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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玉见早膳都快凉了,忙进来催,白墨这才意犹未尽地收了话头,在主子面前显摆的时间,过得真快啊。 白墨出去了,宫椋羽仍在反复回想着他说过的话,思及前头随性而为的举动,确实屡屡撞到奚容的硬角。 他本意并不是如此。 今日白墨的一席话,真正让宫椋羽开始考虑起,该怎么对待奚容,讨得她的喜爱。 然而一再轻薄被的人却不这么想。 奚容站在后罩房的院子里,舀起了一瓢冰冷的井水,干脆地泼到了自己头上。 春捂秋冻,这个时节,井水比之冰水也差不离了。 她狠狠地抖了一下,却没有停手,直到将两大桶水全都浇到了自己头上,才穿着湿透滴水的衣服会房中枯坐着。 到了晚间的时候,脑袋已经变得有些昏沉,摸摸额头,奚容仍不放心,趁着更夜风更凉,又泼了两桶水,钻到被子里捂着。 凝玉一日未见奚容,本想等着大公子问起,自己也好去找一找,谁料宫椋羽似有心事,并未问起。 她也不敢说什么,独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晚上,没有点灯的屋内漆黑一片,奚容睡在湿乎乎的被窝里,额头和呼出的气息都已经变得滚烫,全身也跟着钝痛起来。 到了此时,奚容还不敢睡,仍要坚持爬下床,费力地将湿掉的被子衣裳全都换了,才默默躺回去,在黑暗中无力地张开着眼睛,任痛苦挤出的泪滑落入发鬓。 如今凝玉应是与宫椋羽说了自己生病之事吧,奚容默默想着之后的计划,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脱离宫家呢…… 这时屋门突然推开了一道缝隙,她吓了一跳,费力转头看过去,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门口。 宫椋羽夜视能力极好,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人。 他忍了一日未问奚容的去向,就是因为白墨说的,不能将人逼得太紧,谁知晚上终于该问起,凝玉却支支吾吾,说奚容生病。 好好的人为什么会生病,想来是个托辞罢了,她虽是奴婢,但不想来伺候,宫椋羽并不会因此对她怎样。 可晚上总归已睡不着,想来这般深夜,就算她白日跑到什么地方去,晚上也该回来睡下了,便想来这边看一眼。 然而站在屋外,敏锐的听觉让他听到屋里的不同,屋内人的呼吸是像风箱一样粗重,不同于以往的奚容。 竟然真的生病了,可看过大夫了吗。 宫椋羽本想就在屋外看一眼,此时看来是不行了,本来想先进去,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吩咐了白墨先静悄悄地出去找大夫。 等大夫到了,他让人在外边等着,这才开了门进来。 奚容凭着身形模模糊糊地觉得进来的是宫椋羽,一时间有些害怕,但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十分干痛。 星点似的火折子被吹燃,点亮了烛台上的蜡烛,照亮了他精致锋利的一张脸,举着烛火坐到了床边。 奚容在被中捂出了一层汗,眼睑疲惫半合,眸子是因为发热逼出的迷蒙水意。 身上的被子被扯了一扯,她无力阻挠,想翻身躲开也没办法,却觉得闷热却略散了。 宫椋羽确认她好好穿着衣裳,才让大夫进来。 等诊过脉,开过药再去熬的时候,已是夜半,宫椋羽始终坐在床边守着,奚容太累了,实在撑不下去,卸下防备昏昏然地睡了。 梦里凌乱的都是同一双深暗危险的眼睛,漩涡一般,要将她卷进去。 不知多久,恍惚嗅到一阵药香,接着就被人抱了起来,背靠着的身躯比自己还要炙热些,她睁不开眼睛,觉得很不舒服,扭动着要塌下去。 宫椋羽却不让她乱动,手臂环紧了她的腰,将吹凉的药端到她的嘴边。 唇瓣刚沾到药汁就引起了奚容的警觉,她不想这么快好,反应很大,费劲地扭过头去,抬手将药碗打翻在地上。 宫椋羽看着地上破碎的瓷碗,并未生气,只是微微叹了一声,又吩咐外头多盛一碗过来。 “喝了,就会好起来的。”宫椋羽不知道奚容的想法,只是用她以前和自己说过的话来劝。 奚容被折腾得重新睁开了眼,仰头看着他,努力地要张嘴说话。 “我不喝。”沙哑的声音几乎不像她发出来的。 宫椋羽低头看着她憔悴的脸,还有执拗的态度,眉头皱得更深,想了想,又让人去取些蜜饯来。 她应该也是怕苦,吃点蜜饯就好。 奚容听了只更生气,这个榆木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第二碗药端到面前时,照旧要被她挥手打掉,宫椋羽却避开了。 他将药碗放在一边,拿沾湿的帕子润着她干燥起皮的唇,无奈说道:“就这一碗了,再煎又要费些时辰。” 言下之意是让奚容不要再闹了。 谁在和他闹?她半点不买账,但转头的幅度实在太小,宫椋羽擦完她的唇,这回干脆连手也圈住了,那碗药又被送到嘴边。 “我不想喝,我要回有怀阁去。”她用尽了力气,说出这句话。 紧接着,奚容明显感觉到圈着自己的手臂绷紧了,面前端着药碗的手收紧,青筋隐现。 她以为这一次会是宫椋羽把药碗掷在地上,但他只是沉默,将碗再贴近了一些,“喝了药,两日后,我送你回有怀阁。” --