公子这一年的照顾,穗儿走了,公子珍重! 作者有话要说: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第81章 喜欢 清萧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