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风流的祖老太爷
郭小兴的身体此刻开始继续发抖，硝烟味和血腥味让他的血液流动加速，完全是没有了力气了。 刚刚那开枪，枪托的反震力把他给震的退了几步摔倒，现在想爬起来，可就是爬不起来。 这杀了人除了打心底里害怕外，自个儿两个小腿肚子逗得跟筛子一样。 啪！ 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咆哮一声！郭小兴才算是爬了起来，抓起老套筒就追赶上去。 天知道这劫道的土匪还有没有同伙，他可不想死在这！看李大柱跑的那么快就能猜出来，他也是这么想的。 看李大柱不管自己跑得快，让郭小兴内心暗骂“他b了，跑的比兔子还快！俺要是被弄死了，做鬼俺也缠着恁。” “一会儿半会儿这伙儿土匪的同伙来不了！恁要是爬不起来死了去球，倒霉了咱能遇到一次，可能还有第二次！早晚是个死……”前方传出李大柱的训斥声。 郭小兴整张稚嫩的脸都黑了下来，这李大柱说的对！可他娘的说的再对，也不能丢下老子，老子还救了你的命。 看来在小命面前，他娘的谁都不靠谱！靠谱的只有自个儿。 哥俩还算顺利，经过了上蔡到了周口，踏入淮阳后就进了老家的地界太康。 眼前哥俩到了老冢镇，到家逊母口也就几十里路，天黑前就能到家。 李大柱是李寨（化名）的，郭小兴是郭楼子（化名）的，两家相距七八里地，隔着好几个村。 如今天儿下着小雨儿，两人在一个摊子上喝了胡辣汤吃了油条，两人一起往郭楼子赶去。 这把人家孩子带回来，李大柱要有个交代！当然也能弄顿酒喝，等明天一早再回去。 他还惦记着，让郭大爷给他算上一卦！算算自己的运势，看啥时候能再出山。 有自己和小五子的例子在，李大柱对郭小五老爹这算命的道行，可是深信不疑。 以当初他带着小五子投军那一卦来说，现在都应验了。 不说自己能在战场上化险为夷！光看郭小五这小子的变化，这郭大爷算卦就是准的一笔。 算卦那可是奇妙非凡啊！那老郭家弟兄五个，各个都不是善茬，都是能独当一面的能人，看起来儿子的出生时辰，这郭大爷都掐着点呢。 不能怪李大柱想的太多，这一件件事儿摆在面前！让他想少一点都不可能。 回村的路是小路，因为小雨已经泥泞，哥俩是脱了鞋子，踩着泥儿就进了郭楼子村。 郭楼子村不大，只住了十几户的人家！是一个郭家发起来的，祖上兄弟七八个，开枝散叶道现在七八代入，发展到了几十口人。 据说上书三代，老郭家祖上可出了大官的，曾经也当过三品的巡抚。 那可是大清朝的封疆大吏，所谓富不过三代！最终也是败了，传闻是郭大爷的爷爷好赌，家里上百顷地都给输了，连带着所有家财。 这老郭家才回了祖宅，变成跟他们一样的穷苦老百姓。 到现在那好赌败家的老太爷还活着，他每一次来郭楼子村都能看到村大街上，那颗大柳树底下，七八十岁的老太爷躺在太师椅上，摇晃着抽着烟袋锅。 这日子过得好不潇洒！当真是有福气的人啊。 曾经闲聊，跟这老太爷说起女人！这郭老太爷就呵呵的笑了，说出那句话，到现在都让李大柱记忆犹新，那是给惊到了。 “要说这女人啊！俺年轻那会儿，一天玩过的娘们，比你掏几把的次数都多。” 啥意思！？这一天尿三次吧，最少也要三次，这样说起来，人家郭老太爷一天最少玩三个女人。 只能用五体投地来形容。 李大柱带着郭小兴回了村，现在下着小雨，走到村大街，看到郭老太爷还在树下抽着烟袋，村里的族人已经跑过来两个大小伙，要把这老太爷给抬回去。 这老太爷还不情愿，叼着烟袋！扭着头看向村里的老妇，嘟囔了一声“屁股大着呢？放俺下来。” “太爷！别没有正经的，那可是二大爷的媳妇，您孙媳妇啊。”一个大小伙一脸的黑色，厌烦的爽了太爷一声。 “嗯！中，屁股真大。”老太爷的嘴里带着可惜，被抬着走，那浑浊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这老不正经的！要是那玩意能用，指不定早就找娘们去了。”这会儿，李大柱有点看不过眼了！这老家伙，还是那么风流，自家族人也调戏，真是老不死的了。 郭小兴心里在暗笑，这老太爷还真是有才！族人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这老家伙进棺材呢？可这老家伙就是不如他们的意，越活倒是越健朗了。 记忆中可是知道，一年前自己跟着李大柱投军的那档口儿，这老太爷一顿可是能吃两个糙饼，喝一大碗的糊糊，辣椒能吃一大碗。 胃口可是好着呢！ 后世爷爷告诉过自己，自家祖上可是有大寿宴的，祖老太爷那可是活了一百一十六岁，到了建国后，1961年才死。 想来就是这老头了，把自己的儿子都熬死了。 “老鳖一……”那老妇脸色不好看的小声骂了一句！老妇当然不能大声骂出来，要不然就该挨打了！弄不好直接被赶出家门。 骂长辈，那可是大逆不道！不管长辈有没有德行，你都得忍着。 郭小兴的家住在村西头，他们是从村东口进的！才看到了这个场景。 这时候老妇才看注意到这两个生人，不由就喊住了李大柱和郭小兴“恁是弄啥嘞！？咋到俺村来啦？” “六婶啊，俺，是俺！俺回来啦。”郭小兴抬头笑着就打起了招呼。 “咿！？是大哥家的啊，小五子啊你咋回来啦？不是当兵去了吗？”老妇顺口就问了起来。 “六婶子真会问，小五子跟着俺呢！俺回来啦不带着！？”李大柱回了一声。 “哟，是大柱啊！部队又打散了！？这回儿看着又发财喽。”老妇看着李大柱挑着的两个大箱子，眼睛都发了光。 “那是！俺有这本事儿，翠儿跟着俺当然要吃香的喝辣的，这另一个箱子可都是小五子挣得。”说起当兵，李大柱不免骄傲自得！自然要显摆一下。 “当家的，小五子回啦！还剥玉米呢？咋还不去接着，去大哥家看看，小五子可带回来一大口的箱子。”六婶子麻利的转身，往自家院里跑，喊起来自家的男人。 “咋！小五子回赖拉，你咋不早说！俺这就去。”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就从门口慌忙的跑了出来。 郭五子的六叔，也就是箱子郭小兴的六叔！一声的补丁布衫，着胸口，歪带着帽子就冲了过来“来来，柱子！累了吧，俺挑着，到家还有一段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